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捧着一束稠红似血的玫瑰,将少年难得见光的苍白皮肤衬的晶莹剔透,阳光下,少年像是在发光。
揭掉手背上的纱布,任由伤口暴露在空气中,感受着上面轻微的刺痛感,岁星眯起眼睛。
要冷静啊,不要太亢奋。
希望方晨姐姐会答应自己的告白,明明都把自己吃抹干净了,还不答应,多少有点过分吧。
少年脚步轻快走到了小区门口,站在宽大的树木旁,眯着眼,隐约觉得前面的女人有些眼熟。
那条红色的裙子,好像是姐姐出门时穿的。
盯着对方纤细苗条的背影,看着将她揽在怀里的高大男人,岁星握紧花束,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男人长得很凶,大概一米九高,一米七的女人在他怀里显得小鸟依人,黑西服配艳丽的红裙子,格外融洽。
侧目间,他便能瞧见两人身旁那辆黑色的帕加尼。
啊,大概是他一辈子都买不到的东西。
岁星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直到两人唇舌分离,直到女人回头一瞥。
他下意识的,躲到了树后面。
玫瑰落在地上,花瓣掉落,一地凄凉。
方晨瞧见了地上那束玫瑰,但是没有多想,毕竟今天是情人节,表白失败然后随处丢花这种事情也还算合理。
她挥手和新认识的金主挥手告别,脸上带着笑,背着最新款的包包走进小区内。
岁星抿着嘴,弯腰捡起玫瑰,瞧着地上那些花瓣,又蹲下去将它们捡了起来,然后一股脑的,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这束玫瑰很贵,国外空运,品种稀有。
花店老板极力向岁星推荐它。
颜色确实很特殊,是那种令他格外兴奋的血红色。
最终岁星用自己打工的小半工资买下了它,剩下的钱买了一条项链。
项链还在校服兜里,触感冰冷,令他觉得有些烦躁。
砰,砰砰!
用尽力气砸着门,没一会儿,便有人跑进来将门打开。
瞧着站在自己面前,红裙还未褪去的方晨,岁星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脸上扯出假笑,直接扑了上去:姐姐今天终于不加班了呢,都情人节了,也该休息啦。
少年介于成熟与稚嫩之间,清脆的像是刚冒尖的竹笋,方晨习惯于他对自己的热情,垫着脚贴了贴他的脸:小岁又来找姐姐啦,快进来。
一双手紧紧钳制住对方纤细瘦弱的腰肢,平坦的胸膛感受着对方的波涛汹涌。
恶意在瞬间涌上心头,却又被他压制。
姐姐今天再收留我一晚呗?考试不及格,回家肯定会挨骂。
方晨扭动腰肢想要从岁星的热情中摆脱出来,但却根本比不过对方的力气,只能叹了口气:好嘛,那就住下来,先撒手,姐姐去换身衣服。
好吧岁星恋恋不舍的撒手,盯着方晨胸前那枚闪着光芒的配饰,舔了下自己的嘴唇:姐姐今天是自己回来的吗?下次让我去接你好不好,想看姐姐工作的环境。
方晨听了这话,身体有片刻僵硬,她转身抓起沙发上的包包,走进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上,声音从里面沉闷的传了出来。
不用,学习要紧,你们都快高考了,别为这点小事折腾,我自己一个人上下班都习惯了。
岁星希望方晨说的是真的,但是扫一眼对方沙发上的那款包,就知道自己在小区门口看见的正是她。
所以姐姐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呢?真好奇。
如果是什么坏事的话,就要将你抓起来,把腿打断,然后养你一辈子哦。
岁星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盯着紧闭的房门,脸上露出病态的笑容。
略长的头发将眸子遮住一半,在光与暗的交界下,岁星眯起眼睛。
因为最近班级里转来了一个富家千金,她整日不穿校服穿名奢,耳融目染,岁星也算是了解了一点奢侈品。
原来一件衣服可以是一年的学费,一个包能让他打工三年。
一辆超跑他卖命都买不到,有钱人却可以一天换一辆。
岁星不仇富,他只是在想如果方晨实在喜欢这些东西的话,自己该怎么赚钱。
好难啊。
他好穷。
没一会儿,方晨推开房门走了出来。
简单的白色睡裙,因为有些透,甚至能看到胸前的凸起。
一双白嫩纤细的腿出现在岁星眼前,黏腻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小岁,姐姐今晚想吃水煮鱼,你去做好不好。
岁星仰头将那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露出来,舔了舔虎牙,满脸笑容:好啊。
他猛地起身将方晨扑倒在沙发上,将头埋在了她的颈窝,闻着熟悉的香水味,他在锁骨上留下一个浅淡的吻:可是我也饿,想吃姐姐。
下方的炙热完全没法忽略,方晨不满的撑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