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两人成亲时花骨朵都还没影子呢……如今一年多了,花都开好了,她还没有睡到自己的夫君!
钦半是不满半是焦虑地在心里发牢sao,一边心不在焉地确认着药圃里草药的状态,一边不时偷偷觑一眼不远处倚着樱花树闲适把玩着佛珠等她完成每日例行工作的俊美男人。
似有所感,梵天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以眼神询问她什么事。
钦一如从前地看呆了几秒,然后冲着梵天装作凶狠地皱起眉做了个鬼脸,随后拒绝看他。
钦敢发誓自己听到了梵天的嘲笑。
这个人!明知自己根本扛不住毫无准备的美颜暴击!钦有点恼羞成怒地想着,随后又开始发愁。
是春天。晴暖春日里万物欣欣,但一同活跃的不止是动植物……也有“毒”。
其实钦也说不好梵天中的到底是蛊还是毒,但她能判断出如果那东西要发作,那日期只怕就在最近。
而令她心慌的是她判断不出梵天会出现什么症状,更完全没有其他应对的办法。
尽管这小两年来自己一直死缠烂打地跟着梵天,一年多前更是撒泼打滚地拽着人跟自己成了亲……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奇特体质和暗中调理,梵天身上的毒慢慢也能解开,却不想这东西竟这么刁钻,明明已经在逐渐转好了,却突然露出凶相。
自己的一身医术不起作用,到头来只能靠自己能解万毒的特殊体质来解决问题……这让钦感到沮丧和些许自厌。她喜欢梵天喜欢了很多年,甚至做梦都想与他亲热,但在他中毒失忆忘却前事的情况下与他行夫妻之事,让她感到自己十分卑劣。趁他失忆死缠烂打地与他结成夫妻已经是自己趁人之危了,用“不交合就无法解毒”这样的原因让他破戒……解毒后他的记忆也就大概率恢复了,到时候只怕他宁愿毒发。
倒不是因为不愿破戒,只是不甘受这种卑鄙算计的挟制罢了……即使用“大丈夫能屈能伸”这类说辞只怕也没法说服他。
不过梵天就是这样的人啊。钦微微出神地叹了口气。终究是她出于私心自己单方面决定不管怎么样都要救他,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么现在这样瞻前顾后以及羞于求欢实在是毫无意义。
没错,既然已经决定了要做这个夺走他童贞的坏女人那就干脆落实到底!钦默默给自己打气。
——所以,今晚上看看在他的茶水里给他下点药吧……但是梵天的抗药性似乎还挺强的,而且这一年多只怕在她的体质影响下这种抗药性更强了……这样漫无目的地想着,当耳边冷不丁响起一句“在想什么?脸真红啊。”的时候,钦下意识地把话说出了口。
“在想一年多了为什么我还是没睡到……”你。
猛地顿住,钦受惊地扭头。
梵天却已经悠闲地回到了树下,钦只看到他勾了一下嘴角。
“有什么好笑的!”总感觉他在笑话自己有贼心没贼胆的钦不依不饶地追了过去,虚张声势地揪住了梵天的前襟,作势要把懒散坐在石凳上的男人提起来。。
“在笑你有贼心没贼胆啊。”
被钦拽住胸前衣服的梵天微微后仰,求饶似地抬起双手,一脸严肃地望着脸颊涨红的小姑娘,眼里却是不遮掩的笑意,会读心一样地说到。
“成亲一年多了,当时那么蛮横的小娘子怎么这么老实了呢?总之肯定不是害羞啦。”
春光太好,不该让他继续破坏气氛了。
钦低头,着迷一样地,果断封住了那两片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