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瞬间，年轻人放下手机，扬起头，眼眸带光。“五点半了，我们打卡下班吧。”
“可我定好了位子。”秦问对他温柔地笑，“哥真的不饿吗？”
秦问站起身，极为热情熟络地揽过宋知，带着人往外走。
秦问坏笑着举起双手，收起了长腿：“不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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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还特地交代了一句：“待会儿有工作的话，就等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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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要为难自己，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说。”薛主管放下手中的报表，开始劝起宋知lai：“你脾气好，我和你共事这么多年了，从没见你跟谁急赤白脸过，怎么偏偏和这小孩儿闹出了问题？”
他身上有一股长久浸淫娱乐场所而带着的烟草味，还有原主身上本就携带的、好闻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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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真想捂住自己的耳朵，他长叹一口气，耐着性子问：
宋知突然抬头看了他一眼。
志同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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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们在屋里待了一下午，他没再惹你吧？”
秦问身上的气味。
出了门，却见大家还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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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垂着眼皮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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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这才看他一眼，起身去隔壁，把报表交给了薛主管。交完时，宋知立刻收获到了平日里不曾有过的关心。
那同事愣了下，今早也没见他有打招呼的意思，怎么现在这个点儿才说这种话？
“我只是想和跟哥一起吃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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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和哥一起去附近餐厅吃个晚饭，哥太瘦了，搂着都硌人。”
同事面上说了声行，心中却感到十分不解。他看着被年轻人牢牢揽着肩膀的宋组长，脸色苍白、弱小无助，在那里站着，低着头不发一语，似乎并不开心？
“哥一直都在跟我划清界限，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等到她回来，我更没可能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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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宋知固执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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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主管语重心长地列条列项，盘算秦问做的好事：“我看他又是让你上楼休息，又是给你买饭……”
“对。”秦问抢先回答。“这周的报表都打完了，各位前辈也多加油，早点回去休息，以后四个月里，还希望大家能多多关照。”
他冷冷地抛出一句：“不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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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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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打搅他和男人的二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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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那是当然。”
“嗯，在工作。”宋知敷衍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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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找一个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发泄你的欲望吗？”
“送完了吗？”
直到宋知被这股温暖的体温熏得快要眩晕，秦问才恋恋不舍地放开自己：“好了，哥去送吧。”
“小宋。”
点点头，走了。
“你的未婚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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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面部神经抽动，脾气几乎要发作，吃饭，吃饭……上次吃饭就是……
“看看人家这态度，你俩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的呢？”
年轻人一脸受伤，像只被主人抛弃的丧家犬。“真叫人难过……”
“那哥想和谁吃呢？如果没猜错的话，哥一直都是自己吧？”
宋知在原地站了半天，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到底还是没说话。
有人抬头问：“组长，这就准备走了？”
想必组长的生活节奏也被这年轻人搞乱了，换做以往，外贸部的员工们都喜欢拖延划水，最后工作完不成，东西交不上去的时候，才叫宋知来帮忙——因为知道他好脾气，轻易不会拒绝，哪里有宋组长提前走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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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眼巴巴瞅着年轻人极为高兴地拉着宋组长走了，低头看着自己桌面上的工作，犯了难。
秦问脸上的笑有些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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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问带男人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那辆梅赛德斯，打开副驾驶，把人往车里塞。
秦问扯开一个笑容，不管是在如何极端愤怒的情况下，宋知的用词都那么客气、那么书面，而且尽可能地在表达尊重。
“好好和人相处，秦董家里这小子据说是不好招惹，不过我看人家对你挺不错的。”
薛主管打量起下属的脸色，试探地问了他一句：“你俩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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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没有这种事……上的朋友吗？”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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