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
何清轻轻骂了句。
“叫夫君。”谢夕洲的语气放的很低,他轻轻点了点何清的嘴唇,目光沉了沉,“大师兄。”
何清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咬着唇没有听谢夕洲的话。
又是大师兄,又是夫君的,何清还有些接受不了呢。
谢夕洲却如孩童一般固执,:“叫啊,”
何清头埋进被子,终是没有叫出那一声夫君。
夜幕披撒下来,一道人影晃了晃,进了青峰山,
何清很快就睡去了。
谢夕洲下了床,走了两步停下了,门外站着一道人影。
“躲在这里听墙角,怎么不进去?”谢夕洲那双隐没在黑暗中的眼睛,带着狠厉和厌恶。
“让我进去围观你们吗苟且?你还真是好兴致呢,在这里起码听听几分大师兄的风采,也不错。”
一把铁扇飞过来,寒光炸亮。
铁扇上飞出无处道密密麻麻的小针,飞散状态四散而来。
谢夕洲抬手用剑挡过攻击,手掌一挥,铁扇与针变换了方向,朝原路返回了。
“小师弟,几年不见,功力见涨。”怀雅懿冷笑道,身形狼狈至极,衣服破着洞,沾染泥土,“和自己的大师兄勾搭上的感觉怎么样?”
“你还活着。”谢夕洲目光冰冷,如同盯着死人一般。
他哂笑道:“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还能活着从魔界回来。”
“是吗,”谢夕洲眼眸向下看了看,从怀的脚底往上,他的凉意更甚,“用着我的灵核,今晚该还回来了。”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谢夕洲掐住了怀雅懿的脖颈,举到半空中,“我的灵核好用吗?嗯?”
“好用啊,咳咳咳咳……”怀雅懿脸红脖子粗,他的脚扑腾了几下,最后放弃了挣扎。
谢
夕洲扔开怀,嫌弃的拍拍手。
怀雅懿倒在地上,五体贴着地面,面带着嘲讽道:“只是没想到,你明明知道,挖灵核的人是我,不是大师兄,你还是用它来威胁大师兄……”
“我还得谢谢你,”谢夕洲恶劣的踩住怀雅懿的手背,碾了几个转,“给了我这么好的机会,不然大师兄怎么可能乖乖听我的话。”
“可惜了……”怀雅懿带着叹息的说道:“大师兄居然养了你这么东西。”
谢夕洲嘴边的笑意放大,黑气渐渐浓郁,侵蚀着怀。
“大师兄……和我一样,”怀雅懿的身体渐渐露出白骨,身上的皮rou被侵蚀,森森白骨,他咬碎了一口牙,一口黑血吐出后,怀凄惨的尖叫一声,而后彻底不能动弹了。
“不过是师尊养的炉鼎罢了。”怀雅懿说罢,身体化为一滩白灰。
清风拂过,女人的尖叫声响起。
谢夕洲困住女孩,目光森然恐怖,“师姐?”
……
何清醒来之后,身边没有人,身上被清洗过了,他走出去,在一方漆黑的夜中,孤零零站着一个人。
“谢夕洲?”何清试探着叫道:“你在这干什么?”
身影动了动,却没有转过身,他的声音孤寂又空落落的,明明是青年的嗓音,却带着沧桑和无奈,“大师兄,我刚刚做梦了。”
“做梦了?”何清站在原地,他觉得谢夕洲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就像是紧紧绷着的一根弦,随时可能经受不住而崩溃,“做的什么梦?”
“我梦见……”谢夕洲摇了头,“算了,不说了。”
“谢夕洲,你没事吧?”何清上前一步问道。
“我没事,”谢夕洲转身,刚好抱住了何清。
何清的手放在谢夕洲的肩上,他抚慰性的拍拍谢夕洲,“做噩梦了?”
虽然谢夕洲这幅样子,但何清还是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梦,能让谢夕洲变成这样。
谢夕洲沉默一会儿,吐出一口气,他问道:“如果我杀了人,大师兄会讨厌我吗?”
何清呼吸停了,他对谢夕洲的认识还停留在几年之前,就算知道谢夕洲如今是魔尊,他还是无法彻底的接受谢夕洲的人设,变化这么大。
杀人,在魔界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谢夕洲能坐上现在的位置,除却先天的魔族血统,更多的是在魔族里面厮杀出来的。
难道说他梦到了过去五年的经历……
“杀人不能解决一切问题,”何清离开谢夕洲的环抱,平静哦眸子正色道:“可是为祸人间的人,死了也不可惜。”
“如果你因此而困闷,不如多出去走走。”
谢夕洲垂着眼眸。
可是我杀的人……是你的师弟……大师兄,当你知道这一切,你还会如现在一般,平静的站在我的面前吗?
何清没有注意到谢夕洲的表情,他左右看了看,问道:“看到希云了吗?我怎么没见到她人?”
“师姐刚刚走了,”谢夕洲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乖巧的笑道:“师姐说要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