第二天,许愿在生物钟的作用下醒来,发现自己和程桢已经是在床上相背而睡,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对自己并不老实的睡相有清醒认知的她以为是自己半夜胡乱动作把程桢“踹开”了,不作他想,跳下床习惯性地去另一侧查看一下程桢的身体状况。
谁知到了另一侧床边,男人的状态却让许愿一惊。程桢的脸上毫无血色,额头上出一层冷汗,把额前的碎发都打shi了,枕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身下,被双腿夹着抵在小腹上,许是昨天太累了,即使难受成这样,男人也没醒,眼皮不安地颤动着,牙关不自知地咬紧,一声不吭。
许愿以为是他又憋着了,拨开枕头拿手一探,小腹鼓起的弧度并不大——男人唯恐夜里让许愿陪他起夜麻烦,昨天脱水成那样睡前愣是一口水没喝。奇怪的是,触手间一片冰冷,好像里面裹着冰碴子一般,身上的温度在那一处都被吸走了一样。
“程桢,程桢,醒醒。”
男人在一片迷蒙中睁开眼,眼里还有未褪去的痛楚,不自觉地把冰冷的小腹往许愿带着热度的手上贴。却在看清了眼前人的一瞬间停下了动作,脸上一片惨白,整个人都如坠冰窟。他知道,是自己无规律的、折磨人的经期到了。
经期是他唯一可以休息不接客的时候,即使是口味猎奇的客人也不会想看他淌血的畸形身体。但他的子宫早已变得脆弱和不堪一击,每一次的经期对他来说只是一场更无助的折磨罢了,小腹里是无休止的绞痛,仿佛揣着一坨冰块,然后被人揪着碾碎在了里面,俱乐部员工只会每天来一次骂骂咧咧地给他包上一条纸尿裤就放任他自生自灭。
这还意味着没人会捅进他的后xue让他尿出来,他只能在床上辗转反侧,看着自己的小腹越来越凸,尿意越来越汹涌,膀胱也越来越疼,他在床上最后痛得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已经分不清是哪里在痛,只能绝望地哭喊着,希望有人能给他个痛快,哪怕是狠狠地用手砸进去也行.
到最后,他嗓子只能发出破风箱拉动的气流声,像青蛙一样挺着肚子,等待深夜的降临。
夜里,员工下班前,像是终于想起了他一般,先用凳子脚捅进后xue把昏死过去的他激醒嘶吼着放空膀胱,再胡乱套上新的纸尿裤,他很快就再次昏死过去,他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从可怖的回忆中醒来,他不敢想女孩儿看到自己恶心的下半身会怎么想,女孩儿的手还在小腹处轻轻地揉着,天真地想要捂暖那个地方,随着女孩儿的动作,他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热流涌向下体,
要把裤子和床弄脏了,他绝望地夹紧腿猛得站了起来,满脸慌乱地喃喃着:“纸尿裤…纸尿裤…”
许愿抱住几乎在落荒而逃的男人,一遍遍地轻拍他的后背,耐着性子问:“程桢,怎么啦?告诉我好不好?”一边试图脱下程桢的裤子检查。
在女孩儿的怀抱里,程桢放弃了挣扎,任由腿间的裤子落下,等待死期降临。在看到裤子上刺眼的猩红的瞬间,全身不可抑制地开始发抖,他多想自己能给自己换上纸尿裤,至少可以自欺欺人不让许愿看见。
虽然在程桢说自己的两套性器官都发育成熟的时候,许愿就用自己有限的生理知识猜到了这一点,但乍看到内裤上的血迹,许愿还是一愣,但感受到怀里的男人不可抑制地抖动起来,再想起刚刚手掌下没有一点温度的小腹,许愿心想,那该有多疼呀。
她抬起手擦了擦程桢额前的冷汗,又轻轻覆上了程桢柔软但冰冷一片的小腹,尽量用平常的口吻问道:“你之前都用什么呀?”
“纸尿裤。”程桢不想让女孩太关注自己身上的腌渍东西,“你等会儿随便把我围上,然后晚上睡觉前换掉就行了,不用管的。”
“傻瓜,那样多闷多难受呀。”许愿带着程桢来到卫生间,献宝一般拿出一根导管式的卫生棉条,让还呆愣着的程桢背过身去把一条腿架在放下的马桶盖上。
虽然是背对着许愿,但程桢仍然感觉到这个姿势让自己的下半身完全展露在许愿面前,他觉得难堪及了,但许愿的话他从来都是照做的,他只能尽量埋着头,肩胛骨不安地拱起,不自觉地屏着呼吸等待女孩儿的下一步动作。
“别紧张,位置放对了一点都不疼的。所以我等会儿推进去的时候,你要老实说难不难受哈。”
“唔。”程桢感觉到有异物被推进了xue口,但之前几天的朝夕相处,他不知不觉中对许愿几乎是全身心地信赖着,况且这点不适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仍由女孩儿把整根东西推进了身体。
整根推入之后,再三跟程桢确认了没有异物感以后,许愿把导管抽出,示意男人可以把腿放下了,然后在程桢有些迷茫的状态下,给他套上了自己给他新买的牛仔裤,一边絮叨道:“怎么样,是不是比纸尿裤什么的舒服多啦,而且完全不用担心会弄脏,下午我再给你换一个。”
许愿铁了心要把程桢的肚子捂暖,她把程桢安排到沙发上,盖上一层薄被,在小腹上贴上一个暖宝宝,又灌了个热水袋搁在上面暖在被子里,又风风火火地闯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