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没看过?”
邢秀猛地转身,恼羞成怒。
这个男人自打住进来就很喜欢调戏他!
“你出去啊。”邢秀指了指门口的位置,不小心手一挥打翻了周予扬没盖瓶口的矿泉水,水洒了他一身。
周予扬扶住倒掉的瓶子,连忙拿了干净的毛巾去擦。薄薄的T恤被水沾shi隐约可以看见白软的腰,周予扬心无旁骛地擦拭着,继而往下抓着他睡裤的一小块布料,磨了磨。
邢秀抓住他的手臂,红了脸咬着唇。裆部隐约有抬头的架势,因为清晨的生理反应,也因为饿了很久了。
周予扬像是没看见邢秀的腰不知不觉软掉,握住他手臂的手也没再用力,他低头专注地揩拭着,放缓动作慢慢地磨。
邢秀轻喘了一声,声音又低又暧昧。
他咽了咽口水,怯生生地抬眼去看周予扬,四目相对,空气里都有火花。
周予扬悄悄收紧放在他身后的手臂,贴得更近了。邢秀的睫毛像是有所预料地颤着,他盯着周予扬薄薄的嘴唇,觉得口渴而干涩。
“有人在家吗———?”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将邢秀拉回现实,他反应过来推了周予扬一把。
“我去开门。”周予扬抢先一步。
周予扬看着陆槐因看见自己穿着睡衣清晨出现在邢秀家的神情———是他等待了很久的反应。
周予扬恶劣地勾起嘴角,看着陆槐因微微偏头。
“请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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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陆槐因的不爽毫无掩饰,他越过周予扬直接找上邢秀,“他为什么在这里啊?”
“我们同居了啊。”周予扬理所当然般耸耸肩。
“没有!”邢秀咬着唇瞪了他一眼,“是收留!”
他强调。
陆槐因看着二人间莫名暧昧完全没法插入的气氛,气得说不出话。
说好的在离婚呢!!!
“我不管,那我也要住进来!”
陆槐因紧紧跟在邢秀身后,邢秀去厨房端菜他也跟,从厨房走到餐桌他还在跟,像甩不掉的腿部挂件。
“不行。”邢秀摇了摇头拒绝。
“为什么不行!都离婚了不应该公平竞争吗?我也喜欢你呀!”陆槐因气到表白。
邢秀放下碗筷,看了他一眼。
“哦。”
邢秀笑眯眯地说,完全没当一回事的样子。
“你这是什么反应啊?!”陆槐因委屈地叫道。
邢秀抿唇,不好意思地望着他眨了眨眼睛。
“对不起哦,我只把你当弟弟。”
接触的越久,就越觉得他幼稚。不过是弟弟般可爱的那种幼稚。
“快过来吃饭吧。”
邢秀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周予扬拉开椅子坐下来,波澜不惊地看了一眼当他面抢他老婆的人。
完全没有一点危机感。
如果他和邢秀有孩子的话,应该就是他这样的。
幼稚还喜欢和他争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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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陆槐因都堵气似地不见他,下楼喊他吃饭也不来。周予扬真的辞职了,总有人给他打电话他都不接。他忙着对接工作,去公司交还印章、合同、银行账户,还要按规章流程做离职审计。
邢秀竟过了好几天清闲日子。再见到陆槐因和周予扬一起出现已经过了快一周了,是他们约定好要一同去医院门口发宣传单的日子。
周予扬想着这应该算是工作,还特意回家换了一套西装。六月的天气,站在门诊楼门口,周予扬这一身引人频频侧目。
邢秀咬着唇忍笑。
陆槐因打扮得清爽帅气,俊秀的外表又惹人注意,有人接过他的传单他还会露出小虎牙笑,还有人主动去领。
而周予扬一旦专注起来就下意识地冷着一张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比自动空调还要降温。他嘴巴笨也不会说好听话,直直地伸出手,吓别人一跳,不绕着他走就算好的了。
陆槐因都发完了周予扬只送出去不到三分之一。陆槐因自觉走到邢秀身边,拿过他手中一半的传单,一边仍然忿忿不平地小声跟他抱怨。
“不知道你到底看上他什么?”
他想了好几天也没想通,好不容易拉下脸去问了他哥几句,他提的招儿一个比一个脏,他才不要往邢秀身上用。后悔去问陆淮安了。
他还是想不明白,干脆自己开口直接问邢秀。输也输个明白!
邢秀沉yin片刻,眨了眨眼睛,诚实地说:“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还喜欢他!”陆槐因皱眉,简直荒唐。
“那你说你为什么喜欢我啊?我也没什么好喜欢的嘛…就因为我当年小小地帮助了你一下?”邢秀笑着反问:“那这样算,周予扬还帮了我很大的忙呢。”
如果没有他,爷爷根本不可能那么快地平安移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