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跑路了,就连迈出一步,他都抬不起脚。
“嗯?”温叙礼挑眉,眼里尽是戏谑之色,“怎么不说话?是觉得我的道勤不够诚恳吗?你要是还不满意,还可以给我出个惩罚,教训一下我这个不关门的家伙。”
白弦羽羞得不行,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他只是吃醋,才瞎咧咧而已。
在自己家不管卧室门算哪门子的过错,温叙礼还认真探讨起来了……
“不、不用。我睡觉也不规矩,不知道怎么的就跑错你屋了。”白弦羽紧张地捏着衣角,好好的一件衣服都快要被他折腾坏了。
温叙礼的神色变得正经严肃起来,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我估计你是梦游了,这病麻烦可不小,要趁早医治。不然以后误闯别人的家,被当成色狼逮起来是轻的。万一走出大门,被车撞了,那说不定就没命了。”
白弦羽:“……”
他才没有梦游症!
他睡那个房间睡了几十年了,昨晚脑袋昏昏沉沉,走错了很正常。
温叙礼掏出手机,眼瞅着就要吩咐管家去寻找名医了。
白弦羽可丢不起那么大的脸,他赶紧扑过去,抱住温叙礼的手。
“别!”
白弦羽脸色微红:“我没有梦游症,我只是、只是……”
温叙礼只当他们的过往是一场旖旎的梦,只是用科学无法解释的浪漫交集……温叙礼可不知道他们真有一个前世,他不可能用前世的习惯来解释清楚。
白弦羽咬了咬唇,神色纠结。
那发愁的小模样,可爱得要命,让人只想去拿些草来逗逗他。有了吃的,小羊羔总能重新开心起来了吧?
“很难为情吗?”温叙礼勾唇。
“没事,我懂。是我这人不正经,竟然不锁门。你一扭就开了,进来是理所应当的。是我不好,没干正经事,净勾引你做这些下作的事情。”
温叙礼眉目俊秀、面如冠玉,整一正人君子。这样暧昧不清的话,从他的嘴里的说出来,总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感觉,分外带感~
“别说了……”
白弦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求、求放过……
白弦羽忽而灵光一闪:“我、我以前在孤儿院,睡觉的房间就在厕所的左边,习惯了。”
二楼有客房和主卧,客房位于厕所的右边,主卧位于厕所的左边。
白弦羽很艰难才给出了一个正当理由,只可惜温叙礼并不买账。
他微微点了点头:“嗯,我知道。”
明摆着不相信!
白弦羽绝望了。
也是,他思考了那么久才憋出这么个理由,换谁都不信啊。
这下子,脸是丢尽了,他不想做人……
白弦羽终于忍不住,举起双手,捂住脸,“蹭蹭蹭”地跑了出去。
那落荒而逃的模样,特别萌……
温叙礼静静地注视着他,感觉心脏都被塞满了。
好可爱!
白弦羽飞速从走廊上飘过,从自己微微张开的手指缝里头看到了管家、女仆……
这些人都能看到,他是从温叙礼的房间里钻出来的!
要命,杀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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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子非常平淡,也就普通画画。
不过,因为风波,白弦羽心里有点儿不自在。
下午的绘画完成,他就立马钻回了客房里,估计是不呆到晚餐上菜,他都不打算出来了。
白弦羽在被子上滚了滚,“痛苦”地抱着脑袋。
“啊啊啊!我竟然主动送进温叙礼的窝里了,温叙礼那牲口还笑我,说我被他调戏的兽、性大发半夜钻房间……”
听着白弦羽的哀嚎,系统不为所动。
【我说你跟他都睡几十年了,老夫老夫的,你还有什么好害臊?】
白弦羽扁扁嘴:“这怎么一样?”
“成熟的叙礼跟刚上大学的叙礼,还是有一些差别的。叙礼现在还是个没开过荤的纯情小伙,我钻他被窝,跟色狼似的,我怎么能不害臊?”
【纯情小伙?让你穿睡衣、泳裤画画的纯情小伙?】
【哦,纯情是对比出来的。跟你个久经沙场的老油条比起来,他确实够纯情。】
白弦羽:“……”
谁给他一把菜刀,他要剁了这系统!
夜幕降临,厨房那边也烹饪好了饭菜,等着主人品尝。
温叙礼来到客房门前敲了敲:“小羽,该吃晚餐了。”
“来了。”白弦羽打开门,走了出来。
以往他有些毛毛躁躁的,走路的姿势也是随心所欲,跟普通人一样洒脱。哪怕学过贵族礼仪,他也懒得走那些优雅步子。
但这会儿,白弦羽就跟在温叙礼的身后,小步小步地挪腾着……跟大家闺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