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霖不知道为什么,心慌了起来,他没头苍蝇一样在屋内乱转了几圈,喊了好几声白离言名字,眼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难道是白离言醒来了没看见他,所以出去找他了?
陶霖这么想着,便要冲出门去寻,刚转身功夫,身后就被人抱住,那人熟悉的温暖怀抱,熟悉的檀香气息,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师兄,我在这儿。”
在那一刻,紧绷着的脊背慢慢放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鼻间不住的酸涩,陶霖回过身,伸手将人紧紧抱住,他埋在人肩膀上急促呼吸着,就像被吓到了在那低低抽泣。
白离言愣了一下,感受到了身上的人还在微微发着抖,肩头上还有热流沁了下来,就知道自己这个恶作剧吓到了他,一时间自责和无措,环臂抱着人的那手安抚着,说道:“对不起师兄,是我吓到你了,你别哭……”
陶霖从来没有这样对着人哭过,觉得又失态又丢人,他在人肩上狠狠蹭了蹭,站直了又是一条好汉,昂起头打断道:“谁哭了,我只是……沙子里进眼睛了!”
他也没觉得自己这句话哪里不对,白离言看他那窘迫模样,听了这话反而憋着笑意,在心里却是感动和甜蜜的,他将人拉入怀中抱着,笑着道:“好好好你确实没哭……”
白离言满心是久别重逢的喜悦,他道:“师兄,我很想你,最近我好像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都是与你有关的事,我多次都想快点醒过来,就像这样好好的抱抱你。”
陶霖环抱着他的背,嘴里还不忘算账,放狠话道:“下次你再敢这样逞能试试?就让你在梦里呆着,反正梦里啥都有,我也不唤醒你了。”
“你舍得吗?”白离言轻笑道,虽然这几日昏迷,但也有意识到身边有人在无微不至照顾着,后面还听到了抚平神魂的悦耳笛音,就知道是陶霖救了他,便道:“师兄,谢谢你。”
陶霖身子微微僵了下,就抬手在人腰窝上掐了一把,说道:“谁说的以后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哎呦!疼……”白离言吃痛得差点跳起来,不可思议看着他道:“师兄,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真是越来越有“夫人训夫”的样子了。”
陶霖脸色发红,作势扬手还要去揪人耳朵,白离言迅速躲开,把人两只手抓住,顺势抱了回来,头枕在人肩窝,正经说道:“师兄,先前咱说的那个事,你考虑怎么样了?”
陶霖一头雾水,疑惑说道:“什么事?”
白离言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我结成道侣的事。”
陶霖有些脸红,这也是人生大事,等于日后要与白离言像夫妻一样搭伙过日子,说真的,他还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总之心里有期待,有欢喜,还有心脏怦然乱跳的小慌乱。
白离言早对两人未来充满了憧憬与规划,他希望给陶霖名分,两人可以正大光明在一起,声音温柔地道:“这事先前我跟大师兄也说过了,因师兄自幼便入了天虞门师尊门下,这事本该请示师尊他老人家,可师尊常年闭关了……”
“所谓长兄如父,大师兄待我们如兄如父,这件事我只能去向他说明,大师兄是个开明的人,也同意了我们在一起的事,他说只要你同意便好,所以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陶霖没想到这事连大师兄也知道了,现在是在等他表态,但他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是不是被那阵激动冲昏了头脑,低着头掩饰脸红道:“那,你做主吧,我没意见。”
白离言本见他犹豫,还在心里紧张的不行,听到这句话脊背才松了下来,满心的激动,将人拥入怀中道:“师兄,你放心,以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好,保护你,爱护你,疼你,绝不会再让你受任何伤害与委屈……”
陶霖没想到平日里不善辞令的人,今日会说出这么多甜蜜情话,这话若是换了钟梓倾那样的人说出来,陶霖绝对会认为花言巧语不想听,但是从白离言这里说出来,却比蜜还甜,还想听着他一直说下去才好。
白离言还说了要在仙魔两地办两场婚宴的事,按民间婚俗嫁娶,让他风风光光成为他的道侣。
陶霖本觉得男子与男子成婚不必要那么繁琐,想让免除些礼制,但不好打击他积极性,只好作罢了。
都是他在说,难得陶霖成为了倾听者,白离言颇有些委屈的看他,说道:“师兄,你都不回应点我什么?”
还沉醉在人难得温柔的情话与怀抱中的人抬起了头,他微踮起脚,揽过人脖子,对着人的唇吻了上去。
陶霖在这方面没有白离言熟练,这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略显生涩的在小心探索,吻的专注而温柔。
白离言起先惊异地愣了愣,随后环住人细瘦腰肢,只是保持那个姿势被人吻着,他在迎合的同时,也在无微不至的引导他。
陶霖终于在这个吻里学会了怎么换气了,一时心中得意,加了不小力度,吻得更深了些,而他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已让白离言按耐不住想要将人抱起,再狠狠的吃干抹净。
但是这种情.趣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