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望寒单掌就抬起她的下颌,吻在她的嘴唇上,急色的闯入她的口腔,舌头追逐着她的舌头,激烈的亲吻让和悠喘不过气来,憋红了脸。
和悠此时总算好像回过神来,意识到男人的举动挣扎的更剧烈,拼命想要合拢牙关,却被人掐着下颚被迫张口接受进犯。她的抗拒很厉害,期间唇齿相碰时,在他一声低嘶里重重地咬了他的舌,血腥味一瞬间蜂拥而至,反而被强行带入口腔,那人甚至嫌不够似的肆意舔舐敏感的内壁和牙根,卷起她的舌头又吸又咬,吻的人眼前发晕几要窒息。
失去了项圈的禁锢,脖颈上的项圈同时感触到了两个人的灵力,唤起轻微的光,她婆娑的视线里依稀捕捉到那一道交映的光。这份窒息和光感逼得她仿佛在跟着这束微光朝深海中坠落,而海底是她不敢触及的深渊和噩梦。
『我喜欢她
哥我喜欢她
哥不要!!!别!!
和悠』
她感到灭顶的恐惧,不可以不可以再朝下坠落了,不要去看,不要去看,不能去看。不能,不能。不能去想。不能去回忆。不能。
我喜欢你,和悠。
可此时擒着她,此时吻着她的男人,好似要将刚才不断重复的言辞尽数用吻来表达宣泄出来。
他的表白、他的声音他的气息,他的一切最终与荧心汇聚在一起,拴着她的身体将她朝梦靥的深处拽。
和悠紧紧地闭上眼,可一片黑暗中,她逃离不掉。
窒息。鲜血。上刑。痛苦。钻心。剔骨。撕裂。怒吼。咆哮。可悲。惨烈。
不要,不要看,不可以看。
不可以看。
可是脖颈上的荧心光芒越来越亮了,好似竭尽全力要引起她的注意力,叫她知道,它在为两个有情人交颈缠绵而雀跃、而欢呼、而赞美。
佩勾间荧煌,伴我同心人。
『救救我我不想望寒救我求你了』
求你们了。
可是没有人救她。谁也没有来啊救她。她前伸出的手,那人还是没有抓住,没有的。
濒临极限的窒息。坍塌的Jing神力再也保护不了这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她坠落至深海其下的无人深渊。
深渊之中。那里的荧心、定情信物、伴我同心人
最后不过是挂在。
一个污秽的。狗的。性器之上。
啊啊啊!!!
红光闪起。
到底是项圈被粉碎了,她的手心里凝出韵灵才砰地一声推开了他。
和悠的脸色惨白至极,她几乎站都站不住了,垂着头长发散开遮去所有的表情。她像一个被掏空了的蝉蜕,不待风吹,就踉踉跄跄,骨好似都软废了,闪着韵灵的手都抬不起来。
别,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她的嗓音嘶哑,犹如一个癔症发作了的疯子。
闻望寒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也顾不上此时自己被她刚才那一下给抓伤的身体,还未开口,就忽意识到了什么,还未开口。
她的逞凶立刻就湮哑了下去,围绕着她,四周忽然凭空漂浮出许多纂纹,轰地一下就压在了她的身上。显然,哪怕没有这个项圈,整个别苑之中也有针对她无数的禁制,克制着她根本用不出来一点韵灵的力量。
和悠!
和悠就犹如被千斤巨石给压倒了一样,手里积攒得那点灵力转瞬粉碎成光沫,双腿一软就朝下倒,闻望寒眼疾手快上前一步就把她捞在了怀里,她才没有直接扑倒在地上。
可和悠却犹如被开水烫到了一样,尖叫着使出了浑身的力气狠狠地推开了他。
闻望寒顾忌着她会摔倒砸在地上,重心不稳,被推了一下朝后仰过去跌坐在了地面上。
有他这样的缓冲,和悠并没有摔倒,摇晃着站了起来。她垂着头抬手,一把扯断了自己脖颈上被他带上的荧心,攥在手心里。
那半月形的宝石,欢快地在回应着和悠的灵力。竹月色与橙阳的光晕染在一起,旖旎曼妙地纠缠在一起不离不舍日之初、月之陨,竹间管瑟龙yin,桐下节琴凤舞。
蓦地,噼啪几声,沿着中心裂开几道纹路,流光宛然,艳美地倒如一朵花开。
闻望寒看不太清她的表情,她松开手。
被她用韵灵粉碎的荧心碎成了几瓣,再次粉碎,再次粉碎如垃圾一样从她手中倾倒。
落到他身上的时候,只剩下灰尘一样的光粒,是大雪里留不下的脚印,极夜里陨落的星痕
可触,可望,而不得。
闻望寒,我也承认一件事吧。要不是你比你那个废物弟弟强上不少,捅在你弟弟身上那两刀,应该是插在你身上的。
那时分别,闻望寒明明想过,永不相见的。
永不相见,也好过那时地牢一见。
永不相见,也好过此时这般一眼。
如今看来,他其实大抵,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