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相。”走下旋转楼梯台阶的尤纳兹对奥斯夫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在联邦里唯有阶级之差会让这群雄子被迫向另一只雄子低头。
就算他此刻面对的雄虫同样有着叔父的身份,他就不可以像秋霜直呼他的养父一样喊奥斯夫为叔父。
“她问了你什么?”奥斯夫久居上位自然而然地养成了那种不怒自威的气势,所以就算没有用质问的语气也已经足够能压迫尤纳兹出现了生理上的不适,额头冒出不少汗珠。
“她在找一条以前戴过的项链。”尤纳兹自知没有什么能瞒得过奥斯夫,即便是他更想把这件事当做是他和秋霜两人单独的小秘密,心里有一万个不乐意也只能如实相告。
“把她想要的东西找到后在开学前不要和她见面了,她需要好好休息。”
奥斯夫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这样决定了尤纳兹近期都无法再见秋霜。
无法反抗只能点头称是的尤纳兹藏在袖口下的拳头直到走出这间豪华住所的宅门都紧紧握着。
想到下一次和秋霜见面不知道是何时,苦水就在他胃腔翻涌,他回头看着的那住宅幻在他眼前变化成了另一种模样,变成了一座高高的三角塔,秋霜房间的窗户就挂在最高的那一层,那种高度是就算用尽他这一生的时光连手带脚爬着前行也企及不到的,除非他……
在尤纳兹走后,奥斯夫才又用两指再度叩响了秋霜的房门征询自己是否能进入。
“母父,你有看到那只鸟的尾羽是什么颜色吗?”秋霜没有回头看一眼推门进入的奥斯夫,还在抬头望着窗外。
以奥斯夫这个距离,这个角度是无论如何都看不到的,他只能摇摇头说不知道。
“我们可以谈谈别的事吗,秋霜?”在迈步走向秋霜的这段路程里他顺手从梳妆桌面上拿起一把白色梳子和一条淡紫色发带,把秋霜的散发轻柔地笼在手上,慢慢用梳齿从发梢开始细致打理,再灵活地用手指将丝绸发带缠绕进编发之中。
他回忆起当秋霜的头发还只是刚抵到下巴的长度,他就已经开始学着一些复杂的编发技巧,等待着像今天这样的时机他能为她编发。
“会是我想谈的事吗?”秋霜嗤笑了一下。
“比如我什么时候才能有点自由呢?”
“在你有孩子之后可以吗?母父。”
在窗边站着不动的秋霜随着话语声转过身来,逆着光看着奥斯夫。
那丝带就差一点,差那么一点会由他亲手系成一个形状完美的蝴蝶结,留在他完美的小雌子的黑发上。
在奥斯夫还盯着秋霜的重新散开的发丝和又掉落回到自己手上的发带发愣的时候,秋霜再次强调了孩子这件事。
“等你有孩子那天,你会把我放出这囚笼吗?”
秋霜又反问道“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
因为奥斯夫始终没有回答秋霜,这屋内霎时就变得极为安静,能听到的只有窗外风吹动树叶的沙沙作响声。
“不是这个……”巧舌如簧的奥斯夫像是才听懂秋霜说的话一样语气带着点木讷,完全不复之前面对尤纳兹的时候那种高高在上“我想要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还是不仅是是这个?”
秋霜这句夹枪带棒的话一说出口就让奥斯夫硬生生咽下原本想接着说的话“我想要的只有你的爱……”
“孩子,我会给你一个孩子。”
“我们还浪费什么时间呢,来啊,做啊。”她不知道奥斯夫的编发时候藏着什么小心思,只想着把所有的头发都从奥斯夫的手中解救出来“现在就给你一个孩子怎么样?”
秋霜知道自己满嘴离不开孩子的样子肯定很疯魔很神经,但秋霜却安耐不住自己这种情绪的爆发。
明明她已经忍耐了这么久了,明明她还得再伪装下去,到底是是什么刺激到了她?
她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刚刚那只歪着脑袋和她对视一眼然后悠闲梳羽的胖鸟在听到奥斯夫敲门声后惊受到惊吓振翅高飞的样子。
鸟儿尚能挥翅逃离,她却被困在这个空间,找不到出路,想到自己活的还不如一只飞鸟她就有些情绪崩溃。
但因为找到原因反而又让她清醒过来了,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转移这种痛苦“不过,我那里刚插过尤纳兹,还没洗澡呢,你会介意吗?”
言语有时候会比作为武器的刀刃更加锋利,杀人不见血,如果说话之人对于听话者的身份和意义再多了几层的话,造成的就不只是锥心那种程度的痛了。
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没从秋霜的话语中回过神来的奥斯夫任由秋霜出于撒气做出的行为而被扑倒在地板上,秋霜跨坐在他的身上,膝盖着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这种被人从上而下打量的感觉并不好受,两人就算对视相望也有一种相隔万里的感觉。
“你怎么不脱衣服呢,母父?”嘴上像是撒娇抱怨奥斯夫不主动但实际上秋霜用双手按住了奥斯夫的胳膊让他无法动弹“需要我来