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渊颐坐在卧室里,见游炘念双手双脚都被玉卮捆住,整个人缩起身子,像只受伤的小猫一样窝在床上,表情有些许难耐,额头上有汗,依旧昏迷着。
这间卧室在游炘念搬来之时空空荡荡,不知什么时候阳台那盆茉莉花开得如此清丽芬芳,傅渊颐走近茉莉花,轻轻嗅着。
不止是花,整间卧室甚至整个工作室里都充满了游炘念的气息。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成为这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也是傅渊颐心头难舍的一块血rou。
傅小姐
游炘念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柔着声调拉长声音,尾音又娇弱又甜腻,轻轻唤着傅渊颐。
傅渊颐指尖捏着一朵茉莉花,没回头:你醒了?
游炘念低低呻yin一声,似乎傅渊颐的话提醒了她,那呻yin带着一丝痛苦,艰难地翻身,想要挣脱手腕脚踝上的黑锁。这两副黑锁看着像团柔软的气,却格外坚固,且有一股不可见的力量将其连在一起,让她无法伸直手脚,只能弯腰屈膝,好不难受。
被束缚的身体无法自如行动,她折腾了几下有点泄气,轻轻地哼了一声,再看向傅渊颐的背影。
傅渊颐的背影很安静,却有心事。
傅小姐为什么不转过身来?游炘念看穿了那心事,不再折腾,索性侧过身对着傅渊颐,娇声道,脚踝好痛傅小姐,你不帮我看看吗?
傅渊颐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都没回头。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是天人交战万马奔腾。
她见过那么多恶鬼,各个穷凶极恶面目狰狞,完完全全失去人性只顾作恶。傅渊颐甚至不把它们和人归为一类,这样才能捉拿起来得心应手。
可尚保留了一两分人心的游炘念却完全是另一派作风。
这是她第一次面对这种恶鬼,偏偏这鬼还是游炘念。
不知道游炘念是变成恶鬼了还是成了狐狸Jing,她不转身就是不想看游炘念现在的模样,没想到没看脸没看身子,光听声音傅渊颐就觉得心里发酥发软,她的游小姐被禁锢在床上受伤又无力的模样即便没有亲眼看见,却也在不断自我想象。
临邛那句没出息在傅渊颐脑海里来来回回地飘荡,游炘念还在不停哼哼唧唧。
傅渊颐心一横,死就死吧,谁叫这是自己做的孽呢?
傅渊颐转身,从容地向游炘念走过来。
游炘念长发披散在床上,微微浮于空中,见她终于过来,一双鬼气横生却又意外迷人的双眼颇有意味地从她的脸一路往下看,脖子、胸口、小腹
傅渊颐被她肆无忌惮的目光盯得浑身发热,心里念着佛经,坐到她身边。
游炘念靠了过来,蹭在她手背上,鼻尖从她漂亮的指骨上略过。傅渊颐微微一颤,没来得及缩手,下一刻游炘念温润的唇也一并扫过。
疼。游炘念抬头,无助又脆弱。
傅渊颐面如止水,将她被黑锁磨破的脚踝托起,一道被磨出血色的伤口藏在黑锁之中,傅渊颐想要用法力为她治疗,才不着力地一触,游炘念就嘶地一声,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我再轻点儿。傅渊颐道。
游炘念坐在傅渊颐面前,看她低头认真为自己处理伤口的模样,认真细致而君子。
伤口慢慢止血,傅渊颐又拿来疗伤的符纸将它包扎。
只要不乱动,这伤明天就没大碍
最后一个了字还没说出口,忽然游炘念摁着她的肩膀,分开腿跨坐到她的身上。
傅渊颐微微往后一撤,游炘念双臂圈住她的脖子,两腿夹紧她的腰,柔软的身体非常主动地攀了上来。
傅渊颐怕她动作太大掌握不了平衡而摔倒,只好扶住她。
游炘念的长发有些凌乱,凌乱有些邪气。
她们两人并不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却是游炘念第一次这么主动。
傅渊颐望着她道:你知道我的弱点却频繁进攻,这样不好。
游炘念笑着,手沿着她的腹部慢慢往下,在傅渊颐衣衫下摆处轻撩,若有似无地触碰她的肌肤:知道弱点却不进攻,那才不好。
等你鬼气消除之后,依然会保留现在的记忆,你一定会后悔。你还在生我的气才对。傅渊颐的气息明显有些不稳,呼吸渐渐沉重。
游炘念见她眼中的欲望慢慢袒露,没再说话,将傅渊颐的脸拉近,吻她。
双唇紧贴之时,游炘念香软的小舌沿着傅渊颐的唇内轻轻扫过,来来回回地挑逗,傅渊颐闪闪躲躲,游炘念贴着她欲拒的唇丝毫不怜惜,直接顶进她的嘴中,缠着傅渊颐的舌和她shi吻。
傅渊颐双臂扣住游炘念的身体,一边和她火热地接吻一边脱她的衣服。游炘念十分配合她的动作,只因为手腕间有冥气之锁,衣服无法穿透,便只能像脱T恤一般从头拽了下来,垂在手腕间,看着双手如同被衣服束缚起来。
因了脱衣服的这一下,游炘念长发变得凌乱,本就性感sao气的脸庞此刻更显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