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不是男模。」
「布料與平常不太相同?」理查顧左右而言他。
「當然。」
「我瞭解你。」
「你會後悔的,她不是我們這個階級的人。」
安瑜婕翻開理查母親的筆記本,她常常會翻開來看。一開始只是理查要她看看,後來她竟然有點著迷。
「要去哪裡?」
電話聲在車內響起,理查按下方向盤按鍵接通。
「只要你老實告訴我關於我父親的死,這一切就可以結束。」
看到他和莫莉狀似親密一起走進餐廳讓她有點不知如何反應。她不應該有嫉妒的感覺,不是嗎?
莫莉手搭著理查進入餐廳。正要過街到餐廳的安瑜婕在對街不遠處看見,她掙扎一下究竟沒有勇氣走進去,走進去不知道會不會掀起莫莉的不滿當場發作,整件事從單純調查變成上流社會八卦醜聞。
「閣下,您在哪裡,公司會議就要開始。」阿西法聲音在車內
「想什麼。」理查等待師傅修改西服外套細節時,走上前抽走她手中的老記事本。
「你不必覺得對我有責任。」
「別走。」理查等到離開餐廳那條街才追上,拉住安瑜婕的手腕。
「安瑜婕。」
安瑜婕還來不及推開車門逃開,理察就關上副駕駛座車門,用遙控器鎖上門,轉身往駕駛座走。
她打算等理查離開再走進去,不想如莫莉的意,顯然那個女人希望她看到理查。
到達他停車的街邊,他把她塞到車子裡。
「你不是當真的。」莫莉緊握手中餐巾。
她可以感覺到他母親無助的感覺,遠離家園嫁入一個古老的家族,有許多規定要遵守,最後不能做自己於是變得不快樂,也懷疑丈夫早在和自己結婚之前就出軌。
安瑜婕掛掉電話,這幾天莫莉老是找工作人員麻煩,反正她已經決定要找她當面談談,或許不能開除她,不過能讓她知道不會搶走理查,大概能讓她好好與大家相處吧。
管家說過理查不喜歡提起父母親,要她小心處理話題。她猜測理查一定沒有看過筆記本,因為他母親很明顯有現代文明病憂鬱症。
「理查,拜託。我不屬於你的世界。」
「夫人好眼光。」
莫莉抬頭看到大窗外安瑜婕在對街,不禁露出微笑,她還是有機會贏得理查。
「中午有空見面嗎?」
理查還不知道安瑜婕的禮服是何種造型和顏色,他身上製作中的衣物布料比起過去其他女人挑選的有顯著不同,雖然是深色布料,近看布面有細直紋。有的女人只是隨便挑選或是直接交給裁縫決定。安瑜婕顯然比較注意也比較細心。
車子開動後,竟然逐漸往倫敦外圍開,開上通往郊外的高速公路。
「莫莉。」
「莫莉,我很抱歉。是我的錯,沒有說清楚讓妳一直誤會。」理查準備起身離開。
根據管家說法,理查母親是個漂亮的美國女子,習慣獨立,不喜歡受牽制,理查家裡那種嚴肅家族照片上看不出來。
「我可以請妳吃個飯嗎。」
其實基金會最初是理查老祖先在二十世紀初成立的孤兒院,後來時光轉變孤兒院關閉。理查的母親和其父處得不好的時候搬到郊區莊園居住,偶然發現莊園圖書館有本古老的孤兒院管理與財務記錄,決定把時間花在慈善事業。
「我不認為階級是問題。」
祖父,對理查家的故事耳熟能詳。
「不太好笑。」
「別這樣。」
從筆記看來是個受過教育的聰明女子,不過對嫁給英國貴族有錯誤的想法,大筆嫁妝買不到公爵的一心一意,等到婚姻生活無可救藥,就將所有心力放在基金會。
「不許妳這麼說。」理查已經計畫好,原本打算國宴前完成英國的登記,然後去覲見皇族,被莫莉攪和成一團。
「閉嘴。」
理查步出餐廳看見安瑜婕站在餐廳對面。她一見到他立刻轉身快步離開。理查連忙越過街跟上前。
「我希望妳找到合適的男人。」理查推開椅子離開。
「理查!」
「我應該早就要跟妳說明,爺爺的意思不是我的,我只把妳當妹妹。」剛坐下來理查就對著莫莉放在他上臂的手皺眉。
莫莉拿起辦公桌上室內電話撥給安瑜婕。
「該死,安瑜婕。我對莫莉沒有特殊感情。」他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莫莉和安瑜婕怎麼都聽不懂。
莫莉微笑,她認為理查親自打電話約她,表示安瑜婕很快就會成為過去式,理查還是她的。
「我們在英國沒去登記,不算正式的夫妻。你不應該犧牲喜歡的人。」
理查拉著安瑜婕走過人行道往自己的車子前進。沿途滿佈的行人讓他有點不耐煩。安瑜婕默默的跟著,任他拉著她。她被自己不應該有的的嫉妒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