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苍泽这一觉睡到了午后,醒来时浑身酸乏,尤其是僵麻的两条腿,下地行走恐怕都够呛,更别说骑马赶路……坚实的马鞍会不断摩擦饱受折磨的小xue,令他一路坐立难安……
少女早就起了,一脸坏笑的坐在床边,“师父,醒了?”
男人举手遮了遮光,顺便遮住隐隐发烫的脸颊,开口时嗓音还是哑的,“什么时辰了?”
“都快傍晚了。”语气里止不住的笑意,少女心情看起来很好。
夏苍泽抿了抿唇,想起昨夜她各种疯狂的侍弄,似乎就盼着今日他起不来床……
“渊儿……”男人开口唤她。
少女俯下身来,以为他有话要说,“嗯?”
他忽的捉住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嗯……”少女轻哼着,险些趴到他身上,“师父,你……”还想再躺一晚吗?
男人眼中闪过点点羞涩,化开是淡淡的笑意,“我也好喜欢渊儿……”
少女愣了一瞬,尔后激动的扑上去把人亲得气都喘不匀才缓缓放开,手伸进去不老实的摩挲着他的腰,细腻的触感荡漾得她又快忍不住了,“师父,我们还赶不赶路了……”
夏苍泽轻咳一声,撑着酸乏的身体坐了起来,“我已吩咐蓝烬准备了马车,今夜子时,从北门出城。”
今夜子时?……“师父你什么时候吩咐他的?”不是昨晚他们还缠缠绵绵了大半夜吗?
“吩咐他来时顺便交待的……”男人躲着她促狭的目光,窘迫不已。
夏临渊嘟了嘟嘴,抱着男人恋恋不舍的亲着他痕迹斑驳的脖子,眼眸发暗,“师父……”
“嗯……”他有些后悔撩拨了她,这下人赖在他身上,怕又是要弄他一番。
“师父后面还疼吗?”
男人身体微僵,诺诺道,“还好……”
有些干涩的唇瓣衔住了他的,探进舌去,贪婪的缠着里面软滑的小舌,辗转吮吸。
“唔……”少女的吻炙热而霸道,男人很快就招架不住了,虚软的靠在床头,任凭身上的人予取予求。
忍了又忍,少女还是没有掀开覆在他身上的薄被,伏在他肩上粗重的喘息,“师父,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渊儿……”
夏苍泽张了张嘴,一时默然,是啊,为什么他不早点说……那时候,少女满心满眼都是他,他却让她尝尽求而不得的苦……最后这份苦,也蔓延到他心上……
“对不起,渊儿……”
少女的唇若即若离的贴着他的,似乎有诉不尽的相思和眷恋,“以后,师父都是我一个人的了……我就不跟师父计较了!”
夏苍泽敛眸,低低的笑了,“好,是渊儿一个人的。”
夜半,两个黑影避开守卫,翻过城墙,神不知鬼不觉的潜了出去。
沿着墙根小心翼翼的穿进树林,两人摘下面巾,男人判断了一下方向,指着前方,“这边。”
夏临渊跟在他身后,两手空空,男人也没带行李,一身轻装,他们的包袱都给了蓝烬,让他先行安置在马车上,“师父,蓝烬他能搞得定吗?”锦城城东有朝廷驻军,各个城门口把守森严,贸然出城必定容易引起怀疑,更何况还是一辆空马车。
“放心,他现在是唐门的人,办事方便。”
夏临渊啧了声,神色不明,“唐门准姑爷,就是不一样啊!”
说曹Cao,曹Cao就到了。
蓝烬穿的还是那天城门口见到的湛蓝色束腰华服,他站在马车旁,腰间的竹笛辉映着月光,幽闪幽闪的,见到两人走近,屈膝半跪下来,“参见教主、尊使大人。”
“起来吧。”少女没有太为难他,尽管,昨天刚见面的时候,她确实很生气,这人明明知道自己的身份,还在她面前装模作样,不过,他们之间,问题并不止于此……
“谢……教主。”反倒是蓝烬有些始料不及,偷瞟了她一眼,却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被抓个正着的他心虚的低下头去。
男人面上不动声色,掀开车帘,朝少女伸出手,“走吧,渊儿。”
少女搭了上去,借力一跃,登上了马车,“你回去吧。”她转头冲他道,脸上并无太多波澜。
蓝烬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应该立马答应的,可是胸腔里总是憋得慌,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开不了口……
“教主!”
夏临渊驻足回眸,微微皱了皱眉。
“没什么……路上小心。”他背在身后的手捏紧又松开,手心里蕴满了汗。
马车哒哒哒的抄小路驶远了,蓝烬仍站在原地,许久,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往回走了几步,绕到一棵树下,把地上小被子盖着,睡得正香的小团子抱起,小团子似乎有被吵到,圆乎乎的脑袋换了一边歪,靠着男人肩头,又安然睡去。
夏苍泽坐在车夫的位置,路上的颠簸还是让他吃了些苦头,稍稍挪了挪发麻的屁股,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临行前车旁的人复杂的眼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