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俭瞪圆了眼,失声道:“放屁,他脑子有毛病?”
魏湛青没理他,继续道:“在座都比我见多识广,知道利益能把人心扭曲成什么样。四大舰队正在变成不能轻易触碰的庞然大物,可比起树大根深的其他三支舰队,闻昭根基最浅,品性最正,他一直是帝国的尖刀,直插最艰险的地方,这么多年从没有过怨言,罗将军最了解,他是你一手提携上去的,您应该知道如果有的选,他宁愿牺牲自己也不可能放任一点失败的风险存在。”
他希望这些人明白,闻昭的势力只有在他自己手上才是最稳固的,分给谁都是养虎为患。
当然,他也摸不准是不是上面有意重组四大舰队,所以拿根基最薄的闻昭开刀,如果是这样,那起码别往那人头上泼脏水,寒了他一腔赤胆忠心。
韩岭冬喝完了半壶菊花酒,看着他问:“说完了?”
魏湛青点头,老爷子笑道:“行了,小孩子家的话姑且听听就好,别耽误吃螃蟹,凉了就不好了。”
魏沅白眼珠子绕了一圈,在座都是人精,不可能立即表态,她示意魏湛青稍安勿躁,陪着笑,替大家斟了一圈酒。
饭毕,韩岭冬拉人去花圃看他的作品,桌上只留了杯盘狼藉与面面厮觑的小辈。
老的一走,李俭跟甩开狗绳的狂犬瞅着魏湛青龇牙:“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其实还是因为闻昭操起来滋味不错是吧。”
魏湛青面色骤变,生生掐断手里一只蟹腿。
“我们将军喝高了...”李俭的副官讪笑着道歉,被李俭一把推开,那人满脸酒气,笑出几分狰狞:
“便宜你了,不然老子早该知道他操起来什么感觉。”他砸着嘴想了想,表情逐渐古怪:“虽然对他还不一定硬的起来...魏所长干他的时候不会觉得硌得慌吗?”
他继续自言自语:“硬不起来也没关系,手感不好能将就,老子就想看他哭着求我操他的婊子样。”
“李俭,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魏湛青轻声道,眼里的寒意几乎凝成冰针迸出来。
李俭狂妄地笑起来:“装什么孙子,如果不是他屁眼前突然多了朵花,你他妈会对他感兴趣?”
他恶毒地看着魏湛青铁青的脸:“谁不知道你俩结婚五年过的是什么鸟样,转眼你就对他情深似海了?不就是操着操着操出点意思了吗?”
魏湛青豁然起身,捏紧拳头想冲上去,却被安茬一把抱住,他们这种文职和李俭这种丘八正面对上就是送人头。
李俭见状,笑的越发恶劣:“不过你可得注意点,BO结合的离婚率高达...多少来着?”
他问自己的副官,得到一个数:“百分之七十,而且Omega的出轨率高达百分之九十!这才是他娘的生物本能,你等着,改天老子往他面前一站,他就得软着腿流着水扒开自己那张烂逼求爷操他,爷操烂他的时候,他连你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这话说的满座都变了脸,魏湛青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把推开安茬抡起拳头就冲过去,安茬咒骂一声,眼睁睁看着冲突即将升级——魏湛青的拳头却被接住了。
魏沅白冷眼瞪他,李俭在她身后打了个酒嗝,笑嘻嘻地和她套近乎:“还是魏姐疼我...”
话才落地,陡然间他眼前天旋地转,砰的一下摔在地上,与此同时一杯冷酒从天而降,他登时呛得上气不接下气。
魏沅白冷笑着松开他:“老娘只有一个弟弟,想认亲的去问问我妈,看她愿不愿意生你。”
说完,偏头数落魏湛青:“你也是,打的赢吗就往上冲?你不是崇尚用脑子办事吗?这分钟大脑罢工了?”
然后一把扯过李俭带过来的副官:“赶紧架走,不然待会儿姑奶奶不保证他的牙还在嘴里。”
事态眨眼被平息,安茬揪着、衣襟安抚受惊的小心肝。
魏沅白扯过脸色依旧难看的魏湛青坐下,看着弟弟这张不省事的俏脸叹了口气,为难道:“你但凡丑上那么一两分,姐姐就舍得抽你了。”
魏湛青直给她气笑了:“没打谁知道输赢呢。”
“行了吧,回去让闻昭教你几招再出来现眼,”魏沅白摆摆手:“你这模样也不太抗揍,得多练练。”
“练什么?挨揍?”魏湛青没好气地说道。
魏沅白笑眯眯地看他:“其实他说的也没错。”
魏湛青神色陡变:“你什么意思?”
“BO离婚率是很高,出轨率也非常高,抑制剂到底没有alpha好用。”
“他不会。”魏湛青冷声道。
“没问你他会不会,”魏沅白摊开胳膊架在身后的栏杆上,跟女流氓一样翘起二郎腿:“我问你,你喜欢他吗?”
魏湛青还没回答就被截住,他姐往他腿肚子踹了一脚:“别急着回答,你就算说喜欢也没啥信服力,在我们眼里你确实是在他变成Omega以后才转变态度的。”
他抿着嘴没说话。
魏沅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