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群豪依然不敢轻易相信,不见黄河心不死。
严峭接道:“此事在下和众多将士都可作证,那郑前狼子之心,先前就想暗害万将军,幸得郁兄弟窥破先机,那次将军才可化险为夷,我们都误会郁兄弟了。”
司空耀冷笑道:“哼,你们与这小子蛇鼠一窝,作不得准!”
严峭气道:“就知道尔等宵小之徒会耍赖,幸好我们早有准备!来人,将那郑前带上来!”
军令如山,不多时果见两个士兵押着一个蓬头散发的人进来,押到众人面前!
严峭冷厉的目光四下一扫,高声叫道:“在场之人睁大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这就是被我们生擒的郑前,如若不信尽可盘问他!”
那郑前此刻狼狈不堪,完全没有了昔日从容嬉笑的模样,看来丧气如落家犬,直到瞧见郁千惆后,死沉死沉的眼里突地蹦现寒光,狂叫着扑上前,那样子,就像郁千惆刨了他祖坟,非饮其血啖其肉才解恨!他手腕脚上都戴了沉铁所铸之镣铐,哪里挣得脱,直扯得咣当声响,又被士兵强行按住,寸步难移!
郑前唯有仰天长啸,凄惨地吼道:“郁千惆,郑某纵是做鬼也绝不放过你!”
郁千惆负手而立,面上似笑非笑,置若罔闻。
严峭厉声道:“大胆郑前,若非你处心积虑谋害我们将军,欲让边关失守,你们好趁虚而入,又岂会落到今日下场!”
郑前像得了失心疯般惨叫道:“郑某卧薪尝胆二十年,费尽心血,好不容易得此契机,挑起朝堂与江湖的纷争,不想临到头功亏一篑,实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哪!”
一阵摇头晃脑后,郑前凄狠的双目转向郁千惆,眼神如死,咬牙切齿:“如若我早知那万岩要的是你,当初就应该拿你去要挟他,省却中间许多功夫!”
郁千惆方道:“纵算如此,事情亦不会如你所愿!”
郑前凄厉地叫道:“不可能!那时你武功全失,哪能逃出我们的手掌心!也不至于如今让你恢复武功反折在你手里,让我等功败垂成,廿载苦心毁于一旦!恨就恨在我有眼无珠,居然都辨不清那女子竟是你假扮!”
郁千惆道:“这要感谢沐晚的妙手装扮,你也不必自责,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何况是你。”他本是真心劝慰,郑前却当他故意讥讽,呸的一声道:“此刻要杀要剐随你们便,郑某绝不皱一下眉头!”
严峭面向众人:“诸位可听清楚了?”
群豪此时无一人应声,严峭冷笑着微一挥手:“拉下去!”
人证物证俱在,如若再有异议,便是睁眼说瞎话,在座各位好歹都负一时盛名,自然不好意思再去争辩什么,否则这老脸以后如何还能在江湖上混?
他们怎么能够料到,自己本是武林中一方掌门先尊,此刻居然被人玩弄于孤掌之间而不自知,还要一个毛头小子使计诈死循循善诱才能明白。而这个小子,曾是屡次被他们用言语尽情诋毁、诛心灭魂之人!
放眼望去,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残败如落叶,难看到死!
四年之中,郁千惆因着与元承霄的无数次纠缠,被江湖诸人的污秽之辞推上风尖浪口,以致让很多不明真相的人误解,忽略他原本在江湖崭露头角时,是以机智闻名于世,而不是靠脸!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有人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更因着郁千惆本人万里挑一的长相,让口舌之辞愈演愈烈、愈来愈真,使得他有口难辩,而今借此时机,一并还他本来真正的面貌!
群豪的目光都瞧向郁千惆,有愧疚的,有慨叹的,有敬佩的,仍有不服的、愤恨的、嫉妒的,千般含意,万种心绪展现在脸上,不能一一道来。
“事已至此,大家散了吧。”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像说中了大家的心坎。人群顿时像有了默契,招呼都不打一声向四周散开,搀得搀,扶得扶,踉跄着身形,三三两两的走了出去!
佟延西与陈乔互相望一眼,双方都是满身血迹,恐怕没有一年半载是恢复不了的,脸色比哭还难看,惨白着脸相互搀扶着走出门。
郁千惆没有阻拦,只遥遥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此刻我放过你们。如若今后你们仍要为非作歹,那么,便是如他们一样的下场!”话音未落,他身形骤起,手上不知何时多了把长剑,在其内力催发之下,寒光迸现,只一闪,这道光芒如影子般没入岳容与司空耀喉间。
两人圆睁双眼,倒地不起。直到此时,才有鲜血自他们颈间流出,可见这一剑有多快、多利!
郁千惆年纪轻轻,一早堪破尘世,尊重生命,绝不轻易决定他人的生死,所以杀两人放两人。一来是杀鸡敬猴,让活着的人不敢再造次;二来是这被杀的两人,手上沾满了不知多少无辜者的鲜血,不死不足以赎其之罪,他要为那些将士、那些白衣人讨回公道,尤其是万岩!
佟延西与陈乔瞧得心胆俱裂——这身手、这剑法,他们两人全盛之时,拼尽全力都不是其对手!恍然记起来,那时初出茅庐的少年,除了机智闻名于世之外,后来还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