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河是田安年少时暗恋的人了,不知为何,她最近总是常常梦见他。
他身边是个高年级的学姐,微卷着头发,发丝泛着棕色,眼部的眼线更是完美的勾勒出了双眼,不注意观察又显得像是素颜般清纯,“学弟…听说你画画很好,可以帮学姐画个画吗?”
“没问题的学姐,学姐想要什么画?”栾河笑出了两个甜甜的酒窝,眉目如谦谦君子般温润。
周围的光被他给吸引住了,朝日的初阳打在他脸上,眼中更甚似有琥珀流转,美得不可方物。
“学姐?”
“呃…鸟,我下周的作业,实在是没那个天赋,麻烦了。”学姐愣了片刻,四下一望,教室里大家都在各忙各的,仿佛已经对他这样的天人之姿免疫了。
“好,我照着感觉画,学姐有什么要求可以提。”栾河礼貌地回,声音干净又温和,“报酬嘛…哈哈哈,不用的,玩笑而已。”
田安看着学姐被他逗红了脸,娇羞的跑了出去,指甲都快要戳进rou里。
是的,她疯狂的喜欢着栾河…
放学后偷偷跟着他,偷他不要的小东西,每天写恶心的情书塞在他书桌里。甚至伤害喜欢他的女孩,臆想着他自慰。
“安安同学…你!你在做什么?”栾河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站在她后面,抢过了她的手,“都流血了!”
田安惊恐地缩了回去,心跳的飞快,“没事,谢谢。”
她没有管身后的少年,忙收拾着书桌上的书回家,这似乎是她第一次拒绝他的触碰。
“田安!田安!”
梦突然醒了,闺蜜正在推搡着她,“吓死我了!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恩…”田安揉了揉头发,意识朦朦胧胧的,“做了个傻逼梦。”
“你不会是听说他的死讯,走不出来吧?”闺蜜一脸担忧。
是了,栾河一个月前就死了,她也早就不爱他了,梦中的回忆,稍稍有些恶心。
这段暗恋,结束在高中毕业那年,她下药和他做了。
“啊啊…栾河…爱你,爱你…”
他不说话,粗喘着呼吸,身下的频率却不断的增快,一切只是为了解决原始的欲望。
那天他红着脸,说着会负责之内的傻话,可在那之后他却发现了那些恶心的事情都来源于她。他冰冷的眸让她害怕,让她羞愧难当。
他没有举报她,但她还是逃走了。
原来她做了那么多恶心的事情,好恶心…看见他仿佛就会看见那个恶心的她。
“不会,我早就不爱他了。”田安打掉闺蜜的手,实在是对老梦见栾河这件事感到烦燥,“今晚通宵!”
最近一闭上眼就是关于栾河的梦,一睡就是一天一夜,搞得她实在不想再躺下睡觉。
…
酒吧的气氛一直不错,灯红酒绿的,音乐声大的让人Jing神抖擞,田安和闺蜜包了个卡座,顺便还叫了两个陪玩。
田安搂着的那个肌rou很壮实,长的却像个小白脸。
“姐姐喝点酒啦。”
他一直在劝酒,想来是为了生计。田安无法拒绝,只得在他的怀抱中一杯接着一杯,“好…”
两人都喝的有些醉,闺蜜被那个陪玩给玩弄着nai子,裤子都堪堪挂了一半,他另一只手在某个隐秘的地方上下摸索着。最后他们实在是欲火焚身的开了个包间,只留田安和肌rou小白脸继续喝着。
“姐姐,我们去找个酒店好吗?”
朦胧之中,小白脸的脸似乎和栾河的脸重合起来,他的酒窝扬起,牵着她,也没有结账就走出了酒吧。
周围的人没有叫他,仿佛是没有看见他们。
他的手凉的可怕,田安只看得到他的背影,他像是很急,完全是把她拖着走。
田安吓得酒醒了一半,马路上早已空无一人,只有偶尔两三辆汽车猖狂的行驶着。
“放开我。”田安开始挣扎起来。
他还是拖着她走,力气大的可怕,也不说话,也不回头。
这炎热的大夏天,这冰凉又惨白的手无时无刻不提醒着田安,她面前的,不是人!
“放开!救命!救命!”田安不敢再看眼前的人,只顾着挣扎,叫喊。
那人突然停了下来,面色铁青,头往后转了一圈,颈部是一条冒着鲜血的刀痕。
是栾河。
“啊啊啊啊!”田安被吓得不轻。
栾河没有等她反应,手一推,冰冷的河水一下灌入了她的耳中,鼻中,口中。
田安这才完全清醒了过来,在水里不停的扑腾着,头没过水面,呛了好几口水,“救…我…”
岸上人却笑出了酒窝,“哈哈哈!”
“安安…你忘记殉情了,我帮你好不好?”他歪着头,自顾自的说,“我造了那么多梦,你都不主动…”
“说什么最爱我!不负责的贱女人!”他的声音突然尖锐的可怕,唇角也在叫喊声中裂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