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连海仔细打量着王树和,他真的只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吗?看问题能直接看到问题的关键,赵连海点了自己卷的烟,一口接一口的吸着,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爸,我感觉可以,对大家来说,什么都没有土地重要,为了可以分到自留地,他们肯定会去挖河!”赵雨荷不知道听了多少,她接着说,“我支持树和做法!如果盐碱地真的能治理好,那真是大工一件,我们村子每家不知道能多产多少粮食呢!”
赵连海夹着烟,“挖条河不是那么简单的时,离我们这最近的一条河,你们也去过,大概5里路,如果要挖河,那就要从一条河边上开始挖,往另外一条河边上挖,最后把两条河连接起来。另外一条河在哪呢,离我们村有10多里,我们自己村子的地还好说,我说了算,那其他村子的呢?”
王树和考虑了下,“村子和村子之间肯定有路,我观察过,路的两边都是沟,实际上这些沟就是河的前身,我们不一定非要让河走直线,直线固然可以缩短距离,但是会占用别的村子的耕地,他们肯定不会同意,但是利用现成的沟不但可以帮我们省不少力气,还少了很多阻碍,挖了沟以后,可以方便很多人,大家都可以用河里的水洗衣服浇地,就算其他村的人也会乐意的!”
赵连海终于抽完了一支烟,“你说的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你们年轻人厉害!”
赵雨荷扯着辫子,“还是树和厉害!”
王树和看终于说服了赵连海,松了一口气,“所以,赵叔,我这段时间要请假,后期还要向你借用两个人!”
赵连海明白,“是不是要借用章楚和简抗美!”
“还是赵叔厉害,我还没有提,您就知道我要借用的谁!”
“能值的你借用的除了他俩,还会有谁,说吧,你准备怎么干!”赵连海对赵雨荷说,“你现在去做饭,把树和的也做上,我们爷俩好好谈谈!”
“知道了!”赵雨荷转头去了厨房。
“赵叔,我今天准备去县城,去查阅有关治理盐碱地的资料,还要您给我开个证明。”
“这有什么,等吃了饭,让雨荷带你去,县里你没有去过,她比你熟。”
接着他们爷俩聊了整整一个早上。
可是等吃了饭准备去城里时,他们犯了难,之前进城都是乘村里的拖拉机,可是现在是农忙季节,拖拉机怎么有时间进城呢?
从村里到城里,有40里,太远了。
正在犯难时,王树和看到了赵连海家的洋车子(自行车),“赵叔,我们可以骑车去!中午肯定能到!”
赵连海这下犯了难,“整个村,就只有我们家有洋车子,一辆车子,你们两个人怎么去?”
王树和想都没有想,“这有什么关系,我骑车带着雨荷!别人也都是这样的!”
赵连海没有明说,那是因为别人要么是夫妻,要么是兄弟姐妹,要么是同性别的,彼此不熟悉的一男一女太暧昧,可是明显王树和没有这个概念。
赵雨荷心里美滋滋的,“爸,就这么说定了,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们两个都同意了,赵连海也就没有再反对。
这时,大丫过来喊王树和回家吃饭,看到的却是王树和赵雨荷两人一起推着车子的画面,“树和哥,饭做好了,回家吃饭吧!”
王树和对大丫说,“我吃过了,你回去吧,我和你姐我们要去县城!”说完,他们两个就骑上车子走了,风吹的王树和的衬衫鼓起来,赵雨荷坐在后座上紧紧的搂着他的腰,这个画面是这样的和谐,郎才女貌,相配的很!
大丫有点想不通,王树和来到村里还不到一个月,他每天都忙着下地干活,雨荷姐在卫生室里给人瞧病,他们是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的呢,而且已经熟悉到像对夫妻一样共骑同一辆车。
王树和不用说,村子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比的上他,赵雨荷还真是有眼光,第一眼就相中了他,要是自己再大几岁就好了。
去县城的一路上,赵雨荷讲了很多村子里的有趣的事儿,王树和听了心情也不由的放松,他能感觉的出来赵雨荷对自己有好感,自己对赵雨荷也不反感,想着就这样处下来也不错。
听赵雨荷讲完,王树和也讲了自己的故事,讲了自己曾经在学校里、在大院里的光辉事迹。
他们两个用了2个多小时才骑到县城,什么都没有逛,什么都没有看,第一时间就直奔图书馆,王树和翻遍了整个图书馆,终于在一个落满了灰的架子上找到了他要找的东西,这本册子纸张已经开始泛黄,王树和如获至宝,期间他问管理人员能不能带走,管理员摇摇头。
没有办法,王树和只能席地而坐,抱着书舍不得松开。
从这本书里,王树和才知道,原来国家的盐碱地情况这么严重,书中描述在东北、西北、华北的干旱、半干旱地区,降水量小,蒸发量大,溶解在水中的盐分容易在土壤表层积聚。夏季雨水多而集中,大量可溶性盐随水渗到下层或流走,这就是“脱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