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干事慢走。”
这就送了几步,看着谢琳琅远去了。
谢琳琅回了家,沈固正坐着呢,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脚边小新年玩玩具漏了一地,也没有说捡一下。
这可稀罕了,平时可是不厌其烦的一遍一遍的捡起来,还有耐心跟人家说不要那么随意的。
走过去坐他身边,沈固察觉了:“回来了?”
敢情关门的声音都没听到呢。
“怎么了,想事情?”
沈固嗯了一声,已然回过神来Jing神了不少。“是,想点事情,晚上跟你说。”
谢琳琅点点头,没在这个时候逼问,他们从来都是给对方比较大的**自由的。
谢琳琅生伸懒腰,扭扭脖子,露出了一丝疲态。
沈固转过脸来给她捏捏手臂啥的:“今天很忙吧。”
“算是吧。”今天一天从早上开始到这会快六点了回来,几乎就没停下脚步过。
一大早的去医院看过了嫂子,还给他们买了楼下国营饭馆的包子,聊了几句就下楼往小仓库里放粮食,随后才跟陈清华一起等车,装了一大半去运输车上,再然后马不停蹄去火车站外面等人,招呼完队上的人吃饭吧,又跟陈清华一起回去收拾两件自己的衣服给她路上防备着穿,送人买票上车后又去海边看谢满怀,再然后就是去询问那个黄狗子的事情了,全程有车坐车没车就走路,至于自行车,现在都还在庄子那边呢。
家里那辆今天借杨阿妹了,她去乡下有点事。
不过明后天就会给自己送回来了,有自行车,这时候跟后世的有轿车一样,短距离出行还是比较方便的。
谢琳琅忽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了:“秀兰姨呢?”
难怪从进门开始,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哦,说是有认识的朋友说今晚七点屠宰场有什么新鲜货要小范围的出售,去等着了。”
谢琳琅失笑;“那秀兰姨的买菜外交做的还是挺到位的,这都有内部消息了。”
这件事杨阿妹跟她提过,周边不是厂子多,又有两个家属院小区么,这么多人里面不少人的亲戚都是在厂子上班的,这些买菜做饭的老头老太太平时就会交流一下所谓的内部渠道,这个屠宰场的新鲜货,说的大概率是棒骨猪尾巴猪脸还有猪内脏之类的东西,价格是会比市价高那么一点点,毕竟人家也是要吃饭的嘛,扛着到时候货不够的压力来赚的外快,不可能比市价还低。
谢琳琅感觉自己得加快一下自己的进程了,今年的目标,让四亚过年的时候买猪rou不会那么困难稀缺。
她可没说大话,在她的督促和帮助以及记录下,光是周边十几个村子公社大队等,猪比之前统计的数量,翻了将近五倍的养殖数量。
这还是前期数据,后来借着试验点又养了一批,除了猪还有牛羊鹅鸡鸭,以及对山货的一个统购计划,都发动了不少村民。
平时下乡指导也勤快,这不就是等着收货的时候了,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这次努力的回报了。
听着谢琳琅侃侃而谈的样子,沈固眼中的迷茫逐渐褪去,终于对某件事下了决心。
大约半小时后秀兰回来了,进门发现谢琳琅一家已经吃了,还给她特意留了菜,高兴的过来介绍自己都买到了什么。
谢琳琅看到有猪肚,连忙说明天搞肚包rou来吃,再弄个猪肝粥,这可都是好东西。
晚上各人自洗漱睡觉,不细表。
夜深人静,月黑风高。
黄狗子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来开门的是黄细细,顺着月光一看,那脸庞,可不就是谢琳琅今天撞到的那个小姑娘么。
看到哥哥脸上多了伤,身上也都是脏兮兮的,黄细细的眼泪汪汪的;“哥哥,你这是去哪里了。”
黄狗子脸上不自在一闪而过,故作生气道;“我做事还要你来管?这是我今天弄到的棒骨,去洗干净了,炖上,明天就有rou汤喝了。”
黄细细擦了擦眼泪,拿着骨头去洗了。
黄狗子揣着怀里的三十几块钱,愁眉苦脸的。
他的对象怀孕了,对方那个妈硬是要六百六十块钱的彩礼,可自己这个家,穷得叮当响,老娘帮人洗衣服,小妹妹检查衣服洗干净了没有,大妹妹和弟弟不是捡破烂就是帮着街坊邻居干点活,连吃饱都是问题,哪来的六百六十块钱?
可是钱不凑齐,对方就要抓着他对象去把孩子给流了,还说以后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要把黄狗子的对象嫁给退休老头。
黄狗子一腔热血,哪里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再说了是个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让孩子认别人做爸爸,于是各种想办法,可是都半个多月过去了,加上今天去煤厂偷煤的三十几块钱,也只赚到了两百五。
可对象家里只愿意给他三天时间,说是再不拿钱上门,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黄狗子能怎么办?
只能着急上火,之前去的那个王八池子,是有人叫他去的,让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