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的太晚了,花店都关门了,就去了超市的称重区,这里面是九百九十九朵,我特意数的。”
元南楼刚恢复的理智瞬间又被搞懵了,有点哭笑不得:“谢谢,我很喜欢。”
“这些都是为了补偿你的。”
他话一说完,对面的人切牛排的手突然顿住,把视线转去了别处,淡淡地嗯了一声,脸上的笑意也收起来一半,不再多说。
“我们喝点酒吧。”元乐志感觉到自己似乎又说错话了,提议道,“我特意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元南楼没有回答他,这酒的度数不低,他估计元乐志买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看,于是先问道:“你习惯喝酒吗?不是说对身体不好。”
元乐志本来也没怎么想喝,但被这么一说,又有点不服气了:“我是觉得酒水不健康,但往里面泡点玫瑰花再喝,不就养生了吗?美容养颜。”
元南楼笑了下:“你说得对。”
元南楼本身酒量不错,几杯下去,没多大感觉,但一个人吃了两份牛排的元乐志,一两杯下肚就有点晕乎乎的了,他看着元南楼,一个有平常两个大。
片刻,大头元南楼把他扶起来,用手拖着他的手臂:“我们回去休息吧,吃的差不多了。”
元乐志嘿嘿地傻笑,指着桌子上额头已经被烧没了的蜡烛模型:“嘿,别忘记关灯。”
后者脚步略微停顿,转头把蜡烛吹了,扶着元乐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进屋,想把元乐志这身别扭的衬衫脱下去,一回头却发现角落里还有一双眼睛,元南楼皱了皱眉头,从床上起来先把羊驼丢到了走廊,后者用尽浑身解数挣扎扭动,但都没什么用,他丢了几个草莓出去,然后又重新关好了门。
床上的人满身酒气,即便并没有喝下去多少,但晕乎乎地弄到了衬衫上,元南楼单膝跪在床上,俯下身帮他把扣子一颗一颗解开,露出了一片白净的胸膛,他把人从床上抱起来:“要洗澡再睡吗?”
元乐志每天睡前都要洗澡,闻言半敞着衣襟,拖着脚步开始下床往浴室走,但没走两步,又被人从背后拽住:“我扶你去。”
对方的手臂很有力气,元乐志迷迷糊糊被搀着走,到了熟悉的浴室,迫不及待地要脱裤子,可裤带扎得复杂,他半晌也没有脱得下来。
直到一双手握住了他的,那手指微微发凉,比他要灵活得多,几下便解开了,元乐志感觉到一阵放松,抬脚想走,却被人抱住了腰:“我帮你。”
他有点茫然低头看着身前那颗脑袋,对方在吻他的腹部。
“先做点有意思的事情。”元南楼这样回答他。
他感觉很痒,几次想要躲开,但被人抱着腰身,想退也退不开,那吻一路向上,虽然不算用力,却还是浅浅留下了一点痕迹,他终于有些受不了,手指抓住了元南楼的头发,微微用力:“等一下。”
对方抬头看他,没等元乐志说什么,下一刻把他整个抱了起来,放在洗手池上,对方的吻还是没停,亲了亲元乐志的嘴角,元乐志推搡了两下,但因为喝醉了,显得没什么力气。
他伸手去怼元南楼的脸,却被后者抓住了手腕,下一刻将元乐志自己的衬衫从肩膀处拉下来,将双手束缚在了身后。
元乐志试着扭动了几下,都没什么作用,朦胧之中那人的吻更加往下,落在了他的耳朵上,颈侧留下一个个印子。
须臾,元南楼抬起头,浴室的灯光底下,神情晦涩不明,他手背轻擦过身前人的方才被吻过的侧颈,果然又引起了一阵战栗,几次想要挣脱开,又挣扎不开,他带了点笑意地开口:“这才是补偿。”
手指顺着颈线向下,一路抚摸到了那两点。
面前的人猛地往后缩了一下:“你,你干嘛掐我?”
元南楼凑上来舔吻他的唇,手上的动作却不停,身下的人似乎觉得难受,不停躲闪,却被死死按住:“哥不舒服吗?”
元乐志动弹不得,只能点头,努力把自己蜷缩起来,好让身前的人碰不到那里。
手指便换成了嘴唇。
渐渐地,元乐志只觉得浑身酥酥麻麻的,那里好像快破皮了。
醉酒后虽然并不会很羞耻,可元乐志还是忍不住哼了两声,眼睛看向天花板上的一点,口齿不清道:“要掉地上了。”
没人理会他,他又重复了一次:“掉地上了。”
那人才抬头,温柔地擦了擦他的嘴角:“什么掉了?”
“一个馒头掉地上了。”元乐志重复道,“一个馒头……我不能说出去。”
元南楼根本听不明白他哥说什么,只以为是喝醉了的梦话,安抚性的吻落在鼻子上:“不会掉下来的。”
第二天一早,元乐志觉得不太舒服。
不知道是衣料太硬还是怎么,胸前的两块一直摩擦着很难受,刚睡醒时,前一天晚上的记忆断断续续的,他只记得好像有人给他洗澡,梦里面他的馒头也掉在地上了,急得满地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