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教室里,荀七细长的手指抚过挂满半个墙面的形形色色的鞭子,挑拣一番后,拎了一根长鞭在手里,弯折了鞭身感受了一下材质和韧度,把鞭稍轻轻在空中甩了甩,接着又重新把鞭子挂了回去,嘴里随意问着跪在脚边的奴隶:“你们这儿鞭子种类倒是不少,不过样子货居多。这些你都试过吗?”
玲珑双手背后,温驯地跪在荀七身后半步的地方,随着荀七的移动跟着膝行,始终保持着荀七一回头就刚好能够到他的距离。
他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稳,依旧是一把温润的嗓音,仿佛一会儿要被鞭打的人并不是他,“回先生,这里一共有二十四条鞭子,奴隶受过二十二种。”他想了想,补充道:“先生,如果这里没有您喜欢的,您可以用右边墙上的话筒联系礼宾部的人,有什么需求您都可以跟他们提。”
“看来你经验丰富,不错。”荀七对玲珑的提议不置可否,一会儿工夫,他已经把二十四根鞭子都看了一遍,最后挑了一根藤鞭拿在手里。这支鞭子鞭身超过一米,通体乌黑,由两股细藤绞死,靠近手柄的地方直径超过一厘米,由鞭柄向着鞭稍逐渐收窄。
荀七颠了颠鞭子的重量,活动了一下肩膀,抬手对着空气甩了一鞭。
他手法熟练,动作幅度虽然不大,但角度和力度都没有任何偏差,鞭身在空中饱满地展开,张扬着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破空的声音清晰可闻。
荀七转了转手腕。行吧,也就这根,勉强能用。
玲珑微微抬眼,看见荀七手里鞭子的刹那瞳孔猛地一颤,他微张了张口,随即看清了荀七明显不是生手的挥鞭动作,迟疑片刻,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又一次攥紧了握在身后的手。
荀七不在乎玲珑怎么想。他的目光在宽敞的调教室里逡巡了一圈儿,走到右手墙边的刑架旁,对着膝行过来的奴隶淡声吩咐,“站上去。”
玲珑应了一声,背对荀七在斜立着的刑架前双腿分开站好,双手握住斜上方的横杆。荀七用刑架上自带的皮扣将玲珑的双手、腰部和双脚分别锁住,撤后一步,端详片刻,又略微调整了一下横杆的高度,把奴隶摆成了上身微微前倾的姿势。
“忍不住可以叫出声来,省得咬到舌头弄一嘴的血,一会儿麻烦。”荀七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但话里的意思却让玲珑的肩膀轻轻颤了颤。
荀七的目光没放过他这点细微的反应,他轻嗤一声,嘴角勾出了一个冰冷的弧度,“宝贝儿,听说你还没被人上过,大概没什么接客的经验,今天给你长个教训”,他重新活动了一下手腕和肩膀,“可以对你做任何事这种话,以后就别瞎说了”,尖锐的破空声伴着荀七淡漠的声音响起,“会死的。”
“呃啊……!!!!”
冰冷的鞭稍Jing准地咬上了奴隶暴露在空气中的挺翘tun瓣,凄厉的叫声随即响起。鞭稍袭上的地方先是一白,接着软嫩tunrou上覆着的皮肤被这力道十足的一鞭劈开,一缕殷红缓缓渗出来。
只一鞭,就见了血。
玲珑白皙纤瘦的身子抖得像是一片迎着风雨的梨花瓣,锁住四肢的皮拷被狠狠牵扯,带动整个刑架都微微晃动起来。
荀七甚至没给他喘息适应的机会,第二鞭紧随其后,接着就是第三鞭、第四鞭……
“啊……先生……呃啊啊啊!先生,先生啊啊啊!!!”玲珑承受不住,可求饶的话来不及出口就被淹没在下一鞭带来的难以抑制的叫声里。
按规矩,每一鞭他都该报数道谢——这是他早就学会,再没敢违背过的基础守则,可他现在却连一句整话也吐不出来。
好在,行刑者对此并不在乎。
受刑人的反应没给荀七带来丝毫影响,他挥鞭子的手十分稳定,鞭柄在空中虚画出的弧线几乎没什么起伏,力道沿着鞭身寸寸传递,鞭稍灵活地随着他的心意快速落在眼前这个奴隶绷紧的tun、腿和背上,纵横交错,鞭鞭带血。
淡淡的血腥味在咫尺之间弥散开来,耳边是奴隶饱含痛苦的哀叫声,间杂着带着祈求的呼唤,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眼前这具被死死禁锢的rou体颤抖恐惧,却不得解脱。人的皮囊,总是这样如出一辙的脆弱。
荀七深深吸了口气,心底那些被藏得很深的黑暗欲望循着血的味道悄悄抬起了头来。
疾风骤雨般的十二鞭过去,玲珑几乎喊破了嗓子,胸膛剧烈起伏,冷汗顺着乌黑的发梢滴落下来,整个人软软地垂着,仅被皮锁的力道扣在原位。
荀七像开始时一样突兀地停了手。他毫不避忌地把带血的鞭稍圈在手里,提着鞭子走上前去,几乎没有丝毫温度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玲珑带血的新伤,随即抬手解开了扣住奴隶的皮扣。
玲珑双手死死抓住横杆勉强撑住全身的重量,想要重新跪下,却怎么也稳不住身形。荀七见状伸手揽上了玲珑的腰,这一下碰到伤口,玲珑倒吸一口冷气,不敢再向荀七借力,双膝重重磕在了地上。
荀七了然地提了提唇角,轻飘飘放了手,拎着鞭子走到调教室另一侧的软椅上坐下,看着跪趴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