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秦临又在地铁站看见了它的大幅海报,这次是个腕表广告,给它化了很浓的妆,像极了欧洲中世纪的吸血鬼,确实是帅的,他看见时还想,这要是被邻座小姑娘看到不得兴奋成什么样子。
它回家的时间屈指可数,很多时候还得全国各地出差,一走十几天也很稀疏平常,要不是赚的钱都交给秦临了,秦临简直觉得自己当初买盲盒买了个寂寞。
为数不多的碰面也只是急急忙忙的做,或者说发泄更为恰当,好几次都来不及去卧室,随便在客厅或是卫生间匆匆完事,它清理清理又赶回片场去了。
不过托它的福,秦临倒是实现了财务自由。
不仅飞快还清了欠款,现在还在临海的小区预购了一套不错的大平层。
上个月连续请邰俞和朋友去以前想都不敢想的高档场所吃饭喝酒,邰俞一直打趣他是不是中彩票了。
朋友跟他聊起过人鱼的事。言语间都是幸福,说小俞(他的人鱼)多么温柔体贴、听话可爱,每天洗衣做饭打扫房间乖乖等他回家,得此良配夫复何求。朋友还关心秦临家人鱼近况如何,秦临一时之间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总不能说它出门打工去了吧。
朋友的人鱼在怀里,他的人鱼在屏幕里。
晚上回到家,他百无聊赖窝沙发上打游戏。
赚到钱后,人鱼很快买了一台新的游戏机回来,不过那时候它也没时间再玩儿那个跳跃躲避陷阱的游戏了。倒是秦临把它通关了,玩的时候总想起之前人鱼穿着睡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样子,很是懒散恬静。
今天他又在重玩,玩到第10关的时候听到钥匙开门的声音,他探头,看见人鱼提着行李箱从玄关进来,身后还跟着助理小姑娘。小姑娘也看到秦临了,笑眯眯着跟他挥挥手,又跟人鱼确定了下后面几天的行程就告辞了。
人鱼身边的工作人员是知道秦临的,知道他是“威廉”的同性恋人,不过他们都非常守口如瓶,把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守得滴水不漏。
想当初秦临还专程去网上搜过,完全没有找到关于他这位“恋人”的爆料。
人鱼头发染黑了,比起金色卷毛的慵懒和随性,看上去给人第一观感是冷冽又傲慢,颇有些生人勿近的架势。
这种陌生的气质让秦临有点拘束,直到人鱼洗完澡,从行李箱掏出几个小玩具——手铐、锁链之类的,秦临虽然不是此道中人,但也立马热络兴奋了起来。
脖颈缠绕着铁链手腕铐在床头的人鱼实在性感得令他骨髓都在战栗,暴风骤雨的做了几次后,他劳累的翻倒在床,但总感觉意犹未尽。
要是以前,人鱼一定会像狡诈的蛇一样滑到他身上,接着用它花样百出的各种绝技伺候得他半死不活,不用出力也能得到灭顶的快乐。但今天人鱼却没有再继续了,只默默的解开身上的玩具,去卫生间清洗。
秦临愣了下,但想到或许长途跋涉回来累了,就又不做他想。
晚上秦临迷迷糊糊梦到自己躺在一大片草坪,一只白棕相间的小狗撒欢儿跑到他身边转圈,然后软乎乎的在他头顶的位置坐下,小尾巴一摇一摇的,不停的从他脸上扫过,弄得他痒痒,不一会儿就痒醒了,才发现是人鱼抱着他脑袋,一只手的食指正轻轻的在他脸上划来划去。
窗户是开着的,月光从窗扉洒进来。
他扭着脖子看人鱼,月色里它长长的睫毛野蛮伸展,像不知名昆虫的黑压压的无数长足,一抹晶莹剔透的光芒自层峦叠嶂中渗漏出来,就像被海妖蛊惑了的渔夫,他伸手摸了摸它的脸。
“睡不着吗?”
“我很想你。”人鱼声音有一点哑,可能是刚刚被锁链压迫到声带了。
秦临压住上扬的嘴角:“哦。”他心想我怎么没感觉到。
“你不想我吗?”
“还好吧。”
人鱼不再说话了,等到秦临几乎要再次睡着的时候,它突然又说:“我查了邰俞和他情人的事。”
秦临睁开眼。
他愣了一两秒才反应过来它在说什么:“你查她干什么?”又察觉到它竟然说出了“邰俞”的名字,扒开人鱼的手坐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邰俞的?”
人鱼一动不动:“查这个又不难。”
“谁让你查这些的?关你什么事?你是有什么毛病吗?”
“你不是想帮他解决第三者的问题吗?”
“现在不想了行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想了?”
“你哪儿那么多问题?查人家你还有理了?”
“你是不是压根就希望邰俞离婚?”
秦临勃然大怒:“你放屁!”
人鱼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吐出一个陈述句:“你喜欢邰俞。”
秦临顿时语塞。
人鱼笔直地坐在他面前,和他对视了会儿,又移开视线去,莫名其妙的笑了声,起身走出了卧室。
它刚刚躺过的位置还暖乎乎的,但很快就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