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发呆。
所以这是又重生了?
每天醒来我都这麽怀疑,但目前左手臂上的点滴针告诉我,大概率是没有重生。
所以目前的时间点还是在跟神盾何主管谈话後,我突然晕倒,而被送到类似医务室的地方吧。
目前医务室内没有人,所以我就放松身体回想刚才的状况。
看来之前在兰德尔关卡所受到的rou体跟Jing神伤害已经转变成PTSD(创伤後压力症候群)了。
当时遭遇到的疼痛跟死亡体验几乎都来自於他那群特种兵保镳,所以我对於这类型男性,在本能上充满抗拒。但因为日常生活并不会遇到这类型的人,所以这点被我下意识地忽略了。
这次来到神盾,何主管是完全、100%符合这类型的男性,所以一被他靠近,就引发了我身体跟Jing神上的本能抗拒。
我害怕、恐惧、想尽速逃避远离这类型的人。真的被近身的瞬间,惊恐过度引发身体本能防卫机制,所以我就晕倒了。
…看来我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坚强啊,我自嘲地勾起嘴角。
大概是看到监控发现我醒了,一位穿着白袍的女医师敲敲门走了进来。
她看了一眼点滴的残量:「你醒了?这点滴只是葡萄糖ye,对身体无害的,不用担心。」
我点点头。
她似乎在斟酌言语,迟疑片刻才开口:「你…愿意聊聊吗?何主管很担心你呢。」
我垂着眼眸不愿多谈:「我只是低血糖贫血,让你们担心了,抱歉。」
她悄悄叹了口气:「…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是神盾的驻诊医师,叫我安琪吧。」
「好的,安琪姐。抱歉让你们担心了,等点滴滴完我就回家了,父母会担心。」
「好,有什麽事都可以找我,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她递来一张名片,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姓名职称跟联络电话,还飘散着微微的香气。她还是一脸担心的表情,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医疗室。
将名片先放在床头柜上,我再次闭上眼。
所以这个节点还要我去克服或是治好PTSD?这天道是有病吗?把年幼无力的小朋友丢到那种地狱难度的关卡,还硬要人通关,现在居然还要自己给自己治病?若真能投诉,我准要给零分甚至负分差评。
我闭上眼上网搜寻关於PTSD的治疗法。
心理治疗跟药物治疗,放松心情自我开导…
看完後,我还真想冷笑一声,这就是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如果真能放宽心不去在意那些创伤的人,就不会得PTSD了。
若人能像电脑一样可以随意删除记忆就好了。只可惜人不是电脑,记忆这东西也不是说想删就能删的。
再加上我的金手指是强化记忆力,顶多只能封存,要删除是不可能的。而且封存记忆也有风险,有极大可能会因为某些关键字或场景导致记忆碎片直接被拉扯出来。
…不过也是我自作自受。在兰德尔关卡里面,前期我的确用了太多激进躁动的手段,大概里面也随着不服输、屈辱、不甘心跟恨意吧,不断地痛苦死亡才导致了现在的後果,真是…无言以对。
人家说性格决定命运就是这麽回事了吧。如果是其他人遇上相同状况,或许不会采用我这种方式。失败一次就会养Jing蓄锐、稳紮稳打,像我後期那几轮一样,多耗些时间总是能度过的。但当时我在急什麽呢…我也…不清楚了…
再次陷入昏睡时,一滴泪珠无意识地从我眼角滑落,消失在发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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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清醒过来後,窗外景色已经夜幕低垂。
安琪姐已经帮我拔掉了点滴针。在我醒来後又过来一趟,确认我的身体状况已经稍微恢复後,终於答应放我离开。并嘱咐我最近不可熬夜,要准时吃饭,注意身体健康。我乖巧点头答应。
这时,何主管出现在医务室门口,强硬地说要开车带我回家。
很想拒绝怎麽办?
但他已经拿起我的书包跟外套向外走了。
安琪姐拍拍我的脑袋:「何主管看起来严肃,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不会欺负你的。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被他欺负的,对吗?」
看来是躲不过了,我认命地跟在何主管身後到达停车场。
他的座驾并不豪奢,只是一台几十万的小房车…但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得出来改装得很彻底。
他似乎也察觉到我的视线,轻敲车门笑道:「防弹钢板、防弹玻璃,很安全的。」
…其实需要改装到这种程度就表示你这人周遭不安全了吧。
我默默地打开副驾驶座的门,却被他阻止了:「你坐後座吧。」
虽然因为压迫感很重,我也并不想坐他身边,但坐後座不是代表我把上头老板当司机用吗。
他看我表情马上补了一句:「我车子的副驾驶座只能让我未来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