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七见奴隶睡着了,就慢慢把胳膊抽出来。熟睡中的人略歪了歪脑袋,没被惊醒,睡得很安稳,舒展开的眉目呈现出清醒时难得见到的放松。他看着奴隶被月光映得格外清逸的睡颜,默然片刻,从床上起身时伸手按掉了床头柜上的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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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言被荀七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拎了起来,坐在办公椅上咽下一大口浓茶,隔着被热气蒸出了一层薄雾的眼镜片恹恹地看了荀七一眼:“这一大清早的我还以为有什么事,还是上次那个?不就一个奴隶?你要是玩腻了就换一个,我这儿忙着,上午约了人呢。”他抬起头,表情逐渐庄重起来:“咱们是不是先把公事办了?一切为了军部……”
荀七抱着胳膊曲着条腿倚在门上也不往里走,闻言淡淡扫了他一眼,“下一季你打算添的那个设备,预算报告已经交了?我记得隔壁组也有新项目等着,你既这么忙……”
“长官,七先生!”徐谨言“哐”地一声放下手里的茶杯,笑得一脸阳光灿烂:“请问病人是在您府上吗?卑职竭诚为您效劳,这就收拾东西过去。”
荀七笑了一声,目光扫过墙上挂的表,一扬手腕把门禁卡扔过去:“不急,9点以后再过去。”
徐谨言接过卡,诧异道:“我没听错吧,七先生这是在疼人呢?嘿,要是真宠着,又何必折腾到我这儿来……”他看着荀七的脸色,摊开双手十分识时务地闭了嘴,“您说了算,小的遵旨就是了。”等荀七转身离开,他重新抓过茶杯,镜片后的眼睛里忽然浮起一层玩味的笑意——这可是个稀罕热闹,他得好好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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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睁开眼睛的时候,正对上窗帘缝隙里透出的一簇新鲜的阳光。落在枕间的金色温暖明亮,他愣了愣,下意识移过指尖,随即神色骤然一变,快速撑着虚软的上半身坐起来,手指在软枕上按出一道深痕。他抓过床头的闹钟,看着已经指过了九的时针,心脏一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攫住,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记忆跌撞着追上来,可昨晚他实在倦得厉害,烧得又高,梦境和现实交错成一块起了雾的毛玻璃,只有一角格外清晰——他上过闹钟,那么关掉它的,只能是他的主人。梗在喉头的一口气终于逃向唇边,他略安下心神,目光随即凝在了左腕屏幕上的消息提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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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终于醒了?”徐谨言听见屋内水声渐消,伸手推开客卧的房门,“醒了就收拾东西跟我走吧。你伺候得不好,你主子把你送给我了,实验室还是手术台,他说都随我……”他看着穿了身居家睡衣的奴隶淡定地冲他行礼,丝毫看不出慌乱来,随手拉过桌边的椅子在床边坐下,伸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怎么,不信?”
“徐先生,您说笑了。”玲珑行过礼,就把视线规矩地垂下去,面上波澜不兴,只右手不经意似的轻轻转了转左手上的腕带,“主人吩咐过,多谢您了。”
“啧,通信器都给了,看来果然是宠着呢。”奴隶的动作语气都没有半分失礼,却偏偏让他刚才的恶意逗弄显得可笑起来。徐谨言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伸手打开便携式医疗箱,熟练地给自己套上一副ru胶手套,冲仍旧笔直站着的奴隶招了招手,“衣服脱了,坐过来。”
待奴隶沉默又顺从地脱掉上衣坐到他手边的床上,他伸出两根手指捋上奴隶左肩上一道颜色已经淡了的疤痕,接着一路向下,毫不顾忌地捏起奴隶含着ru钉的ru头,语调轻佻地扬了上去:“我大清早跑这一趟,没有诊金也就算了,收点利息总不过分吧?”他缓缓收紧手指,不怀好意地笑了一声:“猜猜看,我要是在这儿对你做点儿什么,你主人会不会因为你跟我翻脸?——放松。”感受到手下的身躯瞬间绷紧,他掐着指下的ru钉转了转,故意压低声音道:“或者……要不要干脆反抗看看?”
“主人既有吩咐,您做什么我都会配合。”玲珑沉默片刻,忽然松开了被他攥得发皱的被角,继而彻底放松了身体,目光依旧低垂着,回话的声音稳得不见一丝波澜,“您不会动我,何必拿我寻开心呢?”
看着奴隶面上一闪而逝的浅淡笑意,徐谨言怔了怔,接着饶有兴致地笑起来,“听话又聪明,怪不得这么招人疼呢。”他施施然松开手,动作利落地拨了拨奴隶另一侧ru首:“穿刺没养好,有点发炎,不算太严重,分泌物每天早晚各清一次,药也得换个对症的。”
见奴隶不上钩,他也就息了逗弄的心思,速战速决地一一查过奴隶身上的伤,连最私密的地方也没放过。待手套换到第三副,他把抽取的血样放到保存箱里,扔掉手套,把挽起的袖子放下来,随即伸手指了指奴隶的膝头,“你这双膝盖要是还想要,这两周外用的药不能停,向这样的地面,也别再随便……”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轻啧了一声顿住话头,“算了,说了也是白费口舌,反正你又做不了主。”
“徐先生。”一直默默配合的奴隶却在此时忽然出了声,“主人吩咐过,医学上您是行家,只要是您交代的,都可以照做。”
“呦,你主人居然说了句人话。那好,除了刚说过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