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君瞅了景文一眼,没曾想景文也正回头看向自己呢。
景文含笑的向他眨眨眼睛,何君顿时明白了,景文也看出来了呢。
在饭桌上,何君、景文、余子强都挺安静的。
就属张树仁最健谈,加之他喜欢喝酒,而且总是一杯杯地干,所以话就越来越多。
他先是问起景文家里的一些情况,又想起大哥便伤感起来。
后来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从鹅湾村出来之后,到处流浪,到处找活干,是怎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做到现在。
他一直讲着这十几年自己的经历,还有一些见闻。
偏偏桌上有三位很好的听众,他借着酒意更是说得浑身是劲。
他手不停地伸向酒壶,杯子空了又倒上,然后又一口闷。
旁边的余子强按住他的手,不准他再倒酒了。
“知道你是因为今天侄子来了心里高兴,但也不要勐地灌这么多酒,这对身体可不好。”
兴许是张树仁喝多了酒,酒意上了头,他行为上也就不顾及那么多了。
他一把搂住余子强,说话开始结结巴巴象有了大舌头。
“强,这么多年来。
我……跌跌撞撞地走过来,幸好是你陪在我身边,有你可真好。”
余子强知道张树仁酒喝多了上了头,有些失态了。
他飞快地看向何君与景文,然后不着痕迹的把张树仁搂在腰上的手轻轻拿开。
他笑着对何君与景文说:“你叔父就是这样,太好酒贪杯了。
他今天一高兴又喝多了。”
景文听刚才叔父讲的这些话虽然有些夸张,但也可以听出叔父这些年也经过很多磨难的。
“我叔父这些年来也过得不容易吧。”
张树仁此时酒意完全上来了,他趴在桌上睡着了。
余子强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点的睡姿,就叹了口气说:“早几年,你叔父一人孤身在外闯荡,确实是吃了很多苦。
那时候他人小,总有一些人欺负他。
不过你叔父这人胆大又聪明,吃得苦又肯学。
他一直都拜别人为师学武艺,然后又投奔在那些人手下做活,慢慢也有了一些名头。
等他觉得人脉广了,又有了些闲钱,他便另起炉灶开了这斗鸡场、鸡坊和赌坊。
你别看这斗鸡场,其实这就是一个另类赌坊。要开好这赌坊跟斗鸡场可得花一番心血。
要上下打通关系,还得要找有势力的人照看场子。
你叔父闯荡这么多年,也结识了一些好汉。
他以前跟的那些东家、师父,都是很赏识他的。
因而他们都愿意帮你叔父撑场子。
当然,你叔父打点出去的银两也不少。”
景文问了一个他很好奇的问题。
“余子强,你是怎么跟我叔父认识的?
你们俩怎么会成为生意上的伙伴?”
余子强此时眼睛里有温情脉脉的光芒。
他看了一眼已经醉得一塌煳涂的张树仁。
“这说来话长。
我那个时候没在那东家商铺做活了。
我记得你是回了鹅湾村。
而我就跟一个表哥来了这玉昆城。
我表哥原来在异域那边跟别人合伙做过玉石生意。
因而他对玉石、玉器这些也挺在行。
于是他就教我认识这些玉器,学会辨别真假,。
后来我们就去异域那边赌过石。”
我表哥说我有些天赋,就把他那些赌石的知识全部传授给我。
以后我就在那些卖玉石、原石的地方开始赌石。
也许是我运气好,又或许是我真的有天赋,我基本上是十赌六中。
我就靠赌石积攒了一些财富。
但是我的意愿是想开一个玉器铺。
后来我就想去赌几次大的。
就有一日,在一个赌石的地方看到一块原石。
我仔细看了那原石,绝对是进色的特别好的玉石。
但是那原石的石壳太硬、太厚,又黑,一般人是看不透的。
于是我花了普通的价钱将它买下,然后直接在坊主那开出。
当时开出阳绿震惊了大家。
可以说我一夜暴富了。
就在我跟表哥喜气洋洋,带着兴奋的心情拿着阳绿的玉石,去往回家的路上时,却遭到了歹人的伏击抢劫。
原来是那卖给我原石的坊主,见我开出了这阳绿,眼红的不行。
他便派杀手潜伏在路上,想将我二人杀人灭口后,抢回阳绿玉石。
很不幸的是,我表哥被他们砍成重伤流血不止,当场就死了。
我被他们砍伤胳膊。
我在拼命逃跑当中,却因手上失血过多摔倒在地。
眼见着那伙歹人追上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