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糯米糕,陆nainai和梅姨就开始给小?菜园里的蔬菜浇水除草,许卿也换上长袖长裤,带着?nainai的小?草帽来帮忙。
仨人一边拔草一边聊天,说着?说着?就说起陆沉小?时候的事来了?。
“可?不是,小?沉这孩子从小?就能吃,比当?哥哥的小?程还能吃。
卿卿啊,你别看这臭小?子现在身材挺好,以?前的时候也是个贪吃的小?胖子,白胖白胖的,跟个胖花生似得?。
别看这小?子rou多,跑起来可?灵活了?,每次在家里闯了?祸,他爸气急的追着?要打?人,这小?子就在家里上蹿下跳的,跟个皮猴子一样,抓都抓不住。”
说起孙子的童年趣事来,陆nainai笑的眼角的小?皱纹都舒展开了?。
许卿可?没想到表面不苟言笑,宽肩窄腰大长腿的陆沉,小?时候居然是个小?白胖,不仅是个小?胖子,还有被陆爸追着?打?的那一天,一想起这个画面,她就乐到不行。
在陆nainai跟梅姨那里听说了?超多陆沉的黑历史,傻乐了?一上午。
等到中午陆沉来家的时候,就看到许卿背着?手眉眼弯弯给他起了?个新称呼:
“小?白胖陆营长。”
陆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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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源县,劳改农场。
刘艳红在低矮的茅草屋里住了?两天,实在是没办法?得?回家了?,她拿着?从许老太手里抠来的最后两块钱,到附近的村子里买了?两只老母鸡回来,割了?脖子放血,拔了?毛在热水里滚了?几遭,用老乡家的土灶熬了?一锅鸡汤,连汤带rou的带回了?农场。
等到许柔从养猪棚里挑了?大粪回来,看着?在农场干活又累又瘦小?的许柔,心疼的眼泪哗哗往下掉。
“柔柔啊,你可?真是遭了?大罪了?,老大那一家子王八羔子啊,心咋这么黑呢,我柔柔也没干啥大坏事啊,咋地?就非得?报警不可?。
再说了?,那许卿不也是啥事儿都没有啊,现在好了?,我柔柔在这该死的农场里累死累活的,老大那一家子在县城吃香的喝辣的,老天爷咋不开开眼劈死那丧良心的一家子啊!”
刘艳红是真的心疼许柔,她哭的真真切切,又是擦眼泪又是擤鼻涕的,看着?许柔黑瘦到面无光泽的脸,还想伸着?手去摸摸。
谁知道,许柔看到了?刘艳红指甲缝里的污泥,眉头皱了?皱,嫌弃地?躲开了?。
“妈,你手指甲怎么这么脏啊,你平日都不剪指甲的吗?”
刘艳红张了?张嘴,看着?许柔眼里明晃晃的嫌弃,她心里失落不已,面上只能嗫嚅道:
“柔柔啊,妈平时在家里下地?干活的,手指甲里哪能没点儿脏啊,你别看妈这样,妈在家里可?是一天三回的洗手啊。”
许柔拧了?拧眉,一天三遍的洗手还这么脏,要是整天不洗手那得?脏成啥样啊?
还有这鸡汤干净不干净啊。
这要是以?前的许柔,早就开口让刘艳红去把手指甲里的泥巴好好洗洗了?,不过她想到刚才刘艳红说的,许卿为啥一定要把她送到农场来,心里就是一颤。
许卿难不成已经知道了?,那天晚上是她在背后伸手推了?那一把,小?贱人才摔下楼梯昏迷不醒的?
可?是也不对?啊,要是许卿真知道了?那天晚上的事情,当?时一醒过来就应该把这事儿说给大家伙儿听的,干啥要费尽心机在众人面前演她一出戏呢?
许柔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摸不准许卿到底知不知道那天晚上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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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卿可?不知道许柔为啥这么心烦意?燥,要是她知道了?,肯定会冷笑一声,把许柔拼命想知道的答案告诉她。
当?初许卿重生之后,之所以?没有把许柔推她的事情公之于众,就只有一个原因——她没有证据。
当?时许卿出事的时候,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那天晚上她回家晚了?,许家住的筒子楼楼梯陡峭,楼道里又没有灯。
许卿只能摸着?黑,踩着?步子小?心翼翼走在黑不溜秋的楼道里,她走着?走着?就听见身后传来细微的呼吸声和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察觉到不妙的许卿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黑暗中一双伸出来的手给推下了?楼。
等到当?了?半辈子活死人的许卿嗝屁之后,才知道,原来自己上辈子一直生活在一本年代文里,她之所以?会摔下楼梯,全?都是拜许柔的嫉妒心作祟。
或许是嗝屁之后,许卿的愤怒与怨念太大,大到扰乱了?时空秩序,她才会拥有重活一世的机会。
重生之后的许卿并不是不想收拾许柔,而是她没有办法?收拾她。
这是个讲法?制的社会,凡事都要有证据才可?以?,单凭许卿空口白牙一张嘴,说是许柔把她推下楼梯的。
别人不仅不会相信,反而会惹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