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一会儿,他伸手拿过桌上的盒子,有些羞涩:“你喜欢它们吗?”
罗伊点了点头。
罗杰斯摩挲着有些旧的绒面盒子,几次张嘴,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别的:“我真的……我……嗯。呃,你……想要戴上吗?”
罗伊把手伸了过去。
罗杰斯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清咳一声,端住自己的态度,小心翼翼取出其中一枚带到了他手上:“正好。”
罗伊看着他的脸笑:“对。当然合适。”
罗杰斯犹犹豫豫拿暗含期许的小眼神瞅着罗伊。
罗伊伸手捞过剩下的戒指,在手上玩了一会儿后,他举起来:“这个,等你回来,我给你戴。”
罗杰斯想说什么,最后看着罗伊的脸:“好。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那,你要替我好好保管。”他的脸色愈加坚定。
罗伊嗯了一声。
夜深,罗伊蓦地睁开眼睛,在黑暗里看着罗杰斯睡得安稳的侧脸。看着,看着,他觉得自己的眼睛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流出了温热的ye体。
水滑进枕头里,一会儿额侧就感觉出一点儿chaochao的感觉。
他看了很久很久。到了罗杰斯即将要醒过来的点,他突地回神,匆匆抹了把脸。
他伸手裹住罗杰斯两侧的太阳xue,红着眼睛低低道:“抱歉,史蒂夫。我爱你。”
他的泪流的更加汹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短暂几秒后,他松开自己的手,咧嘴笑了下:“你会遇到更合适的‘人’的。”说完,他一抖,一种让他有些窒息的疼痛从他全身的骨头里窜了出来。
他勉强撑起身体,踉跄几步,扶着墙走出了主卧,回到了自己已经落了一层薄灰的次卧。勉强把自己砸到床上,罗伊背对着门,拽过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上。
另外一边罗杰斯醒来后摸了把自己的枕头,微微僵了僵。
只是和罗伊吵了架,自己半夜在梦里难道哭了吗?他苦涩地扯扯嘴角。
坐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走出去,悄悄开了杂物间的门看了一眼。
今天就是他所属的军队拔营的时候,他得走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起码可以和罗伊道个别。
他看着背对着他,一副抗拒态度的罗伊,心里酸涩异常。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时间不够了,他才挪动着有些麻的腿沉重地离开了。
道别也没敢说出口。他很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告白,又或者不管不顾地做出些别的。
在罗杰斯的气息消失在屋子里后,罗伊终于没忍住嘴里的闷哼,蜷缩成了一团。
像是全身的骨头都被敲碎了,罗伊短促地喘气。他从床上滚下来,艰难地爬站到了窗口,窗帘掀开一条缝往外看。
罗杰斯回头的时候,他‘砰’一下砸到了地上,再没能爬起来。
屋子里安静了很久,机车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
克劳利长腿一跨,压下自己的墨镜看着眼前的房子,摇了摇头。他踢踢踏踏地踏上台阶,一脚踢开门,低头看地上瘫着的人,嘴里哇哦了一声。
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他看了眼室内:“告诉过你要小心了。”他撇了下嘴,把人带走了。
10.
克劳利看着眼前的新生同僚,啧啧出声。
“看什么?”罗伊斜眼看他,“你不该高兴吗?”
克劳利翻了个白眼儿,起身给自己倒了杯酒:“六点的时候,你就得去下面了。”他闷了一口酒,他也可以解放了。
“那是酒嘛?”罗伊看着他。他曾听很多人说过酒是一种可以解决绝大部分坏心情的东西。
克劳利晃了晃酒瓶:“要吗?”他嘀咕了一句,伸手把酒瓶递给他。
“你可以试试醉酒的感觉,如果感觉不太好的话,可以排出来。”克劳利敲了下酒瓶,笑了下,“这些都是我的珍藏。”
罗伊嘁了一声,提瓶子就灌。
于是之后绝大部分事他都不知道了,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才过了几秒。
克劳利一直逼逼赖赖揪着他的领子说着什么,罗伊不爽地躲开他,跑了。
再次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是他不知道流浪到了那里,看到了一份报纸。
他盯着上面的字迹来来回回看了几遍。
他不清楚那上面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他只是一遍遍地看。
某个瞬间,他突地心口刀绞般疼了起来。
他捂住心口,衣衫褴褛地趴在地上哀嚎出声。
克劳利在阻止那个醉酒发疯的新任同僚无果后,对下面报告新任同僚上任三把火,已经到处作孽去了。
他不擅长感觉人类计算的方式,所以,在不知道多久后,他恍惚意识到,嗯,好像,他的同僚失踪很久了。
然后,当他出发寻找后,他震惊了。
他的新任同僚不愧是天使里最杠的守护天使堕落而成的,他居然和天堂四骑士之中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