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逛了这老半天,我年纪大些,腿脚也不便,很疲乏了。
我们就不去爬了。
景文、何君,咱们回吧!”
周老爷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失落之色,但转眼之间脸色又恢复成一派平和。
他微笑着回应。
“你们都累了,那好吧,我就一个人爬。
若下次你们来阳岗县,可以来找我。
你们要去哪里游玩,我都可以带你们去。”
徐慧芝又客气的向周老爷道谢,然后跟他告辞。
一大群人兴致勃勃而来,又扫兴而归。
所幸有惊无险,并没有真的去打架斗殴。
徐慧芝边走边说着谷清。
她现在对这几个人就像自己的亲孩子一样,都一视同仁地对待,也非常地疼爱他们。
哪一个出事她也不愿意。
“谷清,我可得好好说说你。
你说你年轻气盛吧,可是在外头性子就得收敛收敛。
你太容易冲动了。
万一跟别人真干起架来,就不好收场了。
你们谁受伤我都不想看到,我就想大家平平安安的。
谷清,你听进去了吗?”
谷清只有在徐慧芝面前才会表现出是一个很乖顺的样子。
他是一只灵虫,从没感受过人世的那种亲情关爱。
但他在徐慧芝跟前,却能深深感受到徐慧芝对他的那份母亲的爱,让他感觉到温暖。
因此徐慧芝怎么说他,他都不会生气,而且还会认认真真地听进去。
何君看着谷清此时一副乖小孩的表情,忍不住地调侃了一下他。
“谷清,可算找到一个人能管住你了,下次我可知道了啊。
若你不听话呀,我就喊娘来教训你,嘿嘿。”
谷清笑起来,他看看徐慧芝,然后对何君说:“大娘对我这么好,我怎么忍心让她伤心呢?
她就是叫我去摘天上的月亮,我也会去把它摘下来。”
这番话可把大家都听笑了,徐慧芝忍不住拍了谷清一下。
“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呢?
大娘是关心你才会说你,我啥时候叫你去摘天上的月亮?
再说了,以后管住你的可不是大娘,而是你的媳妇呢。
到时候媳妇叫你往东,你可不能往西呀。”
童涛也趁机打趣他。
“是哟,谷清,到时候你找一个媳妇厉害点的,把你管得服服贴贴的。
如果叫你往东,你要往西的话,晚上啊,她不让你钻被窝,让你跪搓衣板呢。”
童涛这一番话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笑声把刚才发生的那一段不愉快的事,都给驱散了去。
一路上大家又欢快地说着笑着。
而谷清才由灵虫化为人形不久,他甚至理解不了男女之情是啥样?
总之这世间很多情情爱爱,对他来说就像白水一样,喝进去也是寡淡无味的。
他现在最直接的感情,就是把徐慧芝当成自己的娘亲一样,对何君他有亲兄弟一样的感觉。
而对那个木头疙瘩般的景行,他就有点说不上什么滋味了。
总之,谷清是第一次感觉到面对景行时有着复杂的情绪了。
……似乎是那种恨得牙痒痒的,又不能动他,但偏偏看不见他时,又有点莫名的说不出来的依恋感。
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灵蜂王也开始有了人的烦恼。
……这景行还真就是自己的克星,自己总栽在他手里。不甘心吧,又有点被他吸引住,这叫啥事儿呢?
等回到家,童涛对何君说:“何君,咱们今天既然跟那徐老爷撞上起了争执。
我猜那些仆人里面总有认识我们的,肯定会对徐老爷说,他府里那些小孩的衣服都是我们做的。
这会咱们得罪了他,我怕他府上的衣服就不让我们做了。”
何君其实也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
“没事,就几件衣服而已,不做也罢。
我瞧见今天谷清把那徐老爷可气得不轻。
若是他知道我们给他府上的孩子做衣服,肯定不会让我们做了。
谷清脾气虽然据傲,但也是他那个男宠出言不逊,而且嚣张至极,不把人放在眼里。
就单单看他们对那么小的男孩都能下那么重的手,这徐老爷的人心也不咋地。
况且今天是元宵节,这徐老爷家里三妻四妾也不去陪陪,反而跟一个小子出来游山玩水。
唉,这些有钱人真是。”
童涛就更想得远些。
“我猜给他府里做衣服这事肯定是黄了。
一般像这些有钱人家的老爷心思都很重的。
没准他以为我们跟他有过节,认为我们会在衣服上动些手脚,比如说放些什么辣椒粉啊、痒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