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chao云说:“那便下个月吧,还要放血,我害怕。”
寒江穆笑了起来,低声道:“那便下个月吧。”
姜chao云又想起什么,从床内暗格里拿出了几个药盒,跟寒江穆说:“荀先生还给了我这个。”
他把荀子阳跟他说的话跟寒江穆复述了一遍。
寒江穆眸光微微闪动,接了过来,说:“的确是好东西。”
姜chao云看他就说了这一句话,略微有些不满,他推了他一把,说:“你就没有别的话了吗?”
寒江穆低头看他,慢慢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荀先生说的那儿我现在只能进去一个指头,不急。”
姜chao云听了,一愣,然而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脸颊瞬间爆红,“怎么会!”
寒江穆捏了捏他的脸颊,有些故意地压低了嗓门:“男人和男人,便是那么做的。”
姜chao云被震得双眼都睁大了,语无lun次地说:“不会吧,你是不是在骗我?”
那种地方,怎么可能!
寒江穆不出意外地看见姜chao云的肩膀发起抖来,他伸手握住他的肩膀,语气很温和地说:“少爷放心,只有到了洞房花烛夜,我才会进去,其他时候,我只会用……”
姜chao云听着,眼前一黑,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他会死的吧!
要是男人和男人那样做才算是鱼水之欢的话,他一定会死的!
姜chao云完全恐惧起来了,他推开寒江穆,大声说:“我要睡觉了,你不要烦我。”
说完,就侧对着寒江穆就要去睡觉。
寒江穆也躺了下来,去抱他,发现他浑身都僵硬,不由得顿住,很快,他若无其事地继续抱住他,将他按在自己怀里。
姜chao云满脑子都是寒江穆刚才的话。
难怪他总是刺探那里,还以为是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原来早就……
姜chao云心里很怕,因为寒江穆那里太大了,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难怪荀先生会说那种话。
姜chao云一边愁一边怕,倒也慢慢地睡着了。
过了几天,林世言过来看他,聊完家常后磨磨蹭蹭地问他:“你和陛下究竟……”
他话还没说完,又咽了回去,低声道:“表弟,我有一件事想拜托你。”
姜chao云问:“什么事情啊?”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陛下最近处置了很多人,包括章家的,章贵妃被绞杀了,随后章家也犯了事,落得个满门抄斩。”
姜chao云愣了一下,“我的确不知道。”
林世言说:“我对章家自然没什么好感,但是那个章响水,到底一起长大的,我就想着……”
他犹豫了一下,没能说下去。
姜chao云问:“你想救他?”
林世言说:“那倒没,事已至此,我是想着能给他送断头饭,但是黑牢戒严,谁都进不去。”
他有些很不好意思,“表弟你和陛下关系好,我就想着能不能行个方便。”
姜chao云有些心不在焉,“到时候我问问他。”
又没忍住,问:“章家犯了什么事啊?”
林世言说:“意图谋反。”
姜chao云:“……”
饶是他也明白章家应该是没那个胆子谋反的,但不得不说这个罪名真的好使。
林世言看他表情不对,宽慰道:“章家和永王是一脉的,永王倒霉,章家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姜chao云一愣,“永王?永王怎么了?”
林世言说:“表弟你还不知道吧,你昏迷的那一个月里,永王和镇南王里应外合,企图谋反,结果被陛下识破计谋,当场擒住,被判了五马分尸之刑,尸体都没能进皇陵,被赵家人捡了拿去喂了狗。”
姜chao云:“……”
这倒是大快人心。
姜chao云这时候才隐约体会到了寒江穆作为皇帝拥有了怎样的权柄。
他想要谁死,就能让谁死,想让谁活,就能让谁活。
但他做的这些,姜chao云有理由猜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他出气。
这么一想,本来还很唏嘘,又平添了几分感动与甜蜜。
林世言说:“除了章家,亲永王的那一脉都没能落到什么好,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没参与谋反的也被降了职,总之,朝堂的事情就是这样的,若是站错了队,流放都算是好的,满门抄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结局,表弟你不要多想,陛下只是做了所有皇帝都会做的事情,并不是他草菅人命。”
姜chao云有些诧异他会为寒江穆说话,面上自然点点头,说:“我没有多想。”
林世言过了一会儿,又忽然问:“陛下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给你一个名分?”
姜chao云吓了一跳,脸瞬间涨红了,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林世言本来就是诈他,现在一看,心道果然,他就说怎么可能和林东岳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