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丁以楠不放心地揪住霍执潇的衣服,生怕他像之前那样没个轻重。
“我带你去看医生。”
霍执潇说着就把丁以楠横抱了起来,丁以楠没想到霍执潇这么干脆,他下意识地揽住了霍执潇的脖子,但很快便觉得不对劲……
他这是被公主抱了?!
“霍执潇,”丁以楠顿时别扭得不行,“你放我下来。”
“你还能走路吗?”霍执潇虽然嘴上这么问着,但脚下却丝毫没有放慢脚步。
“不管我能不能走,你也没必要这么抱我吧?”丁以楠道。
“为什么没必要?”霍执潇道,“你又不重。”
丁以楠被噎得无话可说,然而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焦急的狗叫,仿佛在提醒两人,这里并不是他们的二人世界。
霍执潇慢慢放下丁以楠,面不改色道:“你怎么回事,连你儿子都忘了。”
“我?”丁以楠单腿用力站着,看着霍执潇道,“它难道不是你儿子?”
霍执潇过去把三百岁牵了过来,这下有了三百岁在身边,霍执潇不方便再横抱丁以楠,改为背着他走,而丁以楠则是一手勾着霍执潇的脖子,一手牵着三百岁的狗绳,两人一狗就这么回到了停在村口的越野车旁。
丁以楠的扭伤不算严重,但还是得有个三五天才能正常行走。等脚踝处敷上活血化瘀的药后,他试着稍微用力点了点地,结果立马疼得不行,他便打消了自己走回宾馆的念头,又被霍执潇背了回去。
下午霍执潇又去了山坡上的竹林,先前两人离开得急,霍执潇借来的各种工具还留在那里。
丁以楠在房间里午睡,睡醒了就躺在床上看电视,直到膀胱开始抗议,他才依依不舍地从床上爬起来,单腿跳着去卫生间放水。
小时候玩惯了斗鸡不觉得单腿跳有多困难,但长大了就莫名觉得这个动作非常陌生。
从卫生间出来,丁以楠扶着书桌往前跳,结果一不注意,小指头撞到书桌角上,疼得他眼珠子差点没翻过去。
偏偏他的另一只伤脚又不能着地,他只能咣的一声双膝跪地,两手撑在地上,等着小指头的疼痛缓解。
半晌后,好不容易小指头不痛了,结果他的两只膝盖又疼得不行。
简直太难了。本命年去年就过了,怎么今年还这么倒霉?
丁以楠颤颤巍巍地掏出手机,给霍执潇打了个电话过去:“你在哪儿?”
等霍执潇回到宾馆时,丁以楠已经艰难地爬回了床上。
他抬起手,指着书桌的方向,对霍执潇道:“帮我拿瓶水。”
霍执潇拧开瓶装水的盖子,递到丁以楠面前,问道:“你还好吗?”
“将就吧。”丁以楠道。
“我另外去要个房间。”
霍执潇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这里,丁以楠正奇怪另外要间房是什么意思,霍执潇很快便拿着另一把钥匙回来,二话不说把丁以楠抱去了一间双人房。
“这样方便一些。”霍执潇道。
丁以楠很不想承认,但他现在确实需要霍执潇。两人住在一个房间,这样会省去不少麻烦。
丁以楠脚踝上裹着纱布,没法洗澡,只能用shi毛巾擦擦身体。他让霍执潇扶他去了卫生间,接着脱掉上衣和裤子,简单把身上擦了一遍。
他换上干净的白色t恤,但这时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穿裤子这个动作没法靠单脚完成。
好在洗手台的高度刚好,他没有多想,直接坐了上去。然而屁股上冷不丁地传来一阵凉意,他这才发现原来洗手台上有水,而他没有注意。
“霍师,”丁以楠拉开一条门缝,对外面说道,“帮我拿一条内裤。”
不一会儿,霍执潇拿了一条白色内裤过来,问道:“需要帮忙吗?”
“不用。”丁以楠接过内裤,但门外的霍执潇并没有松手。
“真的不用?”霍执潇又问了一句。
“真不用。”丁以楠道。
暂且不提穿裤子这事霍执潇方不方便帮忙,明天两人就要返回市里,到时候丁以楠还得独自生活。他不想太过依赖霍执潇,免得回头不适应。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丁以楠从卫生间出来,还是靠着霍执潇回到了床上。
霍执潇帮丁以楠立起枕头,然而就在这时,他突然拧着眉头,看着丁以楠膝盖上的淤青问:“这是什么?”
之前丁以楠穿着长裤,擦完身子后才换成了及膝短裤。他扫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没太在意地回道:“摔的。”
霍执潇显然不太相信,眼神里满是怀疑的意味。
丁以楠突然意识到膝盖淤青容易让人联想到老汉推车,他赶忙澄清道:“真是摔的,就给你打电话那会儿。”
“这样。”霍执潇挑了挑眉,不再怀疑丁以楠的说法,“我去找老板拿红花油。”
丁以楠想说不用搞那么麻烦,但霍执潇已经头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