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的作了一番解释,让小二再去开一个房间,岂知整个客栈已住满,再无多余之房。郁千惆略略一想,便让晨玉住他屋,要小二送一床被子到风若行那里,他将就一下睡地上。
风若行一听跳将起来,急嚷道:“这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姓元的……反正我不能跟你住同一房间。”他没说出来的是元承霄本就对他一直跟在郁千惆旁边吃醋吃得飞起,如果得知两人还住同一间房,那还了得!不立马扒脱他几层皮才干休?!
他眼眸一转,道:“我跟晨玉住一间就行,你还住你的房!”说着,不容郁千惆反驳的机会,拖了晨玉就走!
那边厢元承霄很快得到迅息,知道郁千惆安然回了客栈,对于差点和风若行同住一个房间的细节,属下们也一五一十一字不漏的告诉他,他心内冷哼道:风若行,算你识相!不过对于郁千惆对待旁人能那么轻易真诚,就算是一个小倌也能坦诚以待,独独对于他从来不屑一顾时,尽管不是第一次经历,也不是唯一一次打击,心里还是万分地失落。
什么时候,郁千惆能像对待旁人一样对待他呢?
独自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内,不想房内早已安置了一个人在等他,恍惚间,他欣喜的唤道:“千惆!”狂奔上前,看清楚了少年的面容,不过是一张陌生的脸孔,某个角度的轮廓看上去有些像郁千惆而已,想来是林佑特意为他安排的。
眉目再像,终究不是!
元承霄心生烦躁,一把将少年推得老远,黯然垂首,整个脸色了无生趣。他的记忆飘飞起来,想起了四年前他带郁千惆策马奔腾的场面。
临近黄昏,夕阳很浓,衬得马上之人矫健身姿更加挺拔。
自元承霄答应教郁千惆武功之后,两人的距离无疑拉近了些许,平和相处的时间自也相对来说多了一些。
不过元承霄本意是想两人共乘一骑,郁千惆自是不愿,元承霄只得随他,率先上马,当先开路。郁千惆不情不愿的策马跟进。
郁千惆并不知道元承霄要带他去哪里,也从不主动开口相询,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只默默地跟着。不多时,马势渐缓,抬眼中,一大片广阔无边的青山绿水跃入眼帘。
不想这万鸟飞绝人踪迹灭的绝谷,还环绕着这么一片清澈无垠,平静得如地面的一座湖泊。远处林木集结,近看水雾缭绕,恰似人间仙境。
郁千惆顿时有些呆住,不自禁的放松了全身神经,深呼吸了一口气,愉悦之情慢慢显露在脸上。
元承霄意料之中的笑道:“如何,此地是我偶然发现的,从未带其他人过来,除了你。”
郁千惆微微地回神,颔首道:“多谢!”语气中只有客气,绝无情感,亦无他言。
元承霄也不介意他的冷漠,将马系好,解开衣带。
郁千惆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元承霄道:“你紧张什么?我教你一天功夫,累得一身臭汗,难道不该下河洗洗?”很快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便待去除下衣。郁千惆赶紧转过脸去,元承霄见他如此,反而停止脱衣,故意道:“不妨一起?”
郁千惆无言相对。
元承霄脚步微动,身形已飞一般掠至郁千惆面前,伸手将其往前一推。郁千惆想躲,哪里躲得过去?只听“扑通”一声,水花四溅,郁千惆整个儿已掉落河中!
元承霄哈哈大笑,好整以瑕的想看一出好戏,却见河中的郁千惆杂乱无章的划水,拼命探头出来,尔后对方的声音间断性地传来:“我……我……不会……水!”
很快水已没头顶,“该死的!”元承霄惊骂一声,飞身跃入河中,捞起郁千惆,尔后借力水面,腾空而起,再次落地时,已是岸边。
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郁千惆已经呛了不少水在腹中,此刻面如金纸,牙关紧闭。元承霄一下慌了神,下意识的一手护住郁千惆心脉,一手猛烈地拍打其后背。
幸好,习武之人的身躯自是比常人坚毅,况且郁千惆的求生意志远比旁人来得强烈,哇得一声吐出了腹中之水,清醒过来。元承霄不由紧紧将其置在怀中,不敢有任何的放松,生怕稍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眼前人!
“放……放开我!”郁千惆被抱得几乎喘不过气,勉强挤出几个字。
元承霄下意识的松手,忽又擎住郁千惆双肩,将其推倒在地上,紧紧的压制住,不让对方有任何能力或机会反抗,然后凝目瞧向眼前人。
落水的缘故,郁千惆的脸色仍然有些惨白,头发全湿,湿搭搭地散落在脸上、脖子间,还有水珠滴滴落落。奇异的是,在这般狼狈的情形中,丝毫无损其容颜,倒是比平常更有风情,更见风致,真就应了那句:温山软水繁星千万不及你眉眼半分!
元承霄情不自禁的低首吻向郁千惆双唇,郁千惆几乎是本能地转头避开。元承霄一愕,尔后冷冷地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心甘情愿’?”
郁千惆猛然一震,身躯竟微微地颤抖,他慢慢转回脸,勉强正视元承霄。平时耀眼的双眸有多璀璨,此刻就有多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