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大汉知道又一次碰上了强敌,转身就想走,岂料眼前人影一晃,元承霄已拦在他身前,冷然道:“你在找谁?说清楚再走!”
刀疤十分忌惮他的武功,只得服软:“一个黑衣蒙面人,剑法高得吓人——当然……当然没有您厉害!”他牙齿全被打碎,又惊吓又害怕,难免说话不清。
元承霄冷而凌厉的语气不变:“跟这少年是什么关系?你们找这少年又是为何?”
“不……不知……我们要找这少年的师傅。”
“做什么?”
刀疤哭丧着脸:“我不能说……”
元承霄道:“那好,你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刀疤立刻双膝一跪:“别,大侠饶命!据说他师傅有江湖传闻的《青囊经》!”
青囊经三字使在场之人无不惊讶,果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元承霄心道,瞧了身旁的费离一眼——费离脸上已是掩饰不住的惊喜之色。
“很好,你们可以走了。”
刀疤忙不迭的爬起就走,不料背后声音又说了两字“站住”,吓得他几乎再次瘫软在地,紧接着听道“记住,我是元承霄”,听完恍然大悟,肠子都快悔青!元承霄的大名久混江湖的人岂能不知?他这是倒了八辈子霉,撞上这等煞星!此刻还留着这条命完全是祖上烧了不知多久的高香!
元承霄转首望向苦儿,眼神凌厉不减:“你师傅在哪儿?”
苦儿惊恐的摇头,刚才元承霄的武功手段他也瞧在眼里,对眼前之人相当惧怕,怕也是要对师傅不利,自然不肯说!
元承霄却一改常态,没再多问。来日方长,心知有这少年在身边,他师傅当然逃不了!
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并不大,也不算小,却因了近日来接踵而至的江湖人人满为患。元承霄出重金使了强硬手段,旁人但凡知道他是何人的都不敢惹他,得以让出两间上房。
此时莫晓兮又发了愁,他实在不想跟元承霄同住一个房间!偏偏不知元承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硬要安排两人同处一室,他自然不知道元承霄那故意让人纠结的鬼心思,只愁眉苦脸,明明整夜睡地上几次冻醒,冻醒之后也没见床上有人,都不知元承霄去了哪里,早上起来时又见其躺在床上,无法知晓其何时而出,又何时而归,真个是神出鬼没!却让费离误会重重,用复杂的情绪盯着他猛瞧!他实在受不了!
所以这一回,他不情不愿的脸色表现得非常明显,就坐在桌前,目光直愣愣看着床,天知道一路行来他睡了多少晚的地面,此刻见着床就像饿了几天的人见到了叫化鸡,眼睛根本转不向别处!口中颇可怜地嗫嚅道:“什么时候能睡床?”他的意思当然是希望元承霄能单独给他开一间房。
元承霄嘴角一挑,高高在上的看他:“怎地?迫不及待想爬上本座的床了?”
莫晓兮大窘,涨红了脸不甘势弱地大声道:“你明明不想碰我,为何硬要我与你同房!何必如此戏耍于我!”
元承霄微一闪身就拉进了两人的距离,用强硬的手指抬起莫晓兮下巴,口中满是戏谑之语:“你是不想本座碰你,还是……想?”他神情玩味,凤眼微眯,带着令人不敢逼视的锋芒,夺人心魄,令得莫晓兮有一瞬间的迷失,神情慌乱起来,“不……不……想。”过度的紧张让他有点口不择言,不知是表达想还是不想?
元承霄目光灼灼,眸光起先锐利明慧,突地似有迷雾扩散,恍惚中眼前少年俊美的脸变成了郁千惆的样子,那种独立于众人之上的风姿像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引诱着迷失的飞蛾竭尽所能扑上去,纵使烈焰焚身烧灼而死也无怨无悔!
元承霄的眸中露出痛苦之色,喃喃低yin“千惆”两字,仿佛多念几遍,这种刻骨的相思便能适当的排遣……
莫晓兮大声喝道:“我不是郁千惆!”
元承霄清醒地接道:“你当然不是!你以为,本座会将你当成他吗?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尔后,他觉得这样说还不够,又重复道:“郁千惆就是郁千惆,无一人能替代!纵有他的容颜,绝没有他的风骨;纵有他的风骨,难有他的魅世容颜!”
莫晓兮一向觉得自己大度,此刻听这天之骄子毫不掩饰的称赞另外一个人,除了对那人加倍的好奇之外,竟隐隐有了一丝妒意,实在想象不出真人到底是怎样的勾魂摄魄!他突然想起了江湖上那些传闻,想起那句啼笑皆非的话——以男儿之身,狐媚惑人,秽乱江湖,似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有一定的事实依据,起码元承霄确实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郁千惆将江湖搅了个稀烂,像哪吒用混天绫颠覆东海一般,抽了江湖诸人三太子的筋!
抗议了一整晚无效,莫晓兮仍然唯有睡地上的份儿,他愤愤不平,直到天露曙光时才勉强睡去。
元承霄很早就醒了,因着再一次梦见那心尖上的人儿冷漠绝情的转身离去而惊醒,醒来时天刚亮,莫晓兮刚睡去。下楼时耳力超常的他听到外面街道上有马蹄声遥遥传来,不一会儿,金戈铁马之声正聩发聋,已到客栈门口。
很快一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