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动作,萧乾挑了挑眉,没有调侃他。
“汪汪——”瞧见自己的主子,萧二愉悦地蹦上来,伸出爪子要求萧乾抱。
“和萧二玩的开心么?”见狗子满脸急躁的模样,萧乾把它抱了起来,抬手解开它脖颈上的绣球。
“手真巧。”把绣球放在手掌里把玩,他盯着秦霜,沉声赞叹道。
“只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你还给本王。”秦霜羞窘地伸出手,想夺回他手中的绣球,却被萧乾灵活的闪开。
“这么有Jing气神,看来爷这趟没白来。”见秦霜还有力气和自己抢东西,萧乾眯起双目,眼中的笑意渐浓。
“萧乾,你别胡闹。”秦霜的指尖刚碰到绣球边缘,就被男人飞快地避开,一进一退,来回反复,这样的他们活像两个争抢糖果的孩童。
“爷怎么胡闹了?你能和萧二玩,就不能和爷玩了?”
难得看到秦霜如此稚气的一面,也激发出了萧乾的孩子心性,他用手指勾住绣球,带着点酸劲的话脱口而出。
“你.....你快还给我。”秦霜被他羞的面如红霞,使出浑身的力气去抢夺。
这哪里是玩?分明是戏耍调情。
“还.....嘶呃。”他咬紧牙关,正欲握住萧乾的手腕硬抢绣球,却因太过用力闪了腰,不慎扑倒在男人的怀里。
“秦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凤目,萧乾的手悬在了头顶,冷峻的眼中翻腾着隐秘的爱欲。
“唔.....”秦霜这下撞得不轻,他闷哼一声,自萧乾的胸口抬眼,直视着男人黑漆漆的眼,哑声问道:“你是狗吗?”
竟然拿自己与萧二作比,真让人哭笑不得。
“汪汪——嗷呜嗷!”躲在萧乾腿上的萧二也来劲了,连连嗷呜两声,似是在附和秦霜的话,对于主人和自己一起当狗感到很满意。
听他变着腔调的骂法,萧乾面色一沉,故意冷下了双眼。
“你、你生气了?”
看他一言不发地审视着自己,秦霜心下有点忐忑和失落,他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阶下囚,本就是应当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或是拉到雪堆里供人侮辱指点.....况且,山寨里憎恨帝都、厌恶朝廷的人数不胜数。
不知道哪一天,萧乾就会厌倦了他。
适才还欢愉又轻松的气氛,转瞬变得紧张起来。
秦霜垂下清傲的丹凤眼,眼尾染上了一层薄红。
真是可笑,他在心底笑自己的敏感和脆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萧乾面前,他竟也变得患得患失了,明明这个悍匪头子是囚禁他的罪魁祸首.....
正在这时,有什么东西环上了他的腰,慢慢的把他凌乱的衣衫合拢起来。
“萧乾,你.....”
他睁开眼,便看男人解开攒成绣球的衣带,把柔兰色的绸缎缠在了自己腰上。
“你有伤在身,还是穿好衣裳,莫要着凉了。”
为秦霜系好衣襟后,萧乾神色淡然地收回手,沉声嘱咐道。
他的语气还像往常一样强硬,但眼下却给了秦霜足够的温柔。
“知道了。”捕捉到男人瞳孔里细微的关怀,秦霜第一次放下骄傲,服软听话。
“既然这么有Jing神,便来教爷写字。”萧乾说罢,便放下萧二,从衣袖里取出笔墨纸砚,摊开在桌子上。
这下卧房里不止有暖柔的檀香,还多了淡淡的墨香。
“你要学什么字?”秦霜随手拿来床帏旁的丝绸,当做头绳,系好发丝后便走到桌边,抬眼问萧乾。
他身穿洁白干净的亵衣,又把长发束在身后,捞起衣袖,俯身磨墨的样子,倒真像私塾里的教书先生。
“那就劳烦秦先生先教我握笔吧。”萧乾胡乱地拿起一只笔,在秦霜眼皮子下晃了晃,扯着唇角说道。
“毛笔不是你那样拿的。”
听闻他对自己的称呼,秦霜的脸有点发烫,正了正心神,却还是正儿八经的握住萧乾的手背,一点点扳正他的手指,严谨的训诫道:“食指要稍稍靠后,笔尖倾斜.....手掌和手臂并做一条线,这样写出来的字才会端正......”
“是这样?”萧乾站在他身前,用后背紧贴着秦霜的心口,稍微一侧头,就能碰到他好看的下颌。
“是,你还没说要写什么字?”秦霜对他的小动作浑然不觉,仍认真的反问道。
嗅着他身上的檀香,萧乾唇角上扬:“那便,给爷写一个‘冤’字吧。”
“冤?”秦霜轻蹙眉头,觉得困惑:“为何要写这样古怪的字?”
“张阿宝整日在柴房里喊冤,喊的爷耳根子都生茧了,爷就想瞧瞧这个字怎么写。”萧乾沉声回应道,用眼神示意他动笔。
秦霜听了若有所思,便浅握住男人的手,在纸张上一笔一划的动了起来。
他的视线专注的落在纸张上,生怕自己写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