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菅兮,白茅束兮。之子之远,俾我独兮。】
和筹记得,在那个红墙琉院里头,从小时候经常听到她说的话无外乎就是:
你真的好烦!
你能不能别总是跟着我?
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那会他总默默跟在她身后,距离能直接拉住她的衣摆,扯住她的手不撒开。很近,但也很远。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得到全世界宠爱的天之娇女,不再说这些话了。她似被他暖化开壳子的雪人,看着他的眼睛里头盛着又软又清的魂。
越来越近了。
她会渐渐地走慢一些,等他这个拖油瓶能跟上他。再渐渐地、她会不耐烦地站在原地,你快点。
再后来。
她会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回过头奔向他。小筹,别怕,姐姐回来了是姐姐
并不远,并不远。
而至今。
小筹,是姐姐没关系的你过来和悠朝他轻声说道,温声软语,就像哄着什么半大孩子。
他的姐姐距离最多十步、遍体鳞伤、瑟瑟发抖在流泪。
换做以前,他会一个呼吸都无法等待地奔向她,与她相拥。
可是,和筹的腿脚如同被无形粗钝的木桩钉穿在原地,浑身除了缓慢而粗劣的痛楚,一步都无法走出哪怕闻惟德已经厌烦与他的不配合,干脆地用蕴灵Cao控他,他也仍然在坚持着、死死地咬着牙抗拒着那不可抵抗的力量。
你来好吗?姐姐姐姐帮你你听话眼前的和悠坐在男人的身上,掰开自己的双腿,把被男人Cao得闭合不了的两个sao洞毫无保留的呈现给他,猩红的rou洞里面一片白浊的Jingye混着yIn水血丝朝下喷流,你来。
不过十来步。
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眼前这个女人,是他毕生所求、唯一所求从他有意识走出的那每一步,都是在奔向她。
都是在奔向她而已。
但是真就现在触手可及了,不再是一直追着的那个影儿了,朝前走几步的事儿就行了。
和筹,你不是早就想Cao你姐姐了?闻辞尘好像觉得她自己掰的不够,干脆地将她两个腿直接卡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抬手用两根手指插到她逼里,用手指掰开,给他看清楚里面的rou洞。
还他妈装什么纯洁呢?啊?还不快点谢谢我们,让你美梦成真?
美梦成真。
多好、多贴切一词儿。
月光破开乌云撒在地上,皎洁纯净,将地上头那斑斑血污浊ye都洗得可笑的干净,粉饰得一片纯美,就和他们小时候在去的那河堤上的满地萱草一样,开着一地艳艳的白花。
他已经记不清当时为什么会走路,但他还清晰记得那个河堤大概七八里路,她牵着他的手,就陪着走了那么七八里路。
好像她这一生,从决定等着他的时候,就只剩下陪着他了。
陪着他。
和筹忽然无法克制地想笑。
就一股说不出的笑意,从破碎的五脏六腑里头搅和搅和,也不觉疼,一咳就笑了。
哈哈哈
这就疯了?闻辞尘冷笑了一声,美丽的异瞳里晃着鬼魅一样的影,真他妈的是个废物东西,你该不会其实不行吧?
他侧过脸来咬着和悠的耳朵,这可不是我不疼你看着你弟弟死在发情里头,和悠你弟弟鸡巴好像不行。
她已经完全呆傻的样子稍稍有了反应,断续流下来的眼泪也多了一些,不小筹小筹不能死不能小筹,你乖你来听话
此时起了风
一旁的秋千被风吹得出唧唧吱吱的金属摩擦声。
闻辞尘余光被那秋千吸引,忽来了兴致,抱着和悠站起来走向秋千,将她放在秋千上。和悠,抓着。
和悠虚弱至极的身子哪怕被放在秋千上,已经混蒙的意识根本不知该怎么做,东倒西歪的,根本坐不住。闻辞尘立刻就有些不耐烦了
可这时,闻惟德走上前来,取代了闻辞尘的位置站在了和悠的身后。他动作很是温柔地抓着她一只手抓住秋千,抬掌捞起她的下颌仰脸看着自己,俯身在她耳边说,和悠我听阿辞说这是你弟弟专门给你做的秋千?
和悠阔散的瞳孔里倒出他的影,像是无法抵抗一座山的倾倒那般任凭他将自己压垮。是的小筹
闻惟德捏着她的脸颊使她看向不远处,扬了扬手指。
和筹犹如一个被强行扭曲了骨节的木偶朝她走去。安静的夜晚,能听到他骨骼发出的咯吱咯吱声,好似拿着刀锯骨的声音那样渗人。
秋千,你不喜欢吗?闻惟德温声问。
喜欢。
她忽然迎着走来的和筹笑了。
就好似终于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她懂事地抬手攥住了两边的秋千,轻轻地晃了起来。小筹小筹我喜欢
秋千晃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