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虫都很讶异:“雄虫保护协会?他们还干这种事?”
“任何地方都既有好鸟,也有坏鸟罢了。”顾遇随意地说,“他们中一部分虫当然有理由干这事,不然你们以为,为何雄虫保护协会在帝国上层如此不可撼动?”
单纯的三只雌虫尚是单身,从未接触过这领域,倒吸了一口凉气。
细思起来,这里面的门道太多了。
帝国上层,除去皇室,真正有钱有权、掌握帝国根脉的,哪一个不是雌虫?
既然是雌虫,那么或多或少都得想要个令他们满意的雄主。在这些雌虫这儿,就不是雄虫挑他们,而是他们挑雄虫了。
即使雄虫不愿意,那不是还有所谓帝国主脑“随机分配”的幌子在吗?
“雄虫保护协会上层不都是雄虫吗?”三虫心惊道,“他们为什么会反而站在这些雌虫这边?”
顾遇啧了一下:“权力呀权力,真正见过权力的虫才知道,那东西有多诱人。而且,在雄虫保护协会眼里,娶这样的雌虫不是为了雄虫好吗?他们何乐而不为?”
藏污纳垢,才为真相。
“但雄虫这种存在,很矛盾。”顾遇沉yin了一下,垂下了眸,雪白的睫在眼下的面庞上投下了浅浅的Yin影。
“他们有着不基于本身实力的强势心理,尤其是面对雌虫,会天然地觉得雌虫就应该臣服于自己,不该有一点超出他们掌控的反抗。而且越是与雌虫相差过大,这种掌控心理越强,甚至趋近变态。”
三只年轻雌虫缩在车厢里,跟听鬼故事一样通身一冷,又倒吸一口凉气看看顾遇,往后面缩了缩。
顾遇向后散漫一靠,连白眼都懒得给他们。
“拜托,我一点掌控你们的想法都没有好不好?”
三只虫又倒吸一口冷气:“那顾中校你想掌控陆中将了?”
可怕!
顾遇终于舍得向天翻了个白眼。
“大哥们,行行好,我在举例某些连低下本能都控制不了的无用雄虫,又不是所有雄虫都这样,不要随便把我扯进来行不?”
三虫哦了一声,放心了:“顾中校你不想掌控陆中将。”
顾遇扶额,唔了很长一声。
其实他自己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也没想太久,还是点了一点头:“当然。爱应该是平等的。”
他理所当然说出“爱”这个字时,三只单身虫全涨红了脸,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再听某只雄虫秀恩爱了。
心里只是隐约记下了一点:确实如顾中校而言,世上有坏鸟,也必然有好鸟。有虫心理Yin暗,就也有虫活在阳光下,如阳光般温暖明亮。
这世界,永远都不是绝对的好与坏。
顾遇打着瞌睡,白天一觉接一觉地睡过去,盯梢近一周,也没从费奇身上盯出半分不对劲。
白天睡得太过,以至于顾遇这种大懒虫都无觉可睡,晚上回家躺床上,搂着自己少将睁大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
没有睡意,也就只能盯着陆沉睡得正香的面孔催眠自己,顺道伸爪偷摸摸四处占便宜。
然后越摸越Jing神。
顾遇又舍不得弄醒他家少将,只能悔不当初地将脑袋埋进枕头里,默默悲伤。
陆沉这周已经入了帝国机甲研究所工作,一开始的一周只是熟悉各工作室的情况,但也已累得回来倒头就睡。
这种情形下,顾遇反倒成了最轻松的虫,一边盯梢——自然是打瞌睡盯梢——一边还漫不经心地想,今晚回家做些什么菜犒劳他家少将。
这天下午,顾遇也正倚着座背,边听耳麦那头传来的日常对话,边半眯着眼,点着脑袋打瞌睡,漫不经心地思索晚上的菜谱。
他们的车,正缓缓跟着前面费奇和他两个雌侍所在的车。
晚上四虫小组一般是轮班盯梢。
昨晚顾遇才轮了,等会儿就可以下班回家做饭。
他漫不经心敲定了菜谱,盯了一天,其他三虫也都有些困倦,打起哈欠,却忽然听耳麦那头,沉默很久后,溢出了一声断断续续的呻yin。
盯了别虫一周,总不能让目标配合你放弃夜生活。
以前这情况也不少见。每回有了动静,皆是顾遇依旧歪头睡他的,另三个面红耳赤,安排一个继续听,剩下的纷纷逃离战场。
只是这次没料到还会有动静。
——车上没记错,是有两只雌虫吧?
果不其然除去开头那一声,后面也溢出了另一个虫的呻yin声线,三只单身虫又很快涨红了脸,火速互相看看,敲定莫尔留下,另两个撤了。
可怜的莫尔少校被迫硬着头皮继续听,脸已经憋红得快炸了。
另两个很体贴地回过头,不去看他。
顾遇无Jing打采歪头唉了一声,阖上半眯的眼,忽略耳机里的动静,打算趁下班前再补上一觉。
耳麦那头动静倒没持续多久,其中一个雌虫喘着气,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