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关门的时候,故意地多用上了几分力,他就是要让隔壁房间的人听到,让他们明白隔墙有耳,但凡有点羞耻心的人,便会知道要稍微收敛一点了。
可秦怀并不知道在隔壁房间里,刚才背部和门板进行亲密接触的人,就是他楼上楼下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的周乔宁。
也不知道他刻意制造出来的响声,并没有让江随和周乔宁知道收敛,反而成了给他们神经增添兴奋感注射的催化剂……
“你刚才咬的那一下……”江随停下来,眷恋地亲了亲周乔宁的耳朵,在他耳畔轻声表扬,“……好紧。”
周乔宁是被隔壁那一下响亮的关门声给吓到了,身体本能做出的应激反应。
当他意识到是秦怀回来了,并且可能听到了他们门后面的动静后,身体深处顿时滋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且不可告人的兴奋感。
那一瞬间,灵魂仿佛都在因为兴奋而战栗。
他现在隐隐有点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约火包,有人喜欢tou情了。
人都是感官动物,人的一切反应都来自于外界事物的刺激,但相同的刺激多了难免也会造成神经疲倦,这时候就需要更具新鲜感的刺激来激活大脑和身体。
而且这种刺激会令人着迷上瘾。
人都是贪心的,胃口只会被越养越大,越养越刁,一旦尝过烈酒的滋味儿,平淡的白开水就再也无法满足味蕾亟需的刺激了。
周乔宁兴奋的大脑渐渐平静下来,也感觉到后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随即羞耻感蔓延上心头,低头咬了下嘴唇,拍拍江随的肩膀,低声说:“放我下来。”
刚吃饱的男人很好说话,顺从地垂下双手,让周乔宁的腿从他臂弯中慢慢滑下来踩到地上。
随后自己也退了出来,摘了前端上的东西,看也没看随手扔到地上。
“你说,他刚刚听到了没有?”江随用拇指揉了揉周乔宁因为被他过度品尝,颜色如同熟透了的樱桃一般红艳的嘴唇,语含戏谑,“还好我及时吻住了你,要不然被他听到你的声音,我们就要被发现了。”
“你能不能别说了。”周乔宁不满地瞪了江随一眼,只是他自以为眼神很凶狠,但眼角眉梢的春.色尚存,绯红的眼尾挑起来,莫名含着一种像在调.情的意味儿。
以前怎么没发现江随这么不正经?说好的高岭之花呢?竟然偏好这一口?
不过想想也正常,以江随的自恋程度,说不定以前只会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幻想,一般程度的性带来的刺激恐怕早就满足不了他变态的心里癖好了。
而且他自己也正经不到哪里去,竟然轻易地就被江随诱.惑成功了,呜呜呜,原来他的灵魂里也住着一个老色胚!
“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是不是晚了?”江随低哑地笑了下,踢开地上散乱的衣物,牵起周乔宁的手,“去浴室冲一下。”
本来只是想随便冲一冲,但浴室里有个双人按摩浴缸,本着不用白不用的传统美德,两人一起躺进去泡了个澡。
热水冲淡了一些身体上的疲累,却也让刚才造成的痕迹颜色变得更深。
江随跪坐在浴缸里,给周乔宁背上抹沐浴露,手指顺时针在他背上一圈圈地打出白色的泡沫,和白皙的肤色融为一体。
江随没见过还有哪个比周乔宁肤色还白的男人,又或者有,只是他从没在意过而已。
从那一晚周乔宁闯入他的梦中起,江随眼里就只容得下这抹白了,日思夜想,处心积虑。
周乔宁是他第一个做春.梦的对象,梦由心生,他从没有这么渴望过得到一个人。
现在他得到了,手下是真实触摸得到修长的脖颈、平滑的肩膀、挺直的脊背,往下还有柔韧的窄腰……
周乔宁背对着江随,江随并不能看到他的脸,所以他很清楚地明白,他对于周乔宁产生的谷欠望,不是因为他们有几分相似的五官,而是这具引他想犯罪的身体。
至于周乔宁喜不喜欢他呢,他无所谓,因为他目前想要的也只是周乔宁的身体而已。
为此不惜底线一降再降,江随也从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为了满足谷欠望而不择手段的一天。
毕竟,能找到一具符合他审美的身体,太难了。
泡澡泡着泡着,江随帮周乔宁涂沐浴露的动作慢慢变了味,周乔宁也没拒绝,一次也是放纵,两次也是放纵,既然如此,何不遵从本心?
意乱情迷中,周乔宁忽然想到了白天在占卜店那个中国女孩告诉他的话。
要想解桃花劫,需遵从本心,他现在是遵从本心了,所以桃花劫解了吗?
一池春水被搅乱,浴室里哗哗哗响着水声,像涨chao时不断拍打海岸的浪chao一样,好久浴室里的动静才平息了下来。
周乔宁Jing疲力尽地被江随从浴室抱出来放到床上,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透着无力感,不过舒服还是舒服的,而且也没在船上那一次感觉那么不适了。
周乔宁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指着江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