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霖:“嗷~太用力了太用力了…轻点轻点疼疼疼……”
靠树后面的钟梓倾捂着耳朵,气得骂人:“你们两个没羞没躁的能不能小声点!”
经过白离言初步判断,陶霖突然这样浑身奇痒是因为花粉过敏,他已经悄无声息把那束陶霖还藏在身上的小黄菊给扔了。
这肯定又是他手下那蠢货干得好事!
花上面撒的药量轻,所以他当时没察觉出来,不过也不是什么厉害药物,就像被蚊虫叮咬,痒过之后就会自行好转。
陶霖现在衣衫不整,挠得身上都是条条爪痕,气呼呼的还在那骂是什么时候被虫子爬到身上咬的。
白离言怕他着凉,伸手去帮人把衣服穿上,用面无表情的样子掩饰心虚:“可能昨天晚上睡的那个草垛不干净。”
陶霖回想起来后点点头。
白离言暗暗松口气,这时眼中突然闪过一丝警觉,侧首望了眼那处夜空,便也知道那是谁。
与陶霖说了声要帮同门师兄巡视一下夜里防护,便出去了。
暗夜中,一个黑衣劲装男子朝人拱手道:“圣君,已经查明,在仙道作乱的那些魔修确实都来自魔域。”
白离言背手,神色冷肃:“是谁主使?”
左护法神色有些不安,迟疑了下,还是道:“从那些魔修口中得知,领头人穿着黑袍戴着面具,自称是魔域长老,声音可以确定是个男子,属下前来请示,是否要查宫中那七位长老?”
白离言蹙眉沉yin片刻,说道:“先前大长老野心勃勃,这些人以他马首是瞻,人都死了,这帮乌合之众还在为谁效命……去查,要暗中查,以免打草惊蛇。”
眼看白离言没有因他查的结果不满意,左护法才将提着的心落下来,看来尊主夫人的出现真的改变了他主子不少脾性,拱手应是,转身便没入了暗夜中消失不见了。
白离言回来后,迎面走来一个人,手里捧着一只碗,好像是特地在这等着他的。
罗云清秀脸上带着腼腆笑容,把那碗水递给他道:“道友辛苦了,这是在下刚从后面井中打来的甜水,道友也喝些解解暑气。”
白离言扫了一眼那些修士,端碗抹嘴的都有,陶霖坐在原处也端着空碗,正用袖子闪风,显然都已经喝过了。
他点头道了声谢,接过碗去了陶霖身边坐下,这时就听身后有修士议论:“这罗云是哪家门派修士?眉清目秀的心地也好,还多亏了他找了这个凉快舒适落脚地。”
陶霖听闻此音,转头便见白离言同样端着罗云给的水坐下来,像是赞同般附和了句:“确实好,人美心善还善解人意。”
白离言扬了扬眉看他,知道他是在夸赞罗云,不予置评,嘴角却弯起了嘲讽弧度,将碗里水倒去了菩提树根须下泥土中。
后面那些修士的闲聊开始转向魔修屠门的事,义愤填膺,满口咒骂。
陶霖觉得这个话题平时白离言不在场还好说,现在就会觉得过度敏感了起来,转头果然见他面色不太好看。
但又不能去阻止别人的议论声,陶霖只好挪了挪,坐去白离言身边,用与他说话的方式来掩盖那些议论声,没话找话道:“今晚的月色真美,月亮真圆啊。”
白离言抬眸看了眼乌云蔽月,连星子都看不到的夜空,对这人睁眼说瞎话还是一如既往不戳穿。
陶霖也发觉了这问题,也不尴尬的接着道:“白宣,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我想再跟你谈一谈。”
白离言眼中一动,转头看他。
陶霖看着他,顿了顿,神色真诚道:“我不管你是魔尊还是谁,但你就是我的小师弟,所以我信你,以后都会在你这一边。都说人之相识,贵在相知,所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也希望你心里有话可以跟我说。”
这一番真心诚意的心里话陶霖一直想跟他说了,既然决定要帮白离言脱离邪器困扰,就该多了解对方,建立彼此之间信任也是首要关键,不然要帮也不知道从何下手。
那番话像是触到了人心底最深的柔软处,白离言满心都是感动与开心洋溢着,脸色也柔软了许多,而那句“人之相识,贵在相知”在心底不断念着。
可还没等他有所回应,身边人突然倒过来,头枕在了他肩上。
白离言诧异地转头看他,也听见刚还在高谈阔论那些修士也有陆续倒下的声音,一时间鸦雀无声。
他听见后面有脚步声走近,也闭上了眼,靠在身后树上。
再次醒来时,陶霖脑仁一抽一抽的疼,刚要抬手揉额头,发现身上有粗麻绳将他五花大绑了,那绳子上有金色符文流动,看样子是个品阶不低的法宝。
抬头看去,是个Yin暗chaoshi的牢房,牢房宽大能容上百人,陶霖扫了一圈,看见同来的修士好像都在这。
身后白离言道:“师兄,醒了?”
陶霖怔了下,发现白离言与自己背靠着,甩了甩沉重的脑袋,说道:“我们都是被人暗算了?这是什么地方。”
白离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