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是萧珂来叫的他,饭桌上阮北北自然是坐在正位上,手里的手机依旧没拉下,之前挨打的那个男人也在,坐在阮北北旁边,脸色有些发白,想来是打得不轻,秦夏坐在阮北北另一边,萧珂挨着他坐下来。还不忘给他俩互相介绍了一下,“林非,秦夏。”俩人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了。
凳子是硬的,林非坐着不舒服,变着法的换姿势,阮北北把手机往桌子上一放,“坐不住就跪着吃。”林非倒是巴不得呢,可他不敢,他也是一直跟着阮北北的,跟秦夏一般大,早早的就辍学不上了,跑出来混社会。能跟阮北北坐在一起吃饭,自然关系不一般,阮北北一向把手底下几个自小就跟着自己的当弟弟看,罚归罚,还是让萧珂给拿了垫子。
有了垫子,林非舒服多了,话也就多了,一边儿吃饭一边儿和萧珂斗嘴,林非也是一点儿不认生,自来熟,对刚才秦夏看见自己被打了光屁股完全不介意,时不时也会和秦夏聊两句,秦夏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也是秦晋的规矩,可阮北北这儿全然不一样,听着俩人你一句我一句,阮北北虽然不说话但也不恼,自顾自的吃饭,听到感兴趣的也会放下筷子听两句。
好日子没过几天,阮北北就接到电话让她去学校一趟,电话当然不是学校打来的,他那哪有她的电话,是秦晋让手下打给她的,也没说是怎么回事,她也没多问,去了就知道了。
到了学校,七拐八拐走到教室办公室,阮北北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秦夏,一米八几的个子,穿了身球衣,还挺帅的。旁边还站了几个传球衣的男生,瞧这样子是两个阵营的,旁边儿几个岁数大的应该是他们的家长了。
秦夏瞧见阮北北走了进来,撇过头去不看她,毕竟她只是帮着照看他而已,现在还要来学校挨训。
阮北北走到一个看着似乎是老师的人面前,“我是秦夏的姐姐。”秦夏的背景整个学校都是知道的,他爸爸是黑道的大佬,可那又怎么样,谁都知道他爸不喜欢他,几次来学习都是进屋就动手,秦夏本来在学校就不安分,不招老师待见,脾气上来了还敢跟老师动手,这帮老师碍于秦晋也不敢对秦夏怎么样,所以就隔三差五请秦晋来学校,秦夏自然也就没好果子吃了。
秦夏也有不少玩儿得来的兄弟,可总会有人看他不顺眼,尤其是见他招女生喜欢,更是视他为眼中钉。
其实今天的事本来也不大,无非就是今天是两个班之家打篮球友谊赛,秦夏这边球技好,一连进了几个球,那边儿就开始玩儿Yin的,故意去撞秦夏他们,一来二去就打起来了。论打架,秦夏自然当人不让,一拳打在对方的鼻子上就见了血,闹大了就惊动了老师,阮北北才会出现在这里。瞧了瞧两边儿的人,多多少少都挂了彩,秦夏的嘴角也青了一块儿。
秦夏的班主任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阮北北一见她就觉得是个没事找事的主,班主任本来也不喜欢秦夏,平时没少跟秦晋告状,害秦夏挨打。可惜阮北北不是秦晋,听完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啥反应。班主任见她这反应,更是把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说了几遍,听她那意思,这架就是秦夏一个人挑起来的。
阮北北是没啥反应,对方家长们可是不乐意了,纷纷要阮北北给个说法,“你们想怎样,打秦夏一顿解气怎么样。”她这么一说,哪些家长反倒说不出什么了,好歹是长辈,难道真要在这跟一个孩子动手?她说话一向都是懒懒散散漫不经心的,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在意。
一个学生的爸爸不依不饶的,“那我不管,我儿子鼻子都被打留血了!你不给个说法这事没完!”秦夏听了有些着急,毕竟他们都是针对他,还没等他站出来,就发生了戏剧性一幕。阮北北飞身一脚踢向那个男子的肚子,强大的冲击力,让他直接飞了出去,倒在地上痛苦的捂住肚子,他儿子见了,大叫了一声,‘爸!’,就冲过去扶他。
阮北北慢悠悠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弯着腰,拿着手里的手机指着他,慢悠悠的说,“这个说法你满意吗。”
环顾四周缓缓道,“还有谁要找我讨说法的。”
那个被阮北北踢倒的男人被他儿子扶起来,手颤抖着指着阮北北,可见这一脚挨得不轻,“你给我等着!我要告到晋哥那!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
那男人只想着阮北北自称是秦夏的姐姐,想必也是秦晋的孩子,鬼知道秦晋有多少个私生子。刚刚面子丢尽了,怎么也得找回来些,他估摸着阮北北应该和秦夏一样也是怕秦晋的,才把秦晋搬了出来。
晋哥?阮北北知道他说的是秦晋。又是一脚踢在那人胸口,摔倒在地上起不来了。阮北北全然不在意,转身面对众人缓缓道:“我做的事就是天理,说的话就是王法。”
临走前阮北北把她的电话留给了班主任,“他爸这些日子很忙,有什么事直接找我就行。”
回家的路上,俩人一言不发的坐在后座上,阮北北是懒得说话,闭目养神。秦夏是不敢说话,他可是还记她第一天跟他说的,如果学校找到她,他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那天林非挨打的样子他也看见了,虽然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