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况且我一直留在急救中心,每天要面对无数个情况各异的omega病患,现在我还年轻,可以靠意志对抗本能。那等我老了呢?很多案例和研究都表明,alpha的意志和自控能力会随着年龄增长而逐渐衰退……摘除腺体,也算是为我以后的病人和职业生涯早做打算吧。”
徐阳听得目瞪口呆:“你真是……”他摇头表示不赞同,“你是在浪费自己的才能和alpha天生的优势。你还想一辈子留在急救中心?等你资历上来,你去哪个科室当主任不行?整个临床外科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哎呀师兄。”应泊涵微笑,“你这人,看破不说破嘛。”
徐阳还是摇头:“不行,我不同意——”又觉得自己似乎没立场说这话,卡了一会儿壳,“泊涵,你不是这么没分寸的人。先不提健康腺体的摘除本身就是待议命题,风险极大,就算顺利摘除了,你的体能、判断能力、反应能力……所有身体机能都有可能大幅下降,如果不幸有并发症,你甚至可能退化得连一个beta都不如!钟泠……钟泠值得你拿自己的未来做这么大的牺牲?你的病人呢,你要为了一个钟泠放弃那些等候你的技术和学识去救治的病人吗?”
“我……”应泊涵无奈地解释,“所以只是一个设想嘛。师兄,你别这么激动。还有……”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生硬,却又异常坚定,“对,钟泠就是很重要,比我所有的病人都要重要。”
“你……”徐阳深深叹气,四下虽然没人,他却还是拽着应泊涵一路来到了自己办公室,关门落锁,很是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我跟你说一件事。”
"钟泠要求我保密,但你不可理喻成这样……就算以后钟泠告我没有医德、侵害病人隐私,那我也管不了了。如果你认定了这辈子非他不可,那么作为他的伴侣,我认为你有知情权——”
“钟泠来找过我。应该说,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我这里接受各项检查和体征监测。他想摘除人工腺体……”
“但我们都知道,摘除人工腺体有很高风险。幸运的是,当年他的人工腺体植入手术很成功,其他器官没由此产生畸变或病变,仅仅影响了生殖结构的发育和性激素分泌。因此,还有一个备选方案,给他植入人工信息素和生殖腔,做彻底转性手术。当然,并不是这样做就没有风险,毕竟史无前例,所以一切都只是前期考虑,我们还在研究更妥善的解决方案……”
钟泠在厨房里忙忙碌碌。他不太会做饭,以前都是胡乱解决;而应泊涵的学习能力体现在方方面面,他烧菜一绝,只是苦于时间太少,没有发挥余地。在应泊涵难得有空给钟泠做过几次饭后,钟泠终于下定决心磨练自己的厨艺了。
毕竟他比应泊涵空闲太多,如果要一起生活,也不能永远都靠外卖解决饮食问题。
钟泠正在处理食材,听到开门声也没回头,只扬声说:“今天这么早?再等半小时就吃饭——”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应泊涵一言不发地走到他身后,掰过他的脸就开始吻他。
钟泠从没见过应泊涵这么急躁的样子,他吻得很用力,像是要把钟泠整个吃下去那样舔遍他整个口腔,舌尖顶进来,深得能到咽喉。钟泠很快就呼吸不畅,却还是配合地把口张得更开,舌头安抚地和他的纠缠在一起。
许久,应泊涵终于放开了他,脑袋埋在他肩窝,声音喑哑:“宝贝好乖。”
钟泠莫名其妙,他伸手摸了一下应泊涵腿间,那里微微隆起,是深吻下的正常生理反应:“你怎么了?跟发情了似的。”
应泊涵闷笑:“发情了我还敢回来吗?
钟泠僵了僵,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说:“其实我们可以试试?我好像对你的信息素反应没有那么强。”
应泊涵顿时又抬起头来啄吻他的嘴唇,黏黏腻腻地说:“你怎么这么乖啊?”
钟泠由着他胡乱亲吻,手不自觉地抱住了他的腰:“你是不是想做?”
“想。”应泊涵很诚实,却直起身来结束了亲吻,“但还是先吃饭,怕你一会没力气。”
“……”钟泠被应泊涵推出厨房,后者自发接下收尾工作。钟泠会的菜色不多,基本都是常见家常菜,应泊涵对付这些比钟泠要熟练得多,没几分钟就端着饭菜出来招呼他吃饭:“宝贝过来了。”
……他第二次在非哄人状态下喊他宝贝了。
钟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毛,依言来到餐桌前,接过应泊涵盛好米饭的饭碗认真吃饭,又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想你啊。”应泊涵神色如常,“怎么,你嫌我烦了?”
钟泠看着他在青椒炒rou丝里挑挑拣拣,看上去确实十分正常——还记得挑食——便伸了筷子碰碰他的:“你把青椒给我。”
应泊涵顿时笑了:“宝……”
钟泠“啪”地打了他筷子一下:“还说没怎么,你今天好rou麻啊!”
“我叫自己老婆宝贝怎么了?”应泊涵理直气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