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是背书,起跑线是差不多的。
而且三部的教辅书,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完全陌生的。
诸臣全都愣住了。
还能这样证明的?
可辩论会的输赢就在眼前啊!
座上,楼喻与霍延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笑意。
杨广怀故意气他:“那又如何?现下可不是秋收后。”
“……”
楼喻适时开口:“诸位所言,朕都听明白了。而今辩不出输赢,倒也是朕的疏忽。毕竟,女子还从未与男子正面较量过。不存在的事情,没有辩论的必要。”
诸臣哪能看不出他的意图?
可他们辩论到现在,说着说着,都快把自己给说服了。
而且,刚辩论完就打自己的脸,他们做不到啊!
陛下可真是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唉!
楼喻赞叹地看向薛齐:“薛爱卿着实让朕惊喜,竟提出“三部招考不限男女”这等耳目一新的方式,朕心甚慰。你为女子争取这样一个机会,朕想想该赏你什么。”
“这是臣应尽之本分!”薛齐激动跪地道。
其余人傻眼了。
原本叫得最欢的,居然摇身一变,成了为女子争取考试机会的第一人!
何其诡异?!
楼喻笑了笑:“听闻薛爱卿家中有一嫡女,朕便封她为乡君,如何?”
在大盛,女子也有爵位。从高到低为长公主、公主、郡主、郡君、县主、县君、乡君。
这些多为宗室女的封号,除非皇帝特下圣旨,否则寻常女子很难获此殊荣。
一旦获得封号,那可是一辈子的荣耀!
这完全是光耀门楣之事啊!
薛齐怎能不高兴?
他眼含热泪,俯身跪拜:“臣叩谢陛下隆恩!”
楼喻笑意更甚。
他环视群臣,温和道:“今日辩论不分输赢,到此结束。”
他还没有说退朝,礼部尚书郎平忽然出列,哑着嗓子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奏。”
楼喻神色不变问:“何事?”
“陛下生辰将至,是否提前准备寿宴一事?”
大家都愣了一下,嘶,还是礼部想得周到!
陛下生辰是八月廿八,确实快到了。
而且那时候正好秋收刚过,喜上加喜啊。
楼喻自己都差点忘了。
他想了想,交待道:“国家初定,各地都尚未恢复元气,朕无意大办。”
郎平又说:“禀陛下,昨日礼部收到来自北境的国书,阿骨突部打算派遣使团入京,庆贺陛下登基。”
楼喻登基的时候,估计阿骨突部还没收到消息,所以来得有些晚了。
但不管再晚,对方派遣使团过来,他们总不能不招待。
使团大约在八月下旬抵达京城,恰逢楼喻生辰,借机宴请北境使团,倒也两全其美。
楼喻遂道:“既如此,宫宴就交由礼部Cao办,既不可铺张浪费,也不可丢了大盛的颜面。”
“臣遵旨!”
早朝之后,一道圣旨进入薛府,此事迅速在京城传开,引发轩然大波。
圣上封薛家嫡女为乡君,为什么?
她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还是说薛尚书立了什么不得了的功劳?
不仅如此,他们还发现招考告示换新的了。
“不限男女?!”
“之前三部的招考政策改了!现在不限男女了!”
有人忍不住道:“以前也没说限制男女啊。”
“你傻啊,能去考试的不都是男人,女人还能去参加考试?”
“你忘了?现在财政部可是女子当权呢。”
“嗐,怎么突然就换了告示呢?”
“我打听到了!你们知道薛家嫡女被封乡君的事吧?”
“当然知道,可这跟告示有啥关系?”
“据说是薛尚书向圣上提议,三部招考可不限男女,圣上就赏了他!”
“他为什么要提这个?”有人纳闷,“我那天还听我家主人说,薛尚书很反对女子为官的。”
“真的吗?我都有些听不懂了。”
“我也搞不明白了。”
大家的困惑,在《京城旬报》新一期出炉后得到了解答。
楼喻说到做到,他确实挑出一些有理有据的辩词,刊载在报纸上,供天下人争论。
大家这才明白,突然换告示,就是为了证明这个辩题的是与否。
好家伙,众人瞬间被勾起好奇心。
除去一些酸腐,几乎所有人都期待着结果。
薛府,薛盈手捧圣旨,激动地跪在地上叩谢皇恩。
传旨官离开后,她一直坐在府中等,等到薛齐散衙回家,立刻跑过去说:“谢谢爹!”
薛齐有些别扭,但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