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虞门的凌绝峰是武力值担当,他们就算剑术上敌不过,却是力气惊人,一头撞击之下都能把魔修撞得人仰马翻肋骨断裂。
而对面的白离言,此时看着陶霖,缓缓抬起的那只手中,出现了一枚被红黑之气包裹的血玉。
在场众人看到了那个东西后,脸色剧变。
被救治苏醒后的仲闲,看到后也坐不住了,睁大眼睛挣扎着站了起来,指着那东西道:“那是邪器魂印符,你们现在还打算坐以待毙吗?这个魔头之子就跟当初那个魔域圣君一样,是打算拿我们练成魔兵傀儡呢!”
有比较年长的修士惊慌了,毕竟是经历过那场浩劫的过来人,便颤声问道:“仲掌门,你,你说什么?魔头之子?难道他就是当初那个恶魔炎华圣君的儿子?”
炎华圣君是原著中,白离言魔域里的那个亲生父亲,按理说这个事情很少有人知晓,陶霖疑惑的看向了那个仲闲。
仲闲站出来,看着那白离言,讥诮道:“大家还不知道吧?他就是当初恶魔炎华与招摇山庄三小姐所生孽种,因为招摇山庄顾及颜面,逼死了他的母亲,还把他赶出了家族。后来Yin差阳错被天虞门百里真人垂青,收作了弟子。”
“可这人毕竟是魔域圣君的血脉,骨子里就流淌着魔族残暴不仁的血性,如今不过是继承了父亲狼子野心的秉性,攻占仙道称霸三界是迟早的事,如今我们都成了他的俘虏,就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那个修士转向一旁沉默的白阎,求证道:“白掌门,他说的都是真的?此子是你族人与那魔头所生?”
白阎看了看那边白离言,坦然面对众人,说道:“他说的没错,但离言不是那样……”
仲闲怒喝打断道:“不是什么?!不是滥杀无辜凶残暴虐的恶魔?白阎你还在自欺欺人,人家都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你还在顾念那点亲情来迷惑众人。他屠杀了仙道多少门派?如今拿出这邪器来对着我们,目的已经很显然了,你还不清醒点吗!”
陶霖皱了皱眉,这仲闲咄咄逼人之势令他很不满,像是早就预谋好了的,故意搅浑水挑起事端,偏偏这所说之言还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那边白离言并不在意这些事情,哪怕被当众揭穿身世也毫不在乎,他冷笑了一声,说道:“既然都了解的那么清楚了,倒省了本尊不少事。”
只见他手中血玉悬到了掌心上空,那上面还有修复不了的裂痕,但在功法催动之下,磅礴的力量从那里激荡开来,仿佛形成了一圈圈涟漪光波,令在场所有修士脸上扭曲,痛苦的抱头隐忍。
强大威压扑面而来,令人心神上被猛烈的撞击了一下,窒息的感觉让人胸口发闷,元神开始动荡不安。
那边与罗兰交战的修士皆被波及,丢了手中剑,抱着头步履不稳东倒西歪,有的修士被魔修趁机一拳击穿肚腹,吐血身亡。
陶霖运起了护体真元,尚能抵挡一二,那边地上凝神打坐的木锦砚等人修为被封,只能强自忍耐心神不被侵扰,那些心境不稳的已经有了入魔之兆,眉宇间黑气滋生,睁眼时瞳仁泛红。
再看那边白离言,他的气场更是可怕,那双眼睛猩红似血,衣袂与长发都被激荡得飞扬起来,他身上魔气可以用恐怖来形容,此时可不就是个凶煞恶神的模样。
陶霖心中一沉,喊道:“白宣!你快停下来!”
白离言不为所动,手中邪器散发出更凶悍一层光波,让那些修士头痛欲裂,甚至还能听见头骨咔咔碎裂声,木锦砚等人也蹙眉咬牙坚忍,唇角流下了一丝血线。
陶霖心神大震,眼圈泛红,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无措,他手握成拳,似乎在做着剧烈挣扎,痛苦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
那边白离言已经听不见别人的劝告,所以也不会有任何回应,他手上的魂印符此时光华大作,像是把威力加到了极点,那些修士已经很多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还有人直接被勾出的心魔所控,修真之人每个人内心必有心魔,意志不坚者很容易被控制,一但入魔失了心智,就可以被魔君完全掌控,成为傀儡一样任人驱使。
那边柳青鱼与郁可冥已经有失神堕魔之相,木锦砚在人身上点了几下,封闭了五识所感,他们两个倒去地上不省人事。
其他门派也用同样的方式把自己同门弄晕,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就算人昏死过去,这个魂印符的威力也能潜入梦中,只是相对醒着的人来说,昏着的会少受点罪而已。
眼看那些人陆陆续续开始失去心智,甚至喉咙里还发出魔物低吼声,陶霖万分焦急,横笛在前再次警告:“白宣,你听见没有?!快停下来!”
显然再这么放任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只听一曲悠扬笛声响起,随后是穿破夜空的激越之声,笛音带起了灵流,形成波纹状荡了出去,与白离言那股光波力量形成不相上下的对峙之势。
他吹奏的是御灵诀更高一层的御敌之术,如今修为病体恢复,他修炼上没了阻碍,御灵术上的威力也加强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