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语竹醒过来时脑子还有点懵。
我这是在哪儿?她眨了眨眼,想起了那双眼睛。
“刷啦”
她猛地想爬起来可却发现手脚都扣着镣铐。
什...什么?
语竹尖叫起来。
“段嘉怀你个混蛋,你给我出来!人呢!”
“吱呀——”
门开了,段嘉怀拿着一杯水进来朝她微微一笑。
“醒啦,来喝口水吧。”
他走近,坐在床沿把水杯凑到她嘴边。
语竹偏过头,瞪着他。
段嘉怀始终保持着笑脸,又把水杯凑过来。
“砰”
语竹一挥手把水杯打翻,忍无可忍。
“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质问。
“不想喝吗?那我等会儿再......”
“你说我四岁的时候帮过一个小乞丐?”语竹突然想起她昏迷前听到的话,“你认错人了吧?我没做过这种事情,我爸妈也没跟我讲过......”
这回他打断了她,但还是微笑着。
“不记得了?那没关系,以后我们还会做很多事情,你总会一直记得的。”
不对,这个人不对劲。
语竹浑身发冷,段嘉怀的Jing神状况太不对劲了。
“你想把我一直关在这里?”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不可能的,我公司的同事,我爸妈,他们总归会发现我不见了的。”
“你好好休息,等会儿我再来看你。”
段嘉怀轻轻帮她掖好被子,还没站起来。
“你给我站住!”阮语竹尖叫。
“你疯了吗赶紧放开我啊,你这样是犯罪你知道吗段嘉怀!”她有些崩溃,把镣铐扯得不停地响。
惊慌失措中又带着厌恶。
段嘉怀看着她,不,不行,这不对,你怎么能对我露出这幅表情?不行!你怎么能厌恶我!
他突然恶狠狠地扑到她身上,失控了一般扯着她衣服的领口,在她的脖颈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吻痕,手附在她的胸上......
又来了,这种恶心感,阮语竹脸上的血色唰得没了,比那次更强烈,这回女主角是自己......
段嘉怀终究是停了下来。
语竹吐了,她扒在床沿吐得昏天黑地。
等终于缓过来,段嘉怀用手轻轻擦去她嘴边的污秽,她拍开他的手,眼睑下垂,轻轻地说。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随即便侧过身,不再看他一眼了。
男人站在旁边沉默了很久。
放下水杯终究是离开了。
为什么还没有人发现我不见了?
语竹坐在床上浑浑噩噩地想着。
厚厚的窗帘被拉上,室内只有昏黄的灯。
她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但总归有四五天吧。
期间每隔一段时间段嘉怀就会来看看她,她还是不愿意吃东西,手腕上的镣铐短到甚至不能让她自己用手把饭喂到嘴里!
她不可能愿意被段嘉怀喂着吃饭。
他也发现了,于是每次来都拿一杯水,里面插着吸管放在离她极近的地方。
可他到底想要什么?阮语竹怎么也想不通。
她没财,姿色也只是中上,况且他这么些天除了一开始的那次,之后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她,那她还有什么可图的呢。
不行,不能这样,她得想办法自救,绝对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段嘉怀又来了,这回阮语竹开口讲话了。
太久没出声,她嗓音暗哑。
“你上次说...我救过你,能跟我讲讲吗?”
她突然说话让段嘉怀惊喜不已。
这个男人多么奇怪啊,语竹想着,看他此时笑得如此灿烂美好,褐色的瞳仁都透明起来,仿佛一直这么纯洁天真。
谁能想到他竟然囚禁了一个人呢?
“好,好,我讲。”
他沉yin一会儿,用少年人般轻快的嗓音缓缓讲述
小流浪汉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要到哪儿去,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每天因为生存本能到处去找吃的,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
他只知道,唯有跑的够快,身体够敏捷,才能从别人口中抢到吃的活下去。
他八岁那年,已经很久没有找到吃的了。所有食物都被那些大个的流浪汉抢走了,瘦弱的小孩子实在没什么竞争力,他缩在街区的墙角跟处。
啊,就这样吧,死了也不错。活着为了什么呢,只是多受点苦难罢了。
眼前灰白的世界中突然闯进了一个彩色的人儿。
粉色的蝴蝶结紫色的蓬蓬裙,最重要的,她身上有食物的美妙气味。
小流浪汉抽了抽鼻子,看看周围,太好了,没有成年人跟着。
他在肌rou里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