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才知道她是为了画画找灵感。也是她如雷霆炸响的肚子告诉他她还没有吃饭。
当他知道她从回到家就没有吃饭的时候,就把监督她按时吃饭这件事提上了日程。
“我最近在休假,所以还是挺闲的。”
“认识了这么久,我好像还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呢。”许臻忽然想起这个问题。不过看他的穿着和素质,应该也是非富即贵吧。
“笼统的说,就是管理公司,维持以及不断扩张公司业务。”黎夜宴把虾剥好放到许臻的碗里。
许臻是一个特别怕麻烦的人,这个虾在这里,要是没有人给她剥,她就是想吃也不会动一筷子。
“总裁啊。”许臻概括道,不过在她眼里总裁也就是一个职业而已。
她看到虾,眼睛微亮,然后一口吃掉了它。
她又想起了这两天中时常出现在她脑海里的疑问:“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有些太近了?”
她从小也没有什么异性朋友,不知道什么样的态度和距离才是合适的,但是她隐隐的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黎夜宴蓦然停下了剥虾的手。
这几天他发现许臻很不擅长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他卑劣地利用了这一点,想慢慢地挤进她的生活。
现在她这样问,是发现了什么吗?
正常人发现后,不是应该小心试探,或是欣然享受吗,这样直白的问,她难道不怕……
果然,她的脑回路,值得他好好研究。
“为什么忽然这么问?”他定下心来,继续手上的工作,好似不在意地问道。
“我因为分不清别人的脸,所以很少有朋友。”许臻扒了一口饭,尽可能的不把委屈表现出来,快速地跳过了这个问题,“所以我不知道该如何和异性做朋友。”
“可是我觉得是不是我太没有分寸感了。”她认真地看着黎夜宴,“如果我有什么做的过界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的告诉我。”
黎夜宴皱起了眉头,他怀疑过为什么她会认不出他,也想过很多种原因,但是看她这样轻描淡写地说出来,他反而有些心疼。
他张开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孩子天真而又残忍,遇到自己不喜欢或者和自己不一样的人,总是冷漠而直白。小的时候,她一定受了很多苦吧,连朋友都没有几个。
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语气平淡:“你是不是想的略微有一点多?”
她纠结了一下,但还是吃掉了他给她递过来的虾:“就像这个,普通朋友会给对方剥虾吗?”
黎夜宴反问道:“不会吗?”
许臻纠结了一下,好像确实会,可是她是和应明月在一起的时候这样,她刚想开口。
对面的人把虾推到她的面前:“好了,这些都交给你了。”
许臻假笑着剥了一个,“其实,我已经吃饱了。”
“真巧,我也是。”黎夜宴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现在我可以瞻仰一下您的高作了吗,臻臻?”
许臻的视线有些飘移,不知为什么这个称呼从他嘴里喊出来时,她总感觉很奇怪:“当然可以。”
她带着他,来到了自己的画室。
“看。”许臻指着最画室中间的作品,骄傲地开口。
她有着骄傲的资本,一直以来,她一直没有疏忽基础和技巧的联系,在这幅画里,她把技巧和情感巧妙的结合在了一起。更重要的是,她找回了丢失的灵气。
不客气的说,这幅画,一画值千金。
黎夜宴看着这幅画,第一次感受到了艺术的冲击力。
不知为何,他看着这幅画,感觉自己好像正沐浴在晨光之中,温暖而又灿烂。
“怎么样?”许臻看着这幅画,“没有让你失望吧。”
“我是一个商人,虽然对绘画有所涉猎,但是并不Jing通。”黎夜宴真挚的看着她,语气赞叹的开口,“我只知道,如果在拍卖会上出现了这幅画,我会不在意谁是作者,用尽一切代价买下它。”
“这真是我的荣幸。”许臻眨了眨眼,笑着接下了他的夸奖。
“这幅画有名字吗?”
“有。”许臻看着画,声音里充满希望,“我为它取名为《新生》”
“新生。”黎夜宴轻念着这两个字,这个名字配上这幅画,给人的震撼是加倍的,“很合适。”
“对了,我还想帮它入个保险。”许臻忽然想起了这件事,问道,“你有什么推荐吗?”
“保险?”黎夜宴有些疑惑,“给谁?”
“给它啊。”许臻指了指他们面前的这幅画,“这幅画我要送到巴黎去参加一个比赛,路途遥远,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只是以这幅画而言,它也已经有入保险的必要了。”黎夜宴的眼睛盯着这幅画,舍不得移开分毫,“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只是。”黎夜宴移开了视线,看着她道,“如果你这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