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
高楼之外,B市的霓虹灯和路灯依旧亮着,公路上人影寥寥,只剩下一群飙车的富二代玩家,外形各异、造价奢侈的豪车在柏油马路上疾驰而过,在城市上空留下嗡鸣的纯性能声浪。
这种发泄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毫无休止。
除此之外,让男人察觉不到尽头的,还有年轻人的贪欲。
床头灯不知什么时候被秦问打开了。
柔和的暖色灯光之下,男人浑身赤裸,无力的双腿分别搭在年轻人手臂两边。
上半身悬空在床外,腰部撑出一个弯曲的弧线,快要支撑不住了。由于脖颈挨不到床垫,头部没有支撑,脑袋充血,整个上半身红到胸口,全身随着年轻人的顶弄无助地摇晃。
粗大的鸡巴仍在激烈地抽插xue口,周围满是细小黏腻的白沫,随着进出的动作,发出不知羞耻的黏连水声。
男人再也抵不住这种折磨般的交媾。
几分钟后,彻底晕了过去。
……
清晨六点,生物钟让男人准时苏醒。
——该上班了。
宋知睫毛颤抖了几下,睁开眼时,入目皆白。
这是哪儿?
他的脑袋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直到看见右手上方悬挂着输ye用的吊瓶,才发现……自己身处医院。
喉咙火烧火燎的,连吞咽口水都困难。胸口也疼得厉害,他微微皱眉,伸手掀开被子去看,只见整个上半身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青紫,胸膛两侧的ru头肿大,ru尖渗血,周遭的皮肤下也全都是瘀血,触目惊心。
胸口上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紫痧,两个腰侧还有秦问大手握出的青紫。
各色的痕迹一路蔓延向下,直到大腿根部才算结束。
根本不止,最疼的地方当属下半身!
前面,还有后面,像要炸开似的,叫人疼痛难当,度秒如年!
宋知用手撑在两侧,试图坐起来。
但他只稍微动弹了一下,便立刻痛得五官错位,脸白如纸,后面痛得仿佛尾椎骨都跟着要碎掉了。
“啊……”男人小声抽着气,光洁的额头几乎瞬间冒出了细汗。
端正的五官紧皱在一起,忍受着这一阵锥心刺骨、难以忍受的疼痛。
正当他急促地喘息之时,只听推拉门响了一声,有脚步声传来。
“醒了?”
秦问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买来的热粥。
“……”
屈辱、悔恨、愤怒,所有情绪升腾而起,一齐袭来。
男人喉头滚动了一下,阖上眼睛。
“滚。”
“哥,我……”
“我叫你滚!!!”
“你这辈子都该住在Jing神病院!”这八成是男人这辈子说过的最恶毒的话了。
秦问神色黯然。
男人嗓子又干又哑,这样歇斯底里地嘶吼,更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经不住猛咳起来。
而这猛咳又让他全身拧到一起,后xue的痛感爬上脊柱,一路刺激着神经。
有护士紧跟着进门,她听到了吵架声,不过在医院待久了,看见这种场面,也没有大惊小怪。
“436号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她问。
这是凌晨三点送来的病人,一直高烧不退,验了血,发现白细胞增多,还有炎症反应。
她没往别的方面想,只检查到男人尿道变肿,还以为是并发炎症。
人刚送来的时候,小护士本来在值班大厅昏昏欲睡,看到来的是两个帅哥,人都清醒了不少。
给病的那个打了消炎药水,又打了生理盐水,好不容易不烧了。
人这么快就醒了,还有Jing神发火?
她尽量忽视这病房内的僵持氛围,把手机的托盘往床边一放。
宋知见到她在用药水和石蜡擦一根又长又细的塑料管子。
待护士掀起自己下半身处的被子时,男人才明白,对方这是要做什么。
——插尿管。
昨夜不堪的记忆如同洪水猛兽,汹涌而来。
“不用了!”男人吓得脸色都变了,如临大敌,他用沙哑的嗓音告诉对方:
“我可以下床去厕所。”
“尿道口都肿成那样了,小便只会更疼,现在疼这一时,这两天就能少遭罪。”护士说道,“多大人了,这点道理还不懂吗?”
“不用了。”宋知盯着那长长的透明管子,惧意漫布全身。
“我能下床。”
“不用害怕。”对方依旧在安慰他,她知道男人都介意这个,“不疼的。”
“我真的能。”看着医疗人员的模样,宋知又焦急地重复一遍。
护士不吭了,动起手来,连剃毛刀都拿在手里了。
宋知就差要哭出来了,嗓音又沙又干,没人听他说话:“我没事的,我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