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瞅瞅两个小的。李云舒和李希杰一直形影不离,两个娃儿自己就把自己给照顾得妥妥帖帖的了,一丁点儿都不需要让大人Cao心。
也因此,冯氏省了很多功夫。就更可以全身心扑到李榆身上,把他给伺候得舒舒服服了。
其实说起来,柔姐儿的相貌,并不输于大哥家的珠姐儿。
在李榆看来,既然李云珠可以嫁给庞耀祖,那长相并不逊色的李云柔,应该也能嫁个差不多家境的小郎君才对。
所以,十里八村那些听说了李云柔的贤能,来给李云柔说亲的,都被李榆出面挡了回去。
乔细妹为此有些着急,但李云心却有几分支持。
她并不是赞同李榆的打算——让李云柔去攀高枝儿,而只是单纯不希望李云柔太早出嫁。
毕竟,按照现代人的观念来看,李云柔这个年纪,妥妥滴未成年啊!
让李云柔现在就议亲,过上一两年就出嫁……这样祸害一个花季少女,虽然在这个时代是合法的,李云心依然觉得很难接受。
李榆虽然糊涂,但他这番阻拦,却刚好歪打正着了。
李云心为了说服乔细妹,再次干脆利落地把好友于青梅拖出来挡枪:
“梅姐儿给我说过,要让她娘亲自替我姐相看合适的亲事呢。”
听了这话,乔细妹倒是不那么着急了,但依旧有几分担心:
“那,你好好跟梅姐儿说一说,千万莫要拖得太久了。这好人家的好郎君,可不等人啊!”
“行,nai你就放心吧!”
李云心大包大揽,实际上心里也不大有底。
乔细妹担心的,的确是个问题。
这年头的人,普遍早婚早育。
若是想给柔姐儿说个不那么早婚早育,还得四角俱全的人家,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可是,倘若为了这事儿去麻烦于青梅,似乎又有点不厚道。
于青梅再怎么豪爽大方,也不会乐意小小年纪就掺和这给人做媒的事情吧!
……
“爹,这是市面上刚出来的新酒,您老尝尝看喝得惯不?”
李桐恭敬地说着,将一个Jing致的五福梅花纹青瓷酒壶,端端正正地放在岳父陈虎面前。
陈虎年纪不小了,一脸饱经风霜的沧桑之色。
他留着一把盖住了大半张脸的大胡子,头发也有些乱蓬蓬的,似乎有点儿自来卷儿。虽然用一根木簪束成了发髻,但依然能看出来,前额的头发有点蓬蓬松松、毛绒绒的。
陈虎是个常年混迹在后勤队伍里的军汉。
近些年来,一直官运亨通,稳中有升,但一直到现在这个岁数,依然只是个基层军官。
他妻子去得早,只给他留下了陈氏这一个独养女儿。
夫妻俩当年,也算是相识于微时。成了亲之后那几年,也一直是清贫度日。媳妇儿身子骨本来就弱,那几年日日辛劳,为他里外Cao持,身子着实亏虚了不少。
好日子刚过上没几天,媳妇儿这憋着的心气儿一松下来,就一病不起,年纪轻轻地,竟然就狠下心,撇下了他和孩子去了。
陈虎把自己这唯一的女儿,放在心尖尖上疼。
对待这个女儿,简直比对自己的眼珠子还要宝贝几分。
连带着,他对李桐这个女婿,也格外高看几分。
李桐这小伙子人品不错,再加上对自己的女儿,也确实很好。
女儿恋家,经常动不动就从婆家跑回来,带着孩子,也带着李桐。
老李家人必然不可能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但李桐自己就给摆平了,根本用不到他这个当老丈人儿的出面。
小两口儿都孝顺。
这李桐也知道自己爱喝酒,遇到点儿什么新出的酒水,总是记得给自己带上一份儿。
陈虎越看李桐越觉得满意,拿起那把Jing致的五福梅花纹青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给李桐倒了一杯。
“我尝尝,你也尝尝。”
尝了一口,陈虎眼睛大亮:
“这回这酒不错啊!”
李桐也尝了一口,这酒水,乍看简直如同泉水一般,色泽清澈透明,毫无杂质。尝起来,入口甘冽醇厚,辛辣却不呛口,回味无穷。
他忍不住笑弯了嘴角。
这酒,其实是老李家四房的心姐儿鼓捣出来的。
近几个月,心姐儿和于家的那个喜欢穿一身大红衣裳,骑着匹白马到处乱跑的小娘子,俩人一块儿,私底下鼓捣了个酿酒的作坊。
不过,老李家这一大家子人里面,只有自己知道,心姐儿才是这酿酒作坊的主力。
那酿酒的方子,还有那些古古怪怪的设备,都是心姐儿折腾出来的。
心姐儿这丫头,平日里最爱鼓捣这些个东西。这段日子,她好像就突然迷上了折腾这高粱酒。闷头折腾了两三个月,现在这成品出来了,果然跟市面上大部分的酒,都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