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霜在拿到项链的那个晚上,她被一种兴奋感折腾的怎么也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项链到底会如何能发挥作用帮助她回家,谁知这样反而越想越觉得没有头绪,觉得沮丧失落。
回家的希望在渺茫和充盈之间横跳的矛盾使她想打开窗户透透气。
她刚一抬头望向天空,就发现今晚挂着的月亮好像与往常夜晚的看上去不太一样。
今晚的月亮非常圆润,就像是造物主用圆规绕了一圈画出来一般无暇流畅,自从她来到这里还没见过月亮如此饱满的样子。
月圆之夜会发生点什么事的吧,面对这样特别的景象她的心底增添了一些说不清的期待感。
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盯着月亮看太久的缘故,还是她因为思绪纷扰Jing神已经有些倦怠,她竟然觉得眼前的月亮慢慢放大在眼前,就像是会自行移动一般,被站在窗前并没有任何动作的她吸引着靠近。
就在此刻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所以现在发生的一切都那么奇怪。
月轮生辉渐渐让她眼睛酸涩,上下眼皮打架睁不开眼,但是她却不想就这样闭眼或是用手捂住双眼,如同自虐一般强迫自己朝向这越来越刺眼的光线,让自己违背身体的本能不去闪躲。
受到刺激眼泪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流出来,她也无暇顾及,只顾着看向那月亮。
只因刚刚的少许期待伴随着月亮的靠近变成了一种很强烈很强烈的预感,强烈到让她的心脏慌乱跳个不停。
她学着鸟儿展翅的模样张开了双臂,迎接着、拥抱着那逼近的圆月。
戴在她脖颈的项链在这时候像是印证她的猜想也开始闪烁发光,也像是在回应着什么。
近点,再尽一点,她嘴里不断念叨着,她就快能……回家了……
她的面上开始展露出一种即将心想事成的满意笑容。
她以为自己找到回家的路了,在这个月圆之夜。
秋霜这一次进了医院似乎相比上次让那帮雄子们更感到措手不及。
第一个知道消息的奥斯夫也再一次即刻停下了手上所有的工作取消了所有会议,风尘仆仆地赶到医院询问医生秋霜的情况。
“这是暂时的,还是会一直持续下去?”
听到奥斯夫这样的提问明显是为了得到一个确凿的答复,权威专家也只能面露难色“无法给您肯定的答复,您的这位身体情况相当特殊,不仅是她自身非常抵触记忆提取,防备心非常强,我们提取到的记忆非常有限。”
“此外所提取出来少部分的记忆也无法进行查看,全都是如同被什么东西强行清洗消除过一遍的空白。”
面上保持着冷酷的奥斯夫心头一紧。
虫族现在的科技已经进展到可以根据脑海存留的记忆来追溯导致他们生病缘由,这种方法高效快捷,很少会有在某个虫子身上不适用的情况。
对上奥斯夫锐利如刀刃的双眸,医生为了让奥斯夫稍微安心一点,又加了一句“我们初步判断可能是受到某种辐射的影响。”
“您看看是否她有接触到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听到医生给出的参考,奥斯夫沉思了短短几秒,很快将范围缩小到秋霜最近寻找到的那条项链上,准备回去之后就把那条项链销毁。
而这时的秋霜还处于昏睡中,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梦,没有多少血色的脸上还挂着恬静的笑。
走到病床前的奥斯夫看到这几天靠着营养ye维持的秋霜,面容好像比他离家那天看到的瘦削了许多,心上就有一阵刺痛感。
他明明说过会保护好她。
“你叫做秋霜,是我的……”奥斯夫定神了一会儿然后才用着非常置信的语气,屈膝半跪在病房的冰冷瓷砖上,用他的双手握住秋霜没有在输ye的那只手,举起贴住了他的脸颊后,像是喃喃自语,自顾自地说着等秋霜醒来后想要告诉她的话。
无论以后再出现什么情况,无论秋霜是否会如医生所言在醒后只有五六岁幼童的智力,秋霜都会永远是他的……
“雌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