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帶兩人到莊園的畫廊參觀。夏洛特看過莊園歷任主人圖畫後,越來越迷糊,史賓賽長相確有這家人的影子。
夏洛特白天跟著畫師旁邊拍照,她喜歡拍攝到自然的互動,正在當模特兒被畫的公爵家人最適合拍成家族生活照。
他有三位姐妹,只有一位大姐出嫁,另外兩位妹妹比公爵年輕不少。
午餐時間只有夏洛特和畫家。
「你家主人呢?」夏洛特以為會和往常一樣見到史賓賽。
「他突然出門去。」管家也很頭痛,主人也沒交代去哪,何時回來,偏偏今天是公爵家人全員到齊的日子,老公爵夫人要是問起來,他連年輕主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是這樣啊。」夏洛特有些失望,經過昨夜,他是否該試圖向她解釋些什麼,還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一如往常只要她的身體。
「他特別交代今天午餐讓兩位好好用餐,因為之後是公爵家人私人時間,就要麻煩兩位在房間用餐。」管家抱歉的說。
畫家欣然接受,說他喜歡安靜用餐。
夏洛特惆悵接下來到工作完成之前要見到他不會太容易,更別說單獨見面,工作完成以後就更不用說。
「這是公爵的未婚妻。」在傍晚到來的西明斯特公爵夫人向夏洛特和畫家介紹。
他竟然有未婚妻,那昨夜算什麼。
夏洛特隱藏自己的震驚。
晚餐前夏洛特和畫家到管家說預計要當臨時畫室的宴會廳參觀,裡面擺上試衣用的站台和畫家的畫具。
她找到幾個容易取景的地方預計進行拍攝工作的時候要站立拿著相機拍又不擋到畫家。
常整夜埋首畫圖的畫家房間被安排在宴會廳附近方便工作,與她和公爵的房間分別在建築物最遠兩頭,中間是書房和圖書室一起的空間、公爵夫人和女兒們的房間以及樓梯。
她看完後與整理畫具的畫家道晚安,走上樓梯往自己房間走去。
她的晚餐大概已經送到。
室內很安靜,公爵夫人和女兒們以及公爵的未婚妻出門到附近朋友家作客還沒有回來用餐。
「夏洛特。」史賓賽和她不期而遇。
「晚安,閣下。」她禮貌的打招呼,試圖與他錯身而過不想多加停留。
「妳想避著我?」史賓賽抓住她手臂。
「公爵閣下,請把我當成不存在。」
他皺眉,這是她第一次用這個稱呼套在他身上。
「保持距離的第三人身分我會比較能夠觀察、拍出好照片。」
「藉口。」
夏洛特不理他,從他手掌中抽出手臂,轉身往房間走。
他擋住她去路。
「史賓賽,我們就此各走各的路。」夏洛特抬眼看他。
「休想。」
她推開他試圖阻攔的手臂。
他不想承認自己的真實身分就算了。
她不會繼續和他一起演下去。
「我會待到工作完成,在那之前,請不要再煩我。」
她快步回到房間,依管家所說在用餐完畢後把餐盤放到門外。
就在她要關上房門之際,門被一隻手擋住。
「夏洛特。」
「請離開。」她按著門把,低聲地說。
他還敢來敲她的門。
「我可以解釋。」
「不。不再需要了。我不想聽。」她趁他鬆懈放下擋住門的手臂,把門關上落了鎖。
她對父親笨到完全相信老闆的話這件事已經有覺悟。
老闆和家人撇清裝傻,她父母陪葬。
她差一點就重蹈覆轍。
他現在等於在變相承認自己的真實身分。
「真可笑。」她還以為他死了,虧她眼淚都流光。
他們早就不應該繼續下去。
公爵發現她的手指開始動起來。
她睜開眼睛醒來。
醫生在床前輪流看著她和坐在床邊的史賓賽:「清醒就沒事。」
管家帶著收拾好包包的醫生離開房間。
「夏洛特。」
她轉頭避開他。
「發生什麼事?」
她還是不說話。
他手指捏住她下巴,強迫她抬頭看他。
「沒什麼好說。」
「我不相信妳會因為我有未婚妻服藥自殺,那不是妳會做的事。」
她瞪大雙眼:「史賓賽。」
他分明記得她,知道她什麼都可能會做,就自殺不可能。
以前他突然告訴她要訂婚,但是未婚妻不是她,她都沒有自殺的念頭,現在也不可能。
她的晚餐有問題,大概是果汁、湯和甜點其中之一,因為這三種口味刻意製成嚐起來都帶點微苦。
「我不知道妳為何常常提起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