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因眯起眼睛。
怎么搞的他好像是男主人一样。
邢秀并不意外地看见陆槐因,“你又来蹭饭啦。”
“什么叫蹭饭,我自带早餐的好不好?”陆槐因像是被踩住尾巴的狗狗暴躁。
“好啦好啦。”邢秀拍拍他安抚。
邢秀接过他带来的煎包和豆腐脑,和周予扬做的早餐放到一起放好。
“大家一起吃吧。”
邢秀淡定地拉开椅子坐下,完全没有觉得这三个人凑在一起有任何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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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两个人自觉的一人坐一边,围绕在邢秀周围。
陆槐因夹了一个煎包蘸了酱汁放到邢秀盘子里,周予扬不动声色地咬住筷子前端。
“谢谢。”邢秀朝他笑笑。
周予扬夹了一层淋着糖浆的煎饼给邢秀,夹完了还没想好说辞。
“多吃点…你瘦了。”
“真的吗?”邢秀眨了眨眼睛,摸摸脸,莫名因为这句话而高兴。
因为,瘦了就好看了,周予扬说他瘦了…应该也是说他好看的意思!
邢秀的脑回路推导出这样的结论。
“嗯。”周予扬肯定地点点头,意有所指地说,“要多吃有营养的东西,自己做的更健康。”
邢秀低头,勺子戳了戳碗里的粥,他犹犹豫豫地开口:“那你明天还来吗…?”
邢秀含着勺子看着周予扬问,周予扬愣了愣,邢秀还在等他的答案。
“来啊。”
周予扬本能式地点了点头。
“嗯。”邢秀的眼睛亮亮的,他低头专心地喝粥。
被冷落的陆槐因不高兴地眯起狭长的眼睛。
“秀秀,宣传海报我画好了,昨晚发给了印厂。我们下午去看看吧。”
陆槐因聊起了工作上的事,周予扬插不进话。
“好啊。”邢秀点点头,“几点呀?远吗?”
“吃完饭去呗。”陆槐因懒洋洋地说,“有点远,在郊区。”
“我开车送你们去吧。”周予扬放下筷子,看着邢秀说道。
“不用了,我们…”
“可以吗?你下午不上班吗?”邢秀打断了陆槐因的话。
“我最近休假。”周予扬面不改色地回答道。
邢秀不疑有他,公司的确欠周予扬很多年假,一年到头也不见他休息几天。
“下午很热,还是你想秀秀跟你打车?”周予扬平静地看着陆槐因反问,“你很幼稚”几个大字就写在他额头上。
陆槐因把怨气发泄在煎包上,大大地咬了一口。
邢秀不明所以地夹在他们两个中间,左边看看,右边看看,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磁场在涌动。
不和谐。
“你们没事吧?”
“没事啊。”周予扬和陆槐因相视一眼,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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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午见。”陆槐因在邢秀家里磨蹭了一阵,找不到什么其他借口留下,只能走开。
出门前,陆槐因看着周予扬,像是在问他怎么没有一点自知之明,“你还不走?”
“我留下来洗碗啊。”周予扬淡定自若地戴上粉红色的ru胶手套,朝他微微弯唇一笑。
陆槐因默默握拳。
这招他怎么没想到!
周予扬送走了情敌,愉快地甚至哼起了歌,邢秀抱着碗送过来,放进水池,有些好奇地偏头打量着周予扬,听不出他唱的是什么调子。
“你心情很好哦?”
“嗯?”周予扬僵硬地眨了眨眼睛,歌声停止,“挺好的。”
周予扬不自在地恢复了沉稳的表情,认真地刷起碗来。
“这样不行的。”邢秀把碗抢过去,像是在说“他是笨蛋”,“要没有泡泡才行。重刷吧。”
邢秀像个剥削周予扬的监工,抱着手臂在一旁看着。
没有洗碗机可以用的确很不适应,粉红色的手套看起来跟他一点也不搭,老婆说什么都听看起来很没有面子。
但是老婆都快没了,要面子有什么用。
“哦。”周予扬看得很开,听话地继续。
邢秀心情有点复杂地在一旁盯着他。
为什么分开了才这么乖呢?
有时候觉得他很好想要原谅他,有时候又觉得他还是很讨厌。
这么复杂的情绪是不是就是恋爱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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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予扬送他们到印刷厂,也跟着下去。
陆槐因他们要的量不大,所以联系的是家小小的家庭作坊式印刷厂。
所幸他们只是想印些宣传传单和海报,到时候张贴在医院,在医院里分发。网络上的宣传工作有专门的人负责,他们也招到了一些志愿者到时来帮忙,大部分是来挣志愿时长的大学生。
跟厂主谈的是陆槐因,老板听他的口音,像是人生地不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