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一下子热闹起来,每天车进车出,一箱箱的东西流水般的送进来。
贺一容坐在沙发里,仰头看着二楼向阳处,打通了边上的房间,扩建成大哥的新房。
陈嫂正指挥着人布置新添的东西,着急起来她的嗓门又大了。
飞尘在明亮的光线里打转,怎么也不落下。
贺一容正在发呆,没注意贺毅林来到她的身边,不声不响的拿起她放在几上的习题本。
就会做些基础题,考不上好大学了。
他把习题本卷起,轻轻敲一下贺一容的脑门。
贺一容捂住前额,没接他的话,却神神秘秘的问他:大哥婚礼怎么突然提前了?
贺毅林是知道原因的,坐在贺一容身边低了嗓音:朱家好像有老人要不行了,说是冲喜,算了月底的日子。
他忽然想起什么,直直的看向贺一容。
贺一容歪着头,抿嘴一笑,似乎很奇怪贺毅林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小容他语气艰涩,移了眼神,也看向楼上的热火朝天。
他们恐怕忘了你快十八岁生日了。
就算他们都忘了贺一容的生日,他也明知道贺一容不会闹脾气。
可贺毅林心里却窝着股气,他希望贺一容能发火,撒泼耍赖都可以。
她只是转了一下眼睛,笑嘻嘻的:没事啊,迎娶嫂子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多才忘记的吧,毕竟时间紧。
贺毅林想要透过她的眼神看到她表情下的一丝裂缝,可她却真的不以为意,大方接受被忽视的这个事实。
他摸上她的头,贺一容没躲开,甚至往他手心里偏了一下。
谢谢你,三哥。
贺毅林低下了头,嗯了一声。
从这天往后,贺毅林真的心甘情愿当起妹妹的司机,甚至下午接她的时候还会带上盒水果。
聂祯本来以为他最多只坚持两三天就会不耐烦,却没想到贺毅林倒真的担起一个哥哥的责任,对贺一容的事情越发上心。
一时半会儿,他根本捡不着漏与贺一容单独相处。
聂祯很是矛盾,明明是他努力促成贺毅林对贺一容的照顾,可现在却有些伤及自身利益。
周五这天早上,聂祯直接在贺家大厅里等着。
贺毅林先下来,见到他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和你说了以后我送小容上学。
聂祯搬出想好的理由:我家车有些问题,要去检修。
聂家的司机窝在车里面,伸长了脖子嗅也没闻到有什么怪味,怎么聂祯刚坐上车就说车里有奇怪的味道,让送去检修呢。
贺毅林点点头,进厨房拿了做好的三明治和温好的牛nai,走出来看到聂祯才想起来:你要不要也拿一份?小容今早怎么这么懒,到现在也没起
你怎么大早上耳朵就红?
你这毛病得治,以后谈恋爱了和别人还没做什么呢,自己就变成红虾子。
聂祯没理他,走进厨房倒了杯冰水。
这个星期与贺一容少了许多单独相处的时间,晚上不免就闹的有些迟,昨天夜里
冰水也降不了他手心的温度,昨天夜里的贺一容才是只红虾子呢。
浑身都泛着chaoshi的红,整个人水做的一样,眼睛里出水,下面也出水。
最后还是贺毅林让陈嫂上去敲门,才把贺一容叫起来。
她明显也没想到自己能睡到这么晚,着急的冲出房门,衬衫纽扣都没系好。
贺毅林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贺一容看到聂祯时瞪了他一眼。
他转头看向聂祯,这个人却大早上的眉目含春,笑意盈盈。
贺毅林又端起兄长态度,边开着车边教训贺一容。
早些起来你还能吃顿像样的早饭,你爱吃的美龄粥银耳汤,现在陈嫂都常备着的
聂祯在边上接话,在贺毅林看不见的角度搂住贺一容的后腰。
是啊,你不是爱喝银耳汤吗,美容养颜。
贺一容没留情的掐了一把聂祯的腰间。
她发了狠,聂祯闷哼一声身子随之一颤,贺毅林从车内后视镜看过来。
聂祯,没睡醒啊?怎么没骨头似的靠着小容?
我和你说,她要成年了,就算是你也要保持距离。
竟把聂祯之前和他说的话又还给聂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