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千南尤:【嗯,我是新疆人】
此时此刻,躲在背后看着周易宁在手机上一本正经撩sao的余方一脸难以言齿。
用着这种打量、探究、饱含深意又愤恨难言的眼神盯着周易宁看了一下午,本以为能得到来自这个老狗比一星半点儿的解释,但眼前这个懒散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隔着手机玩角色扮演的人,余方知道自己看!错!了人。
想他这一辈子,什么牛鬼蛇神没见过,唯独没想到:
周易宁是除了人和畜生之外的第三种绝色。
看着周易宁原先抿平的唇线,缓慢有了微许弧度,紧接着唇角上勾,鼻腔里若有似无的一声轻笑。
余方大怒:“你还是人吗!”
还新疆人,新疆人民要知道他们有周易宁这一号人怕是会气得吐血。
妈的,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咋不说他是月球人!!!
天色尚早,酒吧还没开始营业。
偌大的二楼办公室里,只剩下那个“吗”字的颤颤回音。
周易宁抬头,看向气得站在面前的余方,慢条斯理地挑眉:“谢谢,我是你祖宗。”
余方:“……”
“啊——我掐死你——”
余方冲上去掐周易宁的脖子,两个人打闹一通,余方躺在沙发里,后知后觉问:“所以当初是唯筱甩了你,现在你想吃回头草?”
“嘁。”周易宁看了眼另一边刚回复的【好的】两个字,嗤了一声。“我从来没答应过分手。”
余方听得侧过头看向他,含着愤恨:“所以你就可以这样欺骗人家了?”
“我骗谁了?”
“你……你……”
周易宁笑得斯文:“我不是她前男友?”
余方被堵得哑口无言。
这个名字就是他一时半会不知道上哪编个朋友名字出来,瞎几把按着“你前男友”随便打的谐音字。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周易宁光明正大大义凛然反驳他的借口。
张着唇哆嗦了好几次,余方颤颤巍巍站起来,低着头自言自语又自己摇头:“老狗比,你不是人不是人不是人。”念着念着,他一惊,抬头骤然看向往门口走的人,“我他妈的又成了你和唯筱的媒人!”
周易宁的步子一顿,往回看,噌地弯唇笑出声。
唯筱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后巷的酒吧。
那酒吧是余方一高中朋友开的,临时缺了个歌手,余方撺掇着让周易宁上去顶了一把。因为顶了这一把,让唯筱看上了他。
余方像是站不住了一样,心痛到难以呼吸。
直到现在,他都很后悔,那天晚上他应该自己上去顶一场的。
周易宁见他那模样,笑得倚在门边上耸肩。
“诶,兄弟。”
余方站不住了,气得发抖地看向他。
“等哥们结婚了,请你当伴郎。”
余方:“……”
-
华清园是一梯一户。
二室一厅,朝南向。整体布局很简洁,似乎是个新房,主人还没怎么打理过。
唯筱从厨房出来,“这房子可能还没开过火。”
“我查过了,这个盘17年才出,好像18年才交房,再加上搞装修的时间,估计也差不多今年才能住进来。”林子扬在阳台上回她。
“这房子那人只收你一万一个月?别是个骗子。”林子扬从阳台进来,打量着这套房子,一屁股窝在沙发里看向还在四处张望的唯筱。
“嗯。”唯筱应了声。“我正想和你说,你帮我托个人去向余方打听一下尼千南尤这个人,还是保险一点比较好。”唯筱朝林子扬喊了声,他抬手比了个ok。
“搞快点哦,没问题的话我就定下这套房子了。”
华清园的月租标价大多都在两万以上,押一付三。
唯筱手里能动的现金不多,大多都是以投资形式持有的资产。这也是为什么唯筱比较在意这套房子的原因。
“去年还是前年邑大桑不是在京大附近哪儿买了套房,当时还喊你一起,你还说不需要。”
唯筱从洗手间出来,“我能未卜先知来京大上班?”她走到沙发边上踢了他一脚,“赶紧找人问,要没问题我就联系那人了。”
从华清园出来,唯筱打开微信,直截了当地开口:【房子我很满意,你看我们什么时候签合同?】
尼千南尤:【等我朋友将电子档发给我了,我打印下来签了字,发给你,你自己留一份,另一份寄回给我】
唯筱:【可以】
但是。
她又打了几个字:【我们不需要见个面吗?】
尼千南尤:【不用,其实我让我朋友向余方打听过你,见不见面没有关系。】
唯筱有点吃惊,但一想到自己也托人去打听他,又觉得他这样托人打听了自己,反而从另一方面说明更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