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吃力地跪着把星月馆寄来的箱子推到荀七面前的时候,荀七正在看书。当然不是什么正经书——韩昇写的调教笔记,后面附着说明书,既有星月馆寄来的全部产品的详细介绍,也实打实称得上是奴隶的“使用说明”。
玲珑看见主人手里那本册子的封皮,目光低垂下去,沉默了片刻,十分自觉地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
荀七瞥见奴隶的动静,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玲珑已经迅速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膝行上前,挨着箱子跪到荀七抬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声音里情绪的起伏几乎被抹平了:“主人,馆里送来的东西都在这了,请您过目。”
荀七目光扫过体积可观的箱子,琳琅满目的yIn靡器具立刻映了满眼,每一样都拆了包装,分门别类摆放得整齐。他随手拿起一个造型古怪的电动按摩棒按开开关,发现指示灯显示电量满格,鼻端还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他把按摩棒关上扔回箱子里,轻笑了一声,“一直备着这些东西,这段日子,倒是我冷落你了。”
玲珑忍不住微垂下眼睫,随即在心里无声地嘲笑起自己。或许主人说得没错,最近,他过得太好了些。
他强迫自己抬眸回望荀七,回话的同时仿佛也在提醒自己,“主人,奴隶是为了取悦您而存在的。”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道,“这些东西,包括奴隶在内,您想怎么用,什么时候用,奴隶随时恭候。”
星月馆调教好的奴隶没有直视主人的规矩,可荀七从没挑过他这个礼。此时此刻,这个主人或许根本从未在意的细节,却似乎能给他一些缥缈的勇气。
荀七皱了皱眉头,目光扫过箱子里花样繁多的yIn具,忽然伸手从角落里勾出了一个透明袋子,手指一扬,仍到了奴隶身前:“知道怎么用吗?”
玲珑拿起袋子看了看,嘴唇轻抿起来,淡定的神情骤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了仓皇的底色来。
不出所料。
荀七目光平静地回看着自己的奴隶,嘲弄地翘起嘴角。就在他以为奴隶要开口求饶的时候,奴隶的神色却忽然重新安定了下去。
玲珑把手里的袋子托在掌心里捧到荀七手边,仰起头不闪不避地看着荀七,认真得像在汇报什么正事:“主人,奴隶见馆里的先生们用过,知道用法。”
荀七微微眯起眼,倏尔一笑,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撑起下巴,露骨的目光在奴隶赤裸的肌肤上逡巡。玲珑没被掌掴的那半边脸颊也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就着双手上举的姿势,轻轻挺起胸膛,把膝盖打得更开了些,驯服地配合了主人的挑拣。
荀七终于来了点兴致,伸出两根手指夹起奴隶白皙胸膛上粉嫩的右ru,粗暴地揉捏了两下,把细嫩的rurou向自己的方向拉得凸出来,又用指腹将那团软rou碾磨出艳红的颜色。他抬起手,用并不轻的力道拍了拍奴隶的脸颊:“既然会用,那就自己来。”
玲珑不由自主地绷紧了皮rou,又被荀七三两下玩得呼吸凌乱。听见吩咐,他不敢迟疑地立刻应了声是,接着迅速打开手上的包装袋,拿出消毒片仔细擦过被主人催熟的rurou。冰凉的消毒水在皮肤上挥发,带走体温和被主人磋磨出的热度。窗外暗风吹雨,玲珑打了个冷战,赤裸的皮肤凝起一层细小的栗。他逼自己收敛心神,有条不紊地一一摆弄起即将用在自己身上的工具——医用金属钳、圆头固定架、穿孔器……以及内里中空、尖端闪着金属寒芒的穿刺针。
直到固定架捕获猎物似的把那一小团耸立着的可怜软rou圈在中心收紧,玲珑举起穿孔器,看着针尖在空中划出细碎凌乱的线条,才在后知后觉的苦涩里意识到即使再多的心理建设,依然抵不过原始的恐惧本能。
他几乎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主人。
荀七看着强作镇定的奴隶被逼出祈求的神色,换了只手托住下巴,目光淡淡地向下瞥:“宝贝儿,我耐心有限,别逼我动手。”
玲珑摇了摇头,恐惧和脆弱在漾着水色的眸光中打转,又在与主人的对视里沉凝下去:“主人,奴隶不敢。”他缓缓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出后半句话,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在撒娇,“奴隶只是有点儿害怕。”
随即,像是为了证明似的,他稳住右手,干脆利落地将针头横着贯穿了被夹起固定的rurou。
没有麻药,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把ru头搓弄到麻木,冷利的金属强横地穿过软嫩敏感的皮rou,带出一滴细小的血珠。鲜烈的疼痛从尖端炸开,一瞬间仿佛全身的血ye都汇在创口处灼烧起来,玲珑急促地喘了几声,勉强支撑住向主人敞开全部身体的跪姿,适应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正要伸手去拿袋子里方便愈合的小巧ru钉,却被主人拦住了。
荀七从箱子里捞出首饰盒,翻检着挑出一对造型雅致、带着金属链条、底端坠了颗体积不小的青碧色宝石的ru钉,拿起消毒片擦过尖端,然后亲手送进了卡在奴隶rurou上的中空针管里。颜色澄澈的宝石很衬奴隶白皙的皮肤,繁复又不过分琐碎链条优雅贵气,恰到好处地点缀出一片旖旎风光。荀七的目光在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